智不清了。”
“皇上这话怎么说?”她不解。
“你做的香囊里是不是加了香茅?”
“嗯,是有这一味香草。”
“东延说,达邦族的一个巫医告诉他,我所中的毒必须服用香茅来调解,你的香囊里恰巧有这味香料,缓和了毒性,所以这段时间,我头痛的情形才会减轻,没有变得更加严重。”解释完,冉骧一把将她揽进怀里,迫不及待地吻上她的粉唇。
承受着他近乎暴烈的吻,她几乎快窒息了,全身都在发颤悸动着,他像一把烈火,总是能轻易点燃她。
半晌,他终于恋恋不舍的离开她的唇瓣,让她得以喘息,她依偎在他怀里,抬起泛着霞红的脸颊,羞怯的说:“我们进屋去吧。”
“好。”他笑着打横抱起她,她吓了一跳,连忙搂住他的颈子,他灼亮的黑瞳目不转睛的凝视着她“我们以后再也不要吵架了。”
“臣妾从来没有跟皇上吵过架。”她辩驳,因为都是他在跟她吵。
她是没跟他吵过,但她只要用那种冷冷态度对他,就足以把他气得暴跳如雷。
冉骥想了想,修正说法“那你以后就算生气也不准不理我,更不准摆出那种冷淡的脸色给我看。”
他霸道的要求让百里翎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解释“臣妾从未想摆脸色给皇上看,臣妾不擅长与人争吵,当皇上听不进臣妾说的话时,臣妾只能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要再多言,免得惹得皇上更加生气。”
回到寝殿,他温柔地将她放在床榻上,伏下身去,她伶牙俐齿,他说不过她,也不再执着非要她改不可,此刻他深黑的双眸里,燃烧着炽烈的情火,他深情的凝视着她,只要求一件事“翎儿,你说过这辈子都会一直陪着我,对吗?”
“嗯,直到皇上厌烦为止。”
“不会有这一天的。”他细细的亲吻她的眉、她的眼“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有这么在乎过一个人!在乎到,你生我的气,我会一整晚都无法入睡;在乎到,为了讨你欢心,我甚至可以去做我最讨厌的事。”
听见他深情中略带着委屈的嗓音,百里翎心一软,手指轻抚上他的俊颜,柔润的唇瓣也轻吻着他的眉、他的眼。“臣妾也从来没有这么舍不下一个人过,为了这个人用尽了心机,只希望他能当个受人景仰的好皇帝,而不是受万世唾骂的昏君。”
听见她的告白,冉骥俊颜一亮“你真的舍不下我?”
看他脸上泛开喜色,百里翎也不自禁漾开了柔笑,轻轻点头“嗯,臣妾这一生不曾这么惦着一个人。”
“我也是、我也是。”他动容的拉起她的手,按在他的心口上,急着让她明白他的心意。“我心里全都塞满了你,你知道吗?”
他那浓烈又毫无保留的感情,汹涌的袭向她,几乎要将她淹没,她晶灿的双眸氤氲一抹薄雾,菱唇勾起美丽的笑花,她捧住他的脸,主动覆上他的唇,这一刻,再多的话语都无法表达她心中的情动
此生此世她都离不开他了,她被他那灼烈炙人的感情,给牢牢的捆绑住了
午后,皇宫中某个隐密的角落里响起一道惊讶的女声——
“葵公公死了?怪不得这几日都没瞧见他,他是怎么死的?”
“那胡东延前几日暗中进宫,恐怕是他揭穿了葵平下毒的事,所以被杀了。”
刻意压低的嗓音道。若是冉骧他们以为胡东延蓄了满脸胡子,他就认不出他来,也未免太小觑他了。
“你的意思是葵公公下毒的事被识破了?那冉骥该不会也知道了你的事吧?”女嗓惊骇得不自觉拉高音调。
“他应该没有从葵平嘴里问出什么,否则这几日不会都没有动静,且以葵平对我的忠心,他应是宁死,也绝不会透露半个字。”
“冉骧既然杀了葵平,说不定不久就会追查到你头上,页儿,我看事情不能再拖了,你得提前行动。”
“我知道,我已着手在布局了,等过一阵子便会开始行动。姨娘,这段时间你找机会除掉百里翎的侍婢,我来对付百里翎,皇后娘家若出事,我倒要看看冉骥会怎么做。”
“页儿,何必这么麻烦,你干脆杀了冉骧,直接取代他不就好了?”
“若我杀了他,便等于是篡位,会背上万世的恶名。我处心积虑布局这么久,绝不能前功尽弃,我要在众臣的拥戴下,名正言顺的登基为帝。”那道刻意压低的嗓音傲然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