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冉骧拒绝,冉骥还是自顾自地硬教了他几句好听话。
站在玉遥宫前,冉骧思量着冉骥教他的那几句话,哪一句比较适合——
“宝贝儿,你可是我的心头肉,我怎么舍得骂你。”
“你是我的心肝儿,我疼你都来不及,怎么舍得让你难受,别生气了,气坏身子我可是会心疼的。”
“来,你摸摸我的心,这儿只装着你一个,再也没有别人,你恼,我的心也跟着揪在一起,你若还气,就打我出气好了。”
冉骥思来想去,这些肉麻的话他一句也说不出来,接着又想到,皇叔这些话,八成全都是用来哄他那些男宠的,他不羞,他听着都替他觉得难为情了,若是他真讲这些话拿来哄百里翎,只会亵渎了她。
“啊,皇上,您怎么来了?”清菊刚踏出玉遥宫,就见到皇上站在宫门前,她一惊,赶紧福了个身。
见是百里翎的贴身侍婢,冉骧问:“方才朕命你问的事,你问过皇后了吗?”
“奴婢正要去向皇上禀告此事。”
“皇后怎么说?”
“皇后娘娘请皇上到寝宫一见。”
“她要见我?”虽然戴着面具,但他的欣喜,仍透过嗓音毫不掩饰的表露出来。
清菊悄悄瞥了他一眼,恭敬回道:“是。皇上可要进去?”
“那还用说。”他快步走进玉遥宫。
百里翎有些意外他来得这么快,连忙上前行礼。“臣妾见过皇上。”
“以后见到我不要这么多礼了。”他扶起她,关心的问:“听说你身子不适,可有好点?”
“好些了,多谢皇上关心。”
“清菊说你要见我。”他牵着她到软榻上坐下。
“臣妾因身子不适,这两日无法侍寝,想亲自向皇上请罪。”她语声柔婉。
见她不像昨日那样冷淡,冉骥面具下的脸也跟着扬起笑意“没关系,只要你不再生我的气就好了。”
闻言,她垂下螓首,语气幽幽“臣妾哪敢生皇上的气,皇上是一国之君,就算要赐死臣妾,臣妾也不敢有所怨言。”
她低柔的嗓音透出一丝幽怨,就像一根细细的针,刺进他耳里,他顿时明白,她根本还没有释怀,不禁恼道:“你说,你要我怎么做,才肯相信我绝对不会伤害你?”他不要她怕他、不要她恼他,更不要她疏离他。
百里翎直视着他那双黑亮的眼,轻叹一声“皇上连真面目都不愿意让臣妾看见,要臣妾如何相信皇上的话呢?”
闻言,冉骧的心猛然一窒“我不是不愿意让你看见我的真面目,我这么做是有不得已的原因。”
“那臣妾能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这”他犹豫了。
见状,百里翎淡淡一笑,笑容有些凄楚“看来皇上并不相信臣妾,就当臣妾没问吧。”
冉骧看得心疼,情急之下,想也不想便脱口而出“我可以取下面具,但你看见我的脸后,不准生气。”
“只有皇上能生臣妾的气,臣妾是万万不敢生皇上的气。”她乖顺温柔道。
听她这么说,冉骥深吸一口气,慢慢摘下脸上的面具,露出一张英挺飞扬的俊颜,他炯亮的黑瞳紧张的注视着她的反应。
看着他那张深邃俊朗的容颜,百里翎怔了怔,即使早已得知他就是皇上,但亲眼看见他拿下面具,她的胸口还是忍不住震了震,片刻,她徐徐出声“原来你是皇上?”
她曾经暗自揣测过他不敢以真面目见她的原因,但这一刻,她终于真正明白为什么了——就如他方才所言,他是担心她恼他隐瞒他就是皇上的事,所以才会戴着面具。
他如此看重她,让她对待会儿要说的事,更多了几分把握。
看她眉头紧蹙,冉骥有些不安,提醒道:“你方才亲口答应过你不会生气的,而且,也不是只有我骗了你,你也骗了我,所以这件事,我们算是扯平了。”
闻言,百里翎垂眸抿唇不语。
冉骥这下更急了“你说了你不生气的。”
“臣妾没有生气。”
“那你为什么不说话?”
“臣妾是怕皇上治臣妾欺君之罪。”恭敬的嗓音里透着一丝敬畏。
“我不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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