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将领兵的饷银则无人敢拖欠已无将敢私没。陛下如此对待那支骑兵,大王可以想一下弓骑是何等宝贵。”
“哦,原来弓骑如此难得。”耶律定眼光连闪,低下头去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却对着耶律阿古只摆摆手。
耶律阿古只知道这一关他算是过了,当下如同皇恩大赦,连忙跑开。
“大将军,前军的伤亡已经统计出来了,大将军过目。”副将这个时候跑来向耶律阿古只报告情况。
耶律阿古只刚应付完耶律定。哪里还有心思去看什么报告,只道:“你且说来听听。”
“我军伤亡惨重。”副将的第一句话就让耶律阿古只心里一沉“前军阵亡者两万一千余,伤者近万,多为轻骑,加上后军地损失,我军此次共阵亡两万六千余,伤者一万七千,受伤的人之中有过四千人重伤或残,马匹损失”
—
副将地嘴皮子还在继续翻。但耶律阿古只却没心思听了,他却是倒吸了一口凉气,老天,一战伤亡过三之一,这样地突袭要是再来几次的话他就该全军覆没了,还想着打败唐军反攻辽东?打败唐军他自问很难,反攻辽东更是没指望。
这该如何是好?
不说辽军这边是如何的惶恐,林靖文此时却笑得甚是欢畅,不为别的,孙泽带着宿卫军和弩兵赶上来了。
林靖文是将军队驻扎在离辽军不过五十余里的一个小镇上。事实上林家军自从攻下建州、富庶以后就到了这里。那朵此时带并在兴中城下与耶律大石对峙,既保证了弓骑后方的稳定。又可以派人将兴中城以西州县的百姓东迁,她刚刚派人传来消息,宿卫军已经到了兴中城大营,不日即可抵达林靖文这里,得此消息林靖文如何不高兴。
陌刀手啊,宿卫军本就是千里挑一的精兵,又善技击,这样的士兵本就是天生地陌刀手,差的不过是训练陌刀手的战术战法而已,经过半年多的强化训练。想必三千宿卫军此时已经成长为合格的陌刀兵了。一想到这里,林靖文就特别的期待。
“杀牛宰羊犒赏三军,每位士兵在军功赏赐之外加赏二十个银币,另外。每名士兵三两酒,不过巡逻哨兵在任期间不得喝酒。”今天战果辉煌,士兵们的确很骁勇。林靖文当然不会吝啬些许赏赐。
士兵们欢呼不已,赏银钱牛羊倒也罢了,关键是有酒。要说辽东苦寒之地的人最喜欢什么,问十个人保证有七八个人说是酒,还得是烈酒,去年冬天攻打安东等地的时候林家军士兵就每人每天都放一定的烈酒,不过那是为了御寒,现在天气暖和却是享受不到那样地待遇了。
一夜狂欢不提。
第二日,林靖文派斥候去打探辽军的消息,却得知,辽军居然就停在昨天被突袭地地方安营扎寨,那里一片开阔,可不是什么扎寨的好地方,也不知道辽军统帅是怎么想的。而且,今天到现在辽军居然都还没有拔营起寨的意思,好象就准备停在那儿了。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辽军一战就被打怕了?
百思不得其解之下,林靖文亲自去观察辽军的营寨。
不得不说,耶律阿古只虽然领军才能只是一般,甚至表现得都很平庸,但观其扎寨的本事还是不错的,一片营寨立得中规中矩。其营寨之外陷马坑、拌马索无数,还撒了不少铁蒺藜,关键地方还布下拒马,就是营寨之内营帐的布置也是大有文章,那些营帐按照一定的规律布置,既能保持营内道路通畅,保证士兵能很快被调遣起来,又要留出九曲十八弯似地绕道弯路,以阻止骑兵驰骋。
这是四方营,也就是整个大营分为五个部分,东南西北四方营寨拱卫着中军大营,形成一个“十”字形状,其余空置的地方布下防御设施或者是安放辎重马匹等。
不过,此时地辽军大营还没有箭楼等防御设施,看起来倒是不象被吓住不走的样子。
或者,辽军是想诊治伤患吧。
林靖文乐得多些时日蓄养马力,只要多派斥候便是。
说起马匹林靖文就郁闷得可以,现在辽东四府用的都是三河马,这种东北土生土长的马要说还是可以地,长于耐力,短途冲刺能力也还可以,而且耐苦寒,可就是娇贵了些无法连续作战,一般快奔驰三百里左右或者连续作战半日时间就是极限,林靖文梦想的千里大奔袭却是无法依靠三河马来实现——跑个一千里没问题,但真的跑到了马匹也就死得差不多了,骑兵全得变成步兵,那还算什么奔袭?
看来还只得蒙古马,蒙古马虽然耐力、冲刺等能力都不如三河马,但论到吃苦耐劳三河马拍马也比不上,若是事先马匹修养得好地话,蒙古马奔袭千里应该可以实现,只是战后那些马需要修养很长一段时间而已。
蒙古马!看来这次跟金国交换奴隶的话,应该跟金国要室韦马,也就是百多年后的蒙古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