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坦。”搂着他的头,感受着他身上的独特气息,戴晓晓多希望自己能替他分担心里的疼痛和悲伤,“我能理解你的感受,真的,干爹死的时候我也很难过,那也是我最亲的人。”
“最亲的人?”杜若坦恍惚的抬头,“最亲的人,是啊,潇潇的确是我最亲的人。我们没有爱情,至少我们也是亲密的人。”
一直没能为自己找到为凌潇潇伤心难过的理由,戴晓晓的话顿时让他恍然大悟。
为失去最亲的人难过这很正常,很正常。
根本不用再戴晓晓面前掩饰什么,遮掩什么。他就是在为凌潇潇伤心难过,因为那是最亲的人。
“晓晓,你让我一下子明白了很多事。”照顾一个亲人,思念一个亲人,不会对不起谁。
“谢谢你。”
“这些天累坏了吧,看你胡子长的都能当圣诞老人了,我帮你刮刮。”拿起早就准备好的刮胡刀,戴晓晓打开电源小心的替他刮起来,电动的就是省事。
顺着他尖削的下巴,两侧,都细心地刮着,唯恐有任何的残留损坏了这个往日英俊潇洒的男人形象。
“这才好呢,年轻了好几岁。”
“你是说我老了么?”杜若坦突然有些恐慌起来,拿过镜子照了照,“没有吧。”
戴晓晓但笑不语。
“每天都在医院,都忘了问。”杜若坦欣慰的看着刮得干干净净的下巴,嘴角的笑容温暖和煦,“晓晓,这些日子,真的很……委屈你。要不是裕丰告诉我,你是被逼婚,我真的情愿就跟潇潇一起死去。”
戴晓晓闻言一惊伸手掩住他的嘴巴,“我不许你胡说。我还要你陪我走完这辈子。”
“晓晓…”杜若坦深情款款的望着她,刚伸出手去就被戴晓晓喝止,“别动。没刮干净,下面还有一点。”
杜若坦安慰的笑着,“姜弥亚还有找你麻烦吗?”
戴晓晓摇头,“没有,不过这算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吗?我一而再的让他失了颜面,他肯定恨死我了。”
“不怕。他现在已经自顾不暇了。”
“怎么说?”缩回手,戴晓晓打开电动刮胡刀的盖子,将里面的胡须清理出来。
“酒吧最需要的是什么?”杜若坦故意卖了个关子,戴晓晓略略思量,“酒吧当然是酒啊。”
“如果没有酒,你说他会不会很急呢。”
“肯定啊。不过你什么意思啊?”戴晓晓诧然。
“我让人放出话去,谁胆敢卖给他酒,我就让他再也卖不了酒,有谁敢?”
“你,真的有这么大的能耐?”
“我是做生意的,生意场上的人都愿意给我几分面子。”
“早知道这样,我和凌裕丰就不用被他威胁了。杜若坦,你真的很让人讨厌哎。故意在人家最需要你的时候出现,还这么有办法,我真的越来越崇拜你了。”
杜若坦莞尔一笑,温柔的摸着她的长发,“男主角存在的意义不就是救女主角于水火之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