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
凭什么她得这么忙地当个艺人,不能出门,不能采购,要过着躲躲藏藏的日子,而蔚克这个老板可以整日舒服地坐在办公桌前玩电脑。
“喂!叫你的花朵把口中那堆纸还我!”
“不要。对了,胆小表,你知不知道蔚杰把我的那份合约放在哪?”白苡琳看着手指甲,毫不在乎地问着。
“我怎么知道花朵!快还我!还有,我叫蔚克,不是胆小表。”他一手捣住花朵的眼,一手努力想将花朵的嘴给打开。
想起第一次见面时,他因为被她那群动物给吓得跌在地上,事后便被她称为胆小表。至今,蔚克仍感不甘心。
试想,这世上有谁突然发现一只高大吓人的大熊站在你面前,不会感到害怕的?不尿一身裤子就很不错了。
“不知道?你可是这间公司的老板,关于艺人的合约,都是你在保管的,不是吗?”
“是挂名,挂名你懂是不懂?真正的老大是蔚杰,只是他不想让人发现,且只想专心当你的经纪人,才要我来这里的好吗?”
当时蔚杰要他来公司时,是这么和他说的:“我不当歌手了,已经不需要你这经纪人,你也无聊,不如你来我的公司当老板。”
就这样,他才莫名其妙地成为这间艺能公司的老板。
“哦!对了,我忘了你只是个仆人,专门打杂的那一种。”白苡琳坏心地嘲笑。
“这还不是要怪你,当初是你要我老哥当你的经纪人,所以他才会为了你成立这一间公司,害我也倒楣得被拉下水。”蔚克边和羊抗争,边转头对着白苡琳抱怨一番。
“是吗?又是我害的?”这一句话听在白苡琳的耳里实在刺耳得很。“花朵,那张纸不要了,妈咪方才看到桌上还有好几张更甜美的哦!”她冷冷地笑着说,又伸手比了比桌面。
可爱的小羊似乎听得懂主人说的话,马上将口中紧咬的纸张放开,又朝桌子的方向走去。
“别、别这样,大姐,算我怕了你了,可以吧!别这样欺负我了啦!”蔚克想也不想,快速转身将那几张重要合约护在胸口。
“除非你告诉我,被蔚杰骗着签下的那纸合约在哪。”
“就跟你说了,我不知道嘛!”蔚克大喊。
拜托,这是他们两人的事,她干嘛每见他一次就问他一次。
“你想要那合约,不会去问我老哥,问我干嘛?”
他怎么可能知道嘛!
虽然旗下艺人的合约确实都摆他这里,可唯独她那一张不是他保管的嘛!
这女人不是番仔,就是姓番。蔚克哀怨地瞪着白苡琳,不知自己是招谁惹谁了,得面对这女罗刹。
“真的不知道啊”白苡琳一脸困扰地皱了眉。
那到底在哪里呢?家中每一个地方都被她翻遍了,她就是找不着那张卖身契。
“你不会自己去问他。”蔚克一副“你是笨蛋”的神情看着她。
同时,好不容易她那只笨蛋花朵呃,是可爱花朵,终于放弃吃他重要的合约,蔚克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胆小表,你很笨耶!要是能问他,我来烦你做什么?”白苡琳朝他投以一记白眼。
要是给蔚杰知道她老打那纸合约主意,他不就知道她的计谋了?怎么这么笨!
“那你也别老来烦人嘛!还有,要跟你说几次你才懂,我是蔚克、蔚克,不是什么胆小表。
我老哥的名字你就叫得这么顺,为什么对我老是胆小表、胆小表的叫。”蔚克老大不高兴地撇撇嘴。
“喂!胆小表,那你帮我问问你哥把它藏哪?不过千万别说是我要知道的,你看怎么样?”白苡琳突然想到这好方法,她一脸笑咪咪地要求。
“不要,我老哥又不是笨蛋,怎么可能听不出来?”再说,要是让他老哥误以为他对未来的嫂子有意思,他肯定吃不完兜着走。“还有,叫我蔚克,你再乱为我取名字,小心我把你的花朵挟持去卖了。”
反正现在也坑诂天了,不少羊肉炉也需要些上等的好羊肉。
“你敢你们兄弟俩老是想欺负我家花朵,小心我砍死你!”一听见自己的花朵又成为被威胁对象,白苡琳可真是火大了。
“是是是,小的就算有十足的胆量也不敢等一下!你是怎么来的?我哥呢?”
他终于发现老是跟在白苡琳身旁的蔚杰竟然没有出现。
白苡琳冷笑一声。
这不提还好,一提她就有气。
“他?你问我,我问谁?”她怎么知道?明明是他鸡婆得非要带她来的,但她一下了车,他人也不知跑哪去了。
“那你怎么来的?”蔚克搞不懂,这女人在气什么?
“当然是他开车送我来的。”虽然她会开车,但那男人却不让她自个出门,去哪都非要他载不可,根本是把她当成温室内的花朵一样小心保护着。
也不想想,当初没遇到他前,她可是出了名的飙车女呢!
想当初,那男人第一次坐过她开的车后,吓得连连对她怒吼,说什么她在拿自己的命开玩笑,还下令绝不准她再碰方向盘这玩意。
哇!他也太小看她了吧!
开车嘛,就是要尽情享受刺激,感受飙车的快感。
包何况,她虽爱飙车,可却是十分小心翼翼在驾驶,因为花朵每次都会坐在后座陪她,就算她再怎么过火,也不会拿宝贝花朵的生命开玩笑。
“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
“喂!你一次说完好不好。”
怎么他问一句,她就只答一句,这女人真难相处,他真佩服自家老哥可以和这女人相处快两年年,而且两人还正在交往中。
“他在哪里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他肚里的蛔虫,你想知道他在哪,不会自己打手机问他,问我干嘛!”
整天都跟他相处在一块已经够恼人了,一起生活、一起吃饭,连睡也得睡在一块,现在她还得当他的保母?
她被他给骗来当艺人已经够可怜了,结果又在迷迷糊糊的情况下,莫名其妙被他给吃了,只好成为他的情人,受他欺负。
说什么两人有了关系,他就得负起责任。
和他辩论,她说不过他,而他又相当坚持,所以她也只好由他了。
不过,她也明确告诉他,就算两人交往了,她也不可能和他一辈子在一块,更别说是结婚了。
反正他是男人,对于感情事应该不会这么在意,且凭他的身分和现今的地位,要多少女人还怕没有吗?
所以啦!他们两人目前就是这样子,她和他之间没有公开,他则坚持说她是他的女人。
那么她自己是怎么想的?
老实说,她不知道。她也搞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怎么看待他、怎么看待他们两人间的关系。她只知道,她和他只能是一场游戏,她不能也不想交付真感情,因为那只会让自己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