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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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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时时闻着她身上飘来的幽香,他阖上眼,好吧,这葯他甘愿咽下了,谁教这是他的小水儿、小虫子,身为主子哪有不纵容的道理。

    忽地,他伸出掌覆住她揉捏的小手,轻轻一扯,将人扯入怀中,人儿惊呼一声,见他眼神绽亮,这神色传达的意图,她再清楚不过,当下酡红了双颊,羞答答地不敢瞧他,这可爱的模样,扰得他想就地“侵犯”

    才俯下首,就传来轿外尚涌杀风景的禀报声。

    “什么事?”兴致被扰,公孙谋的声音不由得多了恼怒。

    尚涌心惊,糟了,自己该不会又挑了不该搅局的时候禀报吧?

    额际缓缓流下一道冷汗。“大大人,伊居政带着您要的‘东西’赶来了。”他悄悄地咽下一口口水。

    “这家伙来得还真巧,巧到一再触怒本官!”他不悦的闷哼。

    轿外的尚涌着实为这位新科状元的命运捏把冷汗。

    这小子十足倒楣啊!

    “咦?爷,尹居政大人找您做什么?”她卡在他怀里,虽动弹不得,但听闻伊居政找上门,也不禁兀自心惊起来,该不会是那日长桥上的事教他知道了吧?

    “不是听尚涌说了,他送东西来。”他四两拨千金的回答。

    “送什么东西来?”鸳纯水红潮退去,蹙着眉问。

    他不喜瞧见教他挑起的春潮又消退,心下甚为不快。“这家伙送礼来的,还是你以为他找本官所为何事?”他眸光犀利的反问。

    “我我怎会知道伊大人找您为了何事?”她一脸心虚的低首,胡乱把玩着她送他的铃铛状坠腰饰。

    “真的不知道?不猜猜?”他有意逗问。

    “有什么好猜的,不猜了!”不擅说谎,被问急了她干脆埋进他怀里,不想吭声。

    鲍孙谋见了好笑,一手搂着她,迳自朝着外头道:“要那小子在后头跟着,等到咱们在行宫落脚时,本官再见他。”

    “是,大人。”尚涌领命退下。

    大人的乐子来了,这会定是想痹篇姑娘,好在晚上好好的享乐吧!

    想来他家大人还真是变态呀!

    尚涌离去后,她自公孙谋的怀中仰起小脑袋瓜子,瞧见他的粲笑,她忽有脊髓发寒的感觉,他在隐隐兴奋个什么劲?

    “大人,盒子里有那不长眼轿夫的头,以及当日另外七个轿夫的头颅,一共是八颗该死的脑袋,请大人点收。”紫阳行宫的偏厅内,伊居政抖着身子跪趴在地上,将一只大木盒恭送至公孙谋跟前。

    鲍孙谋瞧都没有瞧他一眼,连木盒也没要人收下,迳自转着首问向身旁的人“尚涌,本官不是吩咐要九颗头颅,怎么少了一颗?难道是你没确实传达清楚?”

    趴跪在地上的人立即吓得魂不附体,尚涌掩嘴偷笑。

    “大人,属下已确实传达过了。”记得那日若不是大人临时交办要务,他才没法随身保护姑娘上街买东西,若非如此,这新科状元也不会瞎了眼的开罪某人。

    “是吗?那是你没有将本官的交代办妥喽?”他冷眼瞧向皮皮剉到失控的人。

    “大人饶命啊,大人!”尹居政几乎要哭出声来了。

    “饶命?怎么饶?留下命,但是少了双腿、眼珠子、耳朵以及牙齿啊,不如本官要人将你的人皮剥下,但是下令定要保全你的狗命,你说这可好?”他神情凝重的考量。

    尹居政登时面色惨澹,尚涌忍着笑,主子没别的乐趣,总喜欢在杀人前玩着吓破人胆的游戏,瞧这尹居政果真被玩残的血色尽失。

    “大人”他已然要尿裤子了。“大人,小臣有眼无珠,无心之过啊!”“你可知本官三十年来才有机会养这么一只小虫子,极其珍贵,她的一双膝盖是用来跪坐躺息的,哪容得青天白日之下当街屈膝,啧啧!这事怎么可能发生呢?”公孙谋摇着首,啜着茶,一脸的不可思议。

    “小小臣糊涂,糊涂啊!”尹居政上下牙关猛抖得一塌糊涂。

    “哼,你有命受我家小水儿一跪,可不是一句糊涂就能了结的。”他笑得越发森冷。

    人人都知道阴残的公孙谋不笑则矣,一笑必有横尸。

    原本以为亲自捧着八颗脑袋献上告罪,还图着一线希望就盼这公孙谋能网开一面,哪知结果还是一样,他非死不可。

    尹居政魂魄飘失就等着受死。

    “尚涌。”

    来了,尹居政紧闭上眼,就盼公孙谋能让他死得痛快些。

    就听到一声抽刀的声音,下一刻他感到脖子一阵凉飕飕,再下一刻他以为就要身首异处了却听到一声清脆的声音。

    “等等。”

    他猛地睁眼,看到鸳纯水双手张着护在他身前。

    “小水儿,你又来胡闹?”乍见她,公孙谋沉下脸来,好不容易有血腥可观,偏偏这丫头又来闹场。

    “爷,我就知道您对尹大人没安好心,我若没有跟来,还不知胡闹的人是谁!”她气呼呼的说。

    “你说什么?”他淡眼瞪人。敢说他胡闹?

    “爷对水儿的爱护,水儿十分清楚,但是要杀人就绝对不可以。”

    “不可以吗?”他微微瞄向伊居政带来的木盒。

    她狐疑的也瞪向木盒,伸手想掀开它。

    “尚涌!”他马上低唤。

    尚涌压住木盒盖子不让她看见里头的血腥。

    “这是什么?爷为何不让我看?”她更加疑心了。

    “里头是尹居政带来的狗肉,要让本官下酒用的,腥得很,你还是别瞧的好。”

    “是吗?爷吃狗肉?!”鸳纯水吃惊的拧眉,人也跟着倒退一步。

    “嗯,狗肉有狗肉的腥香,有时尝尝腥臭,会让本官精神振作啊!”他笑得邪佞阴狠。

    这话听在尹居政耳里令他直打哆嗉,把人肉当狗肉,他果真阴残得很。

    “爷,您的癖好真教人受不了。”她当他真的喜欢吃狗肉,忍不住数落。

    “既然你撞见了,正好为自己报仇,这小子就交由你处置吧。”他竟大发慈悲的说,眼角朝尚涌使了个眼色,要他将木盒带走,免得她不小心看到不该看的东西。

    “真交由我处置?”她一高兴也就没注意到尚涌已经悄悄将木盒运走了,兀自双瞳乌亮不已,只是高兴之余不免怀疑他这回为何这么好说话?“您没骗我?”

    他起身宠爱的抚着她的乌溜长发。“本官的话你不信?”

    她这才漾出笑靥。“那好,爷就让他罚跪好了,跪到天亮,以惩他当日欺人太甚。”小小惩戒也好,这样这位大人以后就不会仗势欺人了。

    凝望着漾着欣悦笑容的她,公孙谋一口应允“好,就依你。”手改揽上她的腰,直接将人带出厅外,不再搭理依然跪地的人。

    莫名捡回一条命,伊居政简直欣喜若狂,跪在地上双手不住合十,感谢老天爷保佑,这感恩之词祷念直至天明,但当鸡鸣的第一声啼起,他愕然发现不知何时自己胸前已被插进一把利刃,瞪着利刃的主人,他不敢相信的问:“大人不是答应要放过我了吗?”

    尚涌摇着首,一脸惋惜。“大人是答应姑娘让你跪罚至天明,如今鸡鸣已啼,你该上路了。”

    “啊!”他睁着眼,一翻,登时过气了。

    至天明之前,鸳纯水不知是第几次被摇醒了,公孙谋平日就精力过人,今夜似乎精力更旺盛了。

    也不知为了何事,他今晚有种发了魔的亢吩旗戚,折磨得她一次又一次的在他怀里痉挛,虽然他总是等她攀上颠峰后才容许自己释放,可这一夜多次的欢愉说好听是激情,说穿了根本就是纵欲!

    从前她以为他是冷性之人,才会对后宫佳丽冷淡以对,如今经过他长期的“摧残”后,她再也不敢对他有所误解了,因为这男人简直贪得无餍,永远欲求不满!

    半炷香后,她又再次瘫软下来,全身香汗淋漓,而身旁的男人依然星火欲目,抚着她赤裸的身子,犹不知满足。

    “爷,您可知天快亮了?”她咬着唇微喘的问。若再任他这么予取予求下去,真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命活着见到清晨的太阳?

    “你累了?”他慈悲的问。

    “爷可知这是今晚的第几回了?”

    “第五回。”他笑答,模样像只慵懒舔舌的野豹。

    “既然知道已是第五回,爷是否该保重身子?”她咬牙切齿的暗示。

    “说得是,为了顾全身子,等休息一会,再来个三回,凑成八的吉数便成。”

    “嗄!”她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他忍不住笑开,这丫头是世上唯一能让他绽放笑靥却不会丧命的人,因为只有对着她,他的笑才是无害的。

    “小水儿,你可知本官有多眷着你这身子?”

    “什么?您只眷着我的身子?”她香汗一抹,不禁变色。

    鲍孙谋低笑一声。“你这身子之于本官有两种意义,这肉体层面绝对可以满足本官的欲望,至于另一个意义,自然是本官视你如宝,爱入心坎,若非如此,这第一个层面也全无意义了,而且,本官近来从你身上发现了另一项趣事。”

    “什么趣事?”对于他说的话,她一向觉得花花雾雾,似懂非懂,但不懂没有关系,有一点她可以确定,这男人的心眼,永远在使着坏,对她有爱,必有算计,可真是难以捉摸,可恶至极!

    “本官发觉你可以经常、不经意的为本官带来意外的乐子。”

    “咦?”鸳纯水不解的趴上他的胸膛,睁着水汪汪的大眼望着他。

    他爱怜的轻抚她的发丝,一脸的感叹。“唉,人人避本官如蛇蝎,惶恐得不敢有些许造次,更遑论冒犯本官,这感觉无趣极了,本官就像一只生活乏味的白虎,苦于找不到猎物能够让本官名正言顺的活逮杀戮,你说,少了这玩残人的乐趣,生活还能有什么惊喜?”

    她听得起了鸡皮疙瘩,他的变态还真是淋漓尽致啊!

    “可这与我有什么关系?”为何他会说能由她身上找到乐子?

    鲍孙谋一脸算计的朝她展颜。“你可知别人要冒犯你的机会可要比冒犯本官的机会高多了。”

    “咦?”什么意思?

    他挑起她的下颚,定睛笑望她。“小水儿,天下尽知你是本官的至宝,却没几个人见过你,往往是在冒犯过你后方知铸成大错,可惜,为时已晚”他笑得恶质,教人毛骨悚然。

    她瞧着他邪恶的神色,顿时明白他所言。“可恶,爷是要我四处去惹事,好让人家找我麻烦,然后您就有乐子可寻,最好整得对方死去活来好满足您恶劣的顽性慢着,人人,您今天特别兽性,该不会对那伊大人怎么了吧?”她突然惊想起的急问。

    他的瞳眸如同夜星般闪亮着。“不就是如你所求,让他罚跪到天明。”

    “那就好。”鸳纯水呼了口气。“等等,您这回为何这么好说话?”她不禁再次疑心起来。

    “本官向来对你的要求少有驳回,不是吗?”

    “是没错啦可是您性子如此刁钻,又如您所说好不容易逮到新乐子,您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她越想越不对劲。

    他眼光闪烁着诡笑。“是啊本官怎么可能放过他,但本官答应了你的事并没有食言。”

    见他仍坚持没有违背答应过她的事,她只得按捺下疑心的抿着唇。

    “好了,后天就可以抵达长安了,你该开心点。”公孙谋有意转移话题的说。

    “后天就到啦!”她眼儿一亮,果真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是啊,长安的繁荣比之洛阳有过之而无不及,那里的新鲜玩意保管让你目不暇给。”

    “真的!”她一脸兴奋。

    这丫头还真容易取悦啊!“本官可是如约带你来长安了,你说,该如何回报本官呢?”他这人只会算计别人,自己可是从来不吃亏的。

    见他的眼神幽深中带着索讨,她哪会不知道他的兽性又起,才想逃,他一手扣住她不安分的腰肢,霸道的唇已舔上她滑嫩的舌头,这一夜她别想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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