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别开生面的企业大老生日宴在自家大饭店的一楼举办,受邀者以企业界名人居多,当然政商一向被视为一体,出席的政治名人,甚至各界名人也不在少数。
宽敞的大厅名人汇聚,衣香鬓影、冠盖云集。
这种场合明为替一个德高望重的老人祝寿,私底下很多人都把它视为一种结交上流、拓展事业版图的机会。
因为没有什么机会比得上像这样让一些名流在同一天、同一个场合出现。
宴会场上不时看到有人交换名片,甚至约好私下见面,当然,也少不了老父为刚回国的儿子引见各界名流,大企业丈人替依附着裙带关系成了“驸马爷”的女婿建立好上流社交
安家和今天生日的李老一向有颇深的交谊,安赫绪今天有事不能出席,在父母和大哥的双重压力下,安裘莉今天才勉为其难的露脸。
反正只是送个礼,露个面,基本上宴会上这些人知道的安家,只知道一个赫赫有名的商场悍将安赫绪,至于他有个妹妹有些人可能知道,至于安家小姐长了哪副德行?知道的人只怕不多。
她低调,家人也不勉强她,所以比起一些名流子女,她真的很自由。
其实今天她会一口答应出席这生日宴,除了一方面是受家人所托外,很大的原因是她想看好戏!
看什么好戏?
这个啊,阿就那个嘘~看戏最讨厌那种吱吱喳喳的将剧情说到完全没神秘感的那种人,所以喽,大伙儿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安裘莉?”
一低沉磁性的声音由身后传来,那声音安裘莉绝对不会认错,不就是最近春风得意,刚娶了个让他得以“鸡犬升天”少奋斗几十年老婆的杨恒予吗?
好,非常之好!诚所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安裘莉慢吞吞的转过身,摸了摸脖子上的丝巾,皮笑肉不笑的,她从不掩饰对这男人的不屑。“有事?”
“你怎么会来这里?”他知道安裘莉的家境似乎挺好的,可有好到进得了这个名流云集的宴会吗?
“我也纳闷,你怎会在这里?”她随即一笑。“对厚!我忘了你最近才娶了个有富爸爸的千金小姐楚美妍,对吧?”通常这些依附裙带关系飞天的人是很“敏感”的。
婚前,他们会因为女友家境一等一而沾沾自喜:婚后,他们痛恨的、最不愿被提到的也是他老婆是谁!
人们总是爱颜面的,尤其是杨恒予这种自大的男人,安裘莉清楚人性,动手下针从不曾失准。
果然,杨恒予脸色一变,有型的眼眯了眯露出冷森。“安裘莉,你说话最好客气点,你也不想想,我现在已经进到皇太核心了,不再是那个没权动你们研发部门的杨经理!”皇太是家健全的大企业,各部门基本上互不干预,也没人有那么大的权限,除非是高级主管或公司核心人物。
“真的吗?我好怕喔~”说出来的话和脸部表情全然不同。
“安裘莉,我劝你不要嘻皮笑脸的不当回事,要不皇太你待不久。”
“奇怪了,我又没做什么可以让公司叫我走路的事,就凭你一句话,难不成以后我得当哑巴战战兢兢的过日子?”
杨恒予一笑。“你忘了你的死党是怎么走路的吗?”
“说到这个,你不怕会有报应吗?”
“说到哪个?”他心情大好,那“杰作”到现在他还会和妻子拿出来当笑话听“喔,你是说严恕是精神病患而导致她被解雇一事吗?”
“这件事一定是你说的吧?”
“那又怎样?你不觉得她很可笑吗?我说什么她就照单全收,她没眼睛、没感觉、没品味吗?把自己弄得活似老姑婆一样看了叫人倒尽胃口!一个女人为了一个男人把自己变成那副德行,那不叫神经病?”
“你泼了人家盐酸还嫌人家毁容吗?”这男人真可恨!如果不是待会儿这男人很快就会有报应,她的拳头已经快呼出去了!
深呼吸~忍一时就有好戏。
“你说她迷恋你,还说她常常幻想自己是你的女友,而且还到处跟人家说,这事令你十分困扰,还说你知道像她这样的人要找到一份好工作实在不容易,因此即使不高兴,还是隐忍着,直到她居然像变态似的拿着偷拍来的相片想威胁你,不得已才下定决心把她的‘宿疾’说出来?!”
一想到这个,安裘莉渐渐的激动了起来,这男人真是标准的衣冠禽兽!“你好歹也深爱过她吧?有必要把她轻贱成这样,撒下这样的漫天大谎伤害她吗?”
“拜托,有那么严重吗?”他忍着油然而生的快感。“话又说回来,想必她现在仍失业中吧?被皇太以因精神病不适任工作而解雇的,她到外头应该也是到处碰壁吧?”
“她会到处碰壁、求职无门,想必你也运用了一些关系吧?”
杨恒予但笑不语。“我丈人的关系还真不错!我啊”正要继续说下去,眼角余光瞥见有一清丽佳人站在距他数公尺的位置,她穿着lv当季的黑色小礼服,一头时尚短发和明丽的妆容“她、她是严恕?!”
天!她变得好美、令人不敢逼视!在他的想象中她不是该很狼狈、很无助、一蹶不振的吗?
会在这里遇到他,严恕并不讶异,她淡然的看着他,几不可见的颔首。“好久不见了,杨经理。”
“现在不是经理喽!他进到皇太核心了。”安裘莉话中带的刺可长了。
仍是淡然到冷漠的声音。“是吗?”原以为看到杨恒予她的心思不知要翻涌到什么地步,可令她惊讶的,她除了痛恶他无耻的作为之外,昔日的爱恨情仇淡得让她再也无法寻迹找回之前的柔肠寸断。
她只记得池熙的体贴、池熙略带霸道的温柔,他的顽皮孩子气、他的总是把她摆在任何事情的第一顺位,他的一切一切!
杨恒予回神后又摆起了骄傲的姿态“你怎么会在这里?”
“和朋友一起来。”严恕张望了一下,完全不把眼前更挺拔轩昂的杨恒予当回事。“他还没来吗?”
“早到了,不过他有些事在处理,可能等一下才会出现。”安裘莉不经意的摸了摸丝巾上的某个圆扣大小的精密仪器。
像是无法受到他不要女人的冷落,他提高音量开口“这个地方名流云集,少东小开一堆,听说很多女人会想尽办法混到里头钓金龟婿,你们也是怀着这个目的而来的吗?”
“杨恒予,请你不要侮辱人!”严恕冷着脸开口。
一向遇到被冤枉的事很容易捉狂的安裘莉今天很难得的心平气和,虽然她脸上的表情还是很、不、爽,可却难得的没发作。
严恕沉着心想,当初的她怎么会喜欢这样的男人?多盲目的恋情!一旦跳脱出那迷惘才发现,曾经全心全意爱着的男人竟是如此的糟!
不!也许是因为遇上了池熙,那种好与不好的感觉立见高下,如果今天她还是待在杨恒予身边,甚至和他共组了家庭,当局者迷的她也许一辈子也不会发觉这样的事。
“被我说中了?”
她定定的看着他。“不可理喻。”
杨恒予看着她,越看越心动,他靠近她低低的说:“你都到这里来猎金龟婿了,想必“婚前不得发生性行为”这狗屁规定也作废了吧?与其在这里乱枪打鸟,何不考虑我呢?”
“你真是够无耻的!”她庆幸自己当时的坚持,因为曾听闻杨恒予做那种事不喜欢“套了再上”之前和他交往过的女孩无一不躺上手术枱堕胎,所以她才找这借口拒绝。
严恕咬着牙正待发作,可安裘莉却拉住她。
“打这种人弄脏了你的手。”
“呿,也不过像高级妓女般到这里找男人包养,弄脏你们的手?我还怕降低我的格呢!”杨恒予遭拒后脸上无光,一串与他身分不符的言语全出笼。
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加了进来。“丫头,我找了你半天,原来你在这里。”
杨恒予一回头看到今天的寿星正笑着朝他们走过来,他认识严恕,或安裘莉?
我的天!
安裘莉硬着头皮向前打招呼“李爷爷!”
“上一回见到赫绪时我就跟他说,我已经好些年没见到你了,生日的时候好歹叫你露个脸让我瞧瞧,你这丫头还真难得哩!看来正如你妈咪说的,你就只怕你家大哥。”
“李爷爷,人家这不就来了吗?怎么还这么损人家!”
杨恒予的脸一寸寸的白了,安赫绪是安裘莉的大哥?!完了完了,他居然得罪了安赫绪的妹妹!
他怎么这么钝!姓安的本来就不多,为什么他就少了这么一点心眼?!又看来安家和今天这位企业大老李忠的交情非泛泛,他一次得罪两个,这损失可不小。
趁着两人打招呼之际,他脚底抹油的想快快离开,一转身他撞到了一堵墙,对方扶正了他,淡淡的开口“你还好吗?”
一抬头,对上一张即使他也得承认逊色三分的俊美脸蛋。“池熙,池先生?”他本人比在媒体上更加高大俊美。
方才丈人带着他一直想找他引荐一下,可惜没找着,原以为他没来呢!原来他在这里,他忙递出名片。“池先生,久仰大名。”
池熙收下名片一看。“杨恒予。”皇太的董事长特助?
就是他!“你好,杨特助,我想待会儿请你留一点时间给我,我想和你谈谈。”
“好。”原本满心期待的心在看到池熙拿了杯果汁走向严恕时,他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池熙和严恕是什么关系?啥?他还把西装外套脱下来覆在她身上!
他今天为什么会遇到这么多奇怪的事?!
外头的寿宴仍持续着,在主人的要求下,饭店辟了个安静的地方充当会议室,给几个人谈一些事情。
七坪大的空间里分别坐着池熙和楚富仁、杨恒予翁婿,除了前者态度从容外,后两者的脸色显然的是很不好看,尤其是杨恒予的脸色更是惨白。
时间宝贵,池熙也不想太浪费时间在这种无聊的事情上,可事情牵扯到心爱的女人,他不能袖手旁观,于是他开门见山的说:“严恕是我的未婚妻。”他没有凌迟人的习惯,干脆让他们明白,三个男人为什么得关在这里的原因。
楚富仁和杨恒予猜测,严恕和池熙互动亲密,严恕可能是池熙的新欢,可万万没想到未婚妻?那个换女友跟换衣服一样快的男人有未婚妻?!
楚富仁毕竟见过世面,他皮笑肉不笑的说:“那可真是喜事一桩呐!抱喜恭喜。”
杨恒予则把头压得低低的,不发一语。
四两拨千斤?岂有那么容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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