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咚!头重脚轻的童若蕾,上昏厥过去。
男子把她整个横抱起,他低头端详怀中的泪人儿,唇边渐渐扯出一抹莫测高深的笑容,之接着收拢双臂牢牢抱紧佳人离去。
悠然转醒的童若蕾,第一时间映入她眼帘的是冯秀姿忧心的脸孔,然后迎上殷荣宗担心的眸子。
“若蕾,你醒了?”冯秀姿顿时松一口气。
“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童若蕾深感歉然,她坐起来后才发现这是卓望的房间,她正躺在卓望的大床上。“是谁送我回来的?”
“昏倒前看见了谁你一点印象也没有吗?”藏不住心事的冯秀姿喜形于色。
她低垂眼帘苦笑。“我看见卓望,一定是我日有所思才会出现幻影。”
“你不是做梦。”冯秀姿拉起童若蕾的手。“若蕾,你看。”
循声望去,一个高大英挺的身影步近,卓尔不凡的俊容她绝不可能错认,童若蕾猛眨着大眼,深怕这是她的幻觉,眼前的他只是个稍纵即逝的幻影。
“卓望?”双手掩唇的童若蕾身体止不住震颤。
殷卓望坐在床沿,带笑的黑瞳炯炯有神。“我回来了。”
“真的不是我在做梦,真的是你,卓望?”不停摇头的童若蕾仍然不敢相信。
“小傻瓜。”殷卓望拉下她的双手,修长的指尖轻点她的鼻子。
他习惯性的亲匿呼唤与举止令童若蕾百感交集,她紧紧抱着他的腰际,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感受他温热的肌肤,她终于相信这是个活生生的人,喜极而泣的泪水潸然滑下。
殷卓望抱着仍颤抖的娇小身体,不自觉加重力气拥紧怀中的人儿,吻住她乌黑亮丽的秀发柔声安抚。
刹那间,一股情潮热流窜入他的心房,他仿佛被什么击中掳获。
“太好了!真要感谢老天爷,让儿子逃过一劫平安回来。”在旁的双亲同样热泪盈眶,好不感动。
在这个喜悦温馨的重逢时刻,没人注意到殷卓望的神色一敛,他变得冰冷的眼神疾射向双亲,似含怨带恨!
奇迹似地生还归来的殷卓望震撼着整个殷家,一场戏剧性的重逢,夸张的尖叫、昏倒、拥抱与哭泣后,殷家上下终于接受殷卓望死里逃生、平安归来的事实。
原来在飞机急速坠毁前,殷卓望侥幸地坠海,而且更幸运地被渔船救起。
虽然多处骨折并昏迷了许多天才苏醒过来,但总算没大碍,不过因为脑部曾受严重撞击,而导致他有局部失忆的后遗症。
饭桌之上,喜气洋洋,一扫近月来的阴霾愁云,难得的谈笑声再次响遍席间。
“卓望,你要多吃点。”就连平日威严的殷老爷也分外慈祥和蔼。“若蕾,你也多吃点,身体还好吗?”
“殷老爷我没事,抱歉把你们吓坏了。”童若蕾有点腼腆。
“近来辛苦你了,卓望也回来了,你得好好休息一下。”殷老爷感到安慰。
这边,并排而坐的殷卓望与童若蕾不时眉目传情,幸福之情洋溢;那边,则有人黯然神伤,分外眼红。同样是儿孙家人,待遇却差太多,殷老爷的偏心谁人看不出来,席间满心不悦的又何止一人!
花前月下,一对小别重逢的情人相依相偎,慰籍彼此相思离别之苦。
“我不是做梦,你真的回来了!”偎在殷卓望怀里的童若蕾感觉彷如隔世。
殷卓望无比满足地抚摩她的秀发。“可惜我把我们的订婚戒指弄掉了。”
“只要你平安回来,我已心满意足。”
“你知道当飞机急速下坠,面对生死一刻的时候,我在想什么?”他回想起来也觉得恍如隔世。
她轻摇头,难以想象。
“你。”他用力拥紧她柔声道:“当时我的脑海里只有你的身影浮现,过往相处的片段全涌现眼前,令我不舍又心痛。”
她的心胸倏地抽紧,只能紧紧拥着他来回应。
“如果我真的死了,你会怎么办?”殷卓望松开臂膀,低头深深凝望她。
“我早就想好了。”童若蕾轻抚他尖瘦的脸颊,眷恋的目光仔细瞅着久违的心上人。“我会终生不嫁。”
“你是认真的?”他抓住她的小手,放在唇边亲吻。
“你知道吗,其实我一直都不肯面对你的死讯,不愿承认你已经不在。”她禁不住泪盈于睫。
她轻眨眼帘,喉咙酸楚,声音为之沙嗄。“我发现原来自己一点也不坚强,而且还是个软弱的胆小表,一直逃避”
“对不起害你伤心难过。”殷卓望吻去她脸上的泪水,并再次许下诺言。“我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哭泣,我要你当个最幸福快乐的女人。”
“你何时变得这么会说甜言蜜语?”童若蕾破涕为笑,突然发觉圈住他腰际的触感有点不一样。“你好像变得更健硕了。”
他把眼里一闪而过的错愕掩饰得很好,神色自若地回答。“可能在渔船上锻炼出来的。”
“你岂不是因祸得福?”她开玩笑。
他则是一副心有余悸的表情。“这种福分我真是消受不起。”
童若蕾露出两个调皮小酒涡,眉如墨画、眼若秋波的她,让殷卓望看得入神,魂魄也被勾去了!
被他目不转睛地凝睇,童若蕾忽地含羞带娇。
殷卓望缓缓倾身,热切地吻住她的双唇,随即深深渴求探索。
相吻的瞬间,童若蕾浑身一颤,感觉很不对劲,吻住她的殷卓望如同一个陌生男人,而他们更像是第一次亲吻
不及细想,她出于自然反应地推开他。
“若蕾?”
微喘气的殷卓望有点愕然,不过从她茫然迷惑的眼神,他很快瞧出一点端倪,不容她有思考余地,他再次覆上她的红唇,但这次更为炽热霸道。
尽管他的亲吻极富侵略性又缠绵悱恻,与以往的温柔呵护截然不同,而他的强悍霸道更压迫得她喘不过气,简直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般,不过童若蕾这次并没推开他。
她告诉自己,可能只是她多心,或许是分开久了,才会使她有这种错觉吧!
然而这是真的吗?
真的只是错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