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两个中年汉子则不由自主攥紧了拳头。
“此事已定,你不用多说,按照我说的去做。”黎山部族老使者神色冷漠,而后又道:“我这是为你们村子好,而今柴村内有我们看中的后辈,你们若是不按照我的话去做,将来免不了与他们发生冲突,到时候会是怎样的结局,不用我说你们也应该知道。”
村中,所有听到这话的人都愤怒无比,可是在黎山部族的使者面前,众人敢怒不敢言。渊龙古村不过百余口人,而黎山部族数万人,高手如云,没有可比性,无法与之抗争。
村长还想说什么,意图让使者改变决定,可是黎山部族的三个使者却不再言语了,全都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方形祭台中央的残破石碑上。
“早就听说渊龙古村内有面残破的石碑,其上雕刻着古老的符文与模糊得难以辨认的图案,传言不虚,果真如此。”一名年轻使者轻声自语,而后又道:“可是我却怎么也看不出这块破损的石碑有什么奇特之处。”
“我也觉得它不过就是一块普通的石碑罢了,只是年代久远,其上的符文与图案在岁月的浸蚀下变得模糊不清而已。”另一名年轻使者一边说着一边往前迈步,登上祭台走向那块残破的石碑,道:“不过连族中的一些老前辈都说此碑藏有秘密,不如我们将它拔起,带回部族好好研究!”
“不可!”全村人又惊又怒,而老村长则直接惊呼出声,道:“使者万万不可,此碑被我们村子世代供奉与祭拜,也是我们的图腾,您不可以将它带走!”
“嗯?”那个迈上祭台,伸手欲拔碑的年轻使者骤然转身,双眼如刀,寒光闪现,冷冷盯着老村长,一股子冷冽的杀意瞬间弥漫开来。
“算了,黎格勒,你赶紧下来。此碑乃渊龙古村世代供奉之物,而且这么多年来都无人去动它,自有其道理,你不可莽撞。”黎山部族的精瘦老者出言阻止了那个年轻的使者,而后看向老村长,道:“龙泽,我们此来还有一件事情,听说四年前你们这里来了一对母子,可有此事?”
“这……”老村长心中一突,不知道精瘦的老使者为何会问起楚枫母子,但也只得如实回答:“回使者,却有此事。”
“他们住在何处?”
“就在那边的小茅屋中。”老村长伸手指向村子边沿伴着小竹林的那座小茅屋,心中开始担忧了起来,道:“不知使者大人如何知道那对母子,找他们有事吗?”
“这不是你该问的!”老使者淡淡地看了老村长一眼,而后带着两个年轻使者向着楚枫所住的小茅屋走去,道:“你们任何人都不许跟来,否则别怪我出手无情。”
小茅屋中,楚枫站在楚芸汐的身边,看着黎山部族的三个使者朝这里走来,心中很诧异,扬起有些苍白的脸庞看向楚芸汐,道:“娘,他们怎么会知道我们?”
楚芸汐不答,轻轻推了推楚枫道:“枫儿,你到里屋去。”。
“娘……”楚枫有些担忧地看着楚芸汐,道:“枫儿不走,枫儿在这里陪着您。”
“听话,他们与娘是旧识,只是来叙叙旧而已,你赶紧去里屋。”
“嗯。”
楚枫没有执意留下,就在他刚刚进入里屋的时候,三个使者已经来到了茅屋外。
“老夫黎本尖措特来拜见楚仙子。”
“进来吧。”
门吱呀一声,从外面被推开,老使者带着两名年轻使者进入小茅屋,而楚芸汐则坐在屋子正上方的竹椅上,淡淡地看着他们,道:“是黎山还是黎庶让你们来的?”
“呵呵,楚仙子,四年不见,刚见面就质问老夫,难道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精瘦老者黎本尖措随意拉过一张竹椅坐了下来,道:“仙子,当年你不辞而别,让族长等人好生担忧,足足寻找两年方才知晓你们母子的踪迹,今日老夫等人来到渊龙古村,不过是顺便看看你而已。”
楚芸汐淡淡地看着黎本尖措与两个年轻使者,美眸深处闪过一抹火色光华,道:“从你们进屋后那随意的动作来看,应该是黎庶让你们来的了,如今看到我并没有你们想象中的那么虚弱,是不是很失望?”
黎本尖措老脸上的肌肉一僵,随即又笑道:“楚仙子,你切莫误会,并非你想的那样。只是,楚仙子也应该明白,这片天地是不接受外来者的,时过六年,你的神力已经被压制得太过厉害,再过些年月,恐怕就自身难保了。”
“不错,楚仙子,我们黎山部族对你们也算有些恩情,你何不将神诀经文交给我们,也好过将来被别人夺去。而且,我们也能在你的神力被彻底压制后保护你,更重要的是能保护你那身残体废的孩子。”黎山部族一名年轻使者接过话题,言语中带着些许威逼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