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的空间仿佛将光阴拉回日本那段同居的岁月,他总是喜欢看她精致完美的五官,微卷的睫毛、冷傲的双眸、粉嫩的樱桃小嘴,在在令他流连不舍的只想将她拴在自己身边。
激情过后,因为力量用罄加上他无情狂妄的攫夺,她整个人像泄气的皮球躺在他怀里。
阮又琳被蹂躏后的肌肤一片泛红,见状,他从浴室里拿起毛巾将她裸露的肌肤擦拭干净,而她不挣不扎的模样可以说对花慕忻的作为已经不想去理会,任由他恣意妄为。
因为她知道反抗的下场,只会将自己逼入绝境,所以她乖乖接受他的一举一动,包括将她抱回床上、按住她的头往他怀里靠,然后耳边传来细细私语要她好好睡一觉,而她也真的乖乖闭上眼晴。
不一会儿的时间,耳边已传来她平稳的呼吸声。
他真的把她累坏了
只有在她睡着的时候,他心里及眼里的爱意才能毫无保留的流露出来。
她无情的阴谋将他推入地狱深渊,他受伤、感到痛苦,但这些却仍敌不过心里澎湃的爱意,他爱她仍多于恨。
一旦她睁开眼睛,便是他无情的时刻,因为他不知道何时会再受到伤害,他已经遍体鳞伤,无法再承受她凌厉的打击。
若时间能够一直停在这一刻,那该有多好,至少他不用再掩饰内心的感情,去面对一个令他又爱又恨的女人。
冷不防地,花慕忻露出一抹苦笑,将沉睡中的她拥入怀里,嗅闻她美发间撩人的香味;这一刻他可以自欺欺人,假装两人是一对相爱至极的恋人或者是鹣鲽情深的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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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自己从理事会的名单中被删除,不用想也知道是花慕忻搞的鬼。
眼看着自己总裁的位置才坐稳没多久,马上被花慕忻拉下来,而理事会里却没有任何人敢为她吭半句;看着自己悲惨下台的命运,阮又琳只感到哭笑不得,做不出任何反应。
“你有什么话要说?”花慕忻坐在最前头,一双凌厉的眼眸仿佛能洞悉人心般炯亮,而他身旁则坐着雪慕阳。
一想起她趁他睡着之际溜走,他的心情便好不到哪里去。
她总是有办法激起他的怒火!
“事情都已成定局,我还能说什么!”对眼前的男人,她是又爱又恨,阮氏集团落在他的手上,恐怕只是成为他报复的工具,他绝不会善待这间公司的!
“既然你无话可说,各位理事,下星期五我会提出三个人选,让各位理事投票,在还没选总裁之前,这期间总裁的职务就由我代理,各位有没有任何意见?”花慕忻疾言厉色的瞅着每一位理事,只见他们个个闷不吭声,表示赞成。
“既然各位没有意见,这场会议到此结束,请各位理事慢走。”
花慕忻一声令下,理事们鱼贯走出会议室,与钟品瑷擦身而过。
钟品瑷走到阮又琳面前,瞅着她憔悴的脸庞,不禁泛起心酸的感觉,她语重心长地花慕忻说:“你的目的已经达成了,从今以后请你别再针对又琳,她已经因为伤害你这件事,付出相当大的代价,够了,已经够了。”
“对我而言,还不够。”花慕忻睥睨着阮又琳,冷冽的眸光十分锐利,但在看见她瘦弱的脸庞时,心里又涌起怜惜之意。
他永远学不会保护自己的心,所以才会一次又一次将心遗落在她身上,就算得到阮氏集团又怎样,将她从总裁地位拉下来又怎样,他还是没得到预想中的快感,反而更加低落。
“你把又琳逼到绝境,对你并没有好处,若不是爱得深,恨又怎么会深呢?我知道你还深爱着又琳,既然如此,你”他疾言厉色地截断她的话:“别妄自判断我的感情,她已没有资格拥有我的感情。”
钟品瑷抿唇,心里分外沉重。“你们两个简直是无可救葯,非把对方伤得遍体鳞伤才肯罢休。”两个都是爱情傻瓜,身在感情中却不懂得珍惜,只知给对方无尽的伤害,之前的又琳是这样,现在的花慕忻更是如此。
这一连串的回击与报复,只是让两人更加伤痕累累罢了。
“顺便一提,你特助的职责从今天起免职,你跟阮又琳两人从今天起跟阮氏集团毫不相关。”
“你不能这么做,我仍拥有公司百分之四十九的股权。”
“你手上的股权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刚才那些理事没有任何人敢跳出来挺你,是因为他们不敢得罪翔鹰集团,若你继续不识相的话,我会让阮氏集团成为历史,你相不相信?”都已经是手下败将,还敢对他颐指气使,简直自不量力。
拥有百分之四十九的股权又如何,只要他想,他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让她让渡股权!
“女人,最好别再逞一时口舌之快,否则只会害了自己。”他最懂得怜香惜玉,雪慕阳好声提醒,把一个女人逼到这种地步,其实已经够了。
阮又琳软下态度,做最后的努力。“事情难道没有转圆余地?”滢滢大眼既无奈又失意的瞅着花慕忻。
花慕忻冷漠的心冷不防地被她受伤的眼神给揪痛,但他宁愿选择视而不见,也不愿意心再一次受到伤害。
“只要你说得出口,我一定办得到。”
反正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她已经没什么好失去的。
男人跟女人不一样,女人一定要有爱才有性,虽然他是在恨她的情况下占有她的身体,当下她也的确心痛他的所作所为。
但是她爱他的心远远大过心痛的感觉,嘴上虽然倔强的说要告他,但其实她根本狠不下心,若这样可以让他的心好过些,她不要紧。
花慕忻当下眼中闪过一抹阴晦,他对雪慕阳开口:“你把钟品瑷带出去,不要让任何人打搅我们,我要跟她好好谈谈。”
雪慕阳颔首,将心不甘情不愿的钟品瑷请出去,临走前,还好心的帮他们把门关上,拒绝任何人打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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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我说得出口,你真的愿意做?”阴沉的瞳孔闪烁着无比的异光,花慕忻的脸色变得阴霾黯沉。
“是的。”为了公司、为了父亲,她决定豁出去。
“很好。”花慕忻忽而冷笑。“若我要你以这副身子来抵你的错,你也愿意?”
阮又琳心头一惊。“你你竟是这种想法?”
“如何,伟大的阮小姐,你会做出怎样的决定?”花慕忻撇嘴讥笑。
阮又琳双眼流露出一股悲伤,如果这么做可以挽回公司,可以弥补她的错,她会答应;两人有过关系后,她已经没什么好失去的。
明知道他的话充满讥笑,但她还是在谨慎的考虑后点点头。
“你未免太高估自己的能耐,我只是开个玩笑,没想到你竟然点头,是不是因为我床上功夫让你食髓知味,所以想霸占我不放。女人,我不是愚蠢的男人,你以为你那被我蹂躏过的身体,还有什么利用价值可言。”花慕忻毫不犹豫的泼她冷水。
阮又琳脸色青白交替。“你把他们支开,只是为了想再次羞辱我?”她脚步踉跄,随时都有倒下去的可能。
“这是你自找的。”当她脚步踉跄时,他差一点伸手去扶,若不是他有超人的意志力,他早就将她拥入怀里,也不愿意两人继续针锋相对。
只是抱住了她又如何,她的心还是冰冷的,根本没有他置身的余地,所以她能毫不在意的把身体当成买卖般利用,就只为了挽回公司。
“我说过我已经后悔了,也想真心弥补你,为什么你就是不肯给我一次机会,证明我的真心?”
“真心?”花慕忻冷不防地嗤笑。“莫非你想说你爱我?”
“你不相信,对不对?”她含着一双悲泣的眼神,动容的瞅着花慕忻。
他撇嘴拍手。“你真是有一套,不但能屈能伸,还懂得见风转舵,但我不是傻子,你现在口中的爱只是想挽回阮氏集团,别再把我当成傻子耍,可以吗?”
为什么不相信她,难道错过一次就再也没有回头的机会?
她尽力了,双眼无语的与花慕忻对视,在他眼里只有冷漠无情,她看不到什么,须臾,她像一只落败的斗鸡委靡不振的走出去,途中与钟品瑷担心的视线交接。
她摇摇头不想说话,钟品瑷无语的跟在她身后。
花慕忻不发一语的瞅着她的背影,直到电梯门合上,他心里压抑的痛苦才全数爆发出来,一拳击在会议桌上。
他为什么要爱上这样的女人?把自己搞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为了对付她,他狠下心无情的攻击;但一次又一次的对峙,反而让自己的心更加脆弱不堪。
就算得到她的身体又能怎样,得不到她的心也是枉然,自始至终,他在乎的就只有她的心,但她呢,一切所作所为都是为了父亲与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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