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诉我,为什么会这样,她怎么会躺在这里?”
花慕忻双眼布满触目惊心的血丝,抚摩着阮又琳失去生命迹象的脸庞。
两人才分开一下子,他还没到工藤企业就接到钟品瑷的电话,告诉他又琳在路上出车祸,要他迅速赶到医院见她最后一面,但当他赶到时,她早已失去生命迹象的躺在太平间里。
“还不是又琳的哥哥害的,都是因为她哥哥嗜赌的关系,才会害又琳被那些地下钱庄追债,为了躲避那些人的追逐,她没注意到来车,被车子猛烈一撞,她被送来医院时,还有—丝微弱的生命迹象,她嘱咐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希望你不要为了她的死而伤心,你要节哀顺变。”钟品瑷泪流满面,断断续续的说。
“她躺在这里,教我怎么节哀顺变,我连她最后一面都没见到,这算什么!”花慕忻发狂的嘶吼。想到她临死前遭到的痛苦,教他如何能安静下来接受这个事实。
“你冷静一点,又琳不希望看到你这副德行!”
看到花慕忻痛不欲生的模样,她也觉得自己不应该助纣为虐,只是后悔已经来不及,她已经趟了这浑水,只能无助又无奈的陪着花慕忻哭。
“不我不相信,她怎么可能离我而去,这不是真的,我不相信”花慕忻抱着阮又琳冰冷的身体痛哭失声。
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他这辈子唯一喜欢过的女人,就这么轻易的从他的生命中消失,教他如何甘心接受命运这样的安排!
难道他没有幸福的权利吗?
为什么命运安排他喜欢上她,却又让他们两人以这种悲恸的局面收场?
“你别伤心了”钟品瑷泪流不止,花慕忻悲恸欲绝的一面让人感动。
“她哥哥呢,她发生这种事情全都是她哥哥害的,我一定要替又琳出这口气!”可恶的男人,若不是因为他的关系,又琳今天也不会失去一条命!
“我根本联络不上她哥哥。”这号人物是虚构的,当然是联络不上。
花慕忻伸出颤抖的手指,抚摩着阮又琳面白如蜡的五宫。
“你死得好冤枉,我一定要把那家伙揪出来,以慰你在天之灵”
“又琳临死前交代过她的尸体要火化”
“就照她的遗言去做。”
“你千万不要悲伤过度,要振作起精神,我相信又琳在天之灵也不希望看到你这副模样”
花慕忻冷笑一声,但却是让人心惊胆战的寒笑。“她死了,我的心也跟着她死了”他的心,将随着她的死而封闭。
“你别这样我看了会难过的”钟品瑷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毕竟这件事根本不是事实,她的表演细胞没那么厉害,可以无动于衷的将活的说成死的。
“又琳的后事就交给你去办,我没办法我怕我的情绪会崩溃”若要处理她的后事,他怕自己会发疯!
交织纵横的泪水自他的脸颊滑落在阮又琳苍白的脸上,有那么一刻,他多希望这不是事实,她是活的,会张开嘴巴跟他聊天说地
但是他知道是自己在奢想,冰冷的躯体已经说明无情的一切,她将永远安息在另一个世界,而长存于他的心中。
花慕忻深情款款落泪的模样,教人看了为之动容!
钟品瑷心怀愧疚地说:“我懂你的意思。”正中她意,又琳本来就没打算让花慕忻插手,否则恐怕会被拆穿她假死的谎言。“你千万要保重身体”
又琳今天走到这一步,就代表她将冷血无情的实行她的计画,就算是花慕忻的痴情,也不能唤回她的心。
亲情与爱情之间,又琳已经选择亲情;爱情的呼唤只会让又琳更加狠下心来,只希望接下来的计画,花慕忻可以忍受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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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屋子的酒气让刚踏入屋内的雪慕阳与月慕优纷纷皱起眉头,两人相视一眼,心中同样存着疑问。
“你不回台湾,就是在这里醉生梦死?”雪慕阳一见花慕忻的醉样,薄薄的双唇抿成一直线,炯炯有神的眼眸不悦的瞪着花慕忻。
月慕优安慰着他:“就算没签到合约,你也用不着在这里喝酒自责。”
家电代理权的合约落入别人手中,这是他们始料未及的。
找慕忻问原因,他却始终不肯回应也不接电话,连台湾也不回;等了一个星期之久,慕天终于捺不住性子,要自己跟他到日本来了解原因。
只是他跟慕阳万万没想到,一看到慕忻就是这副醉酒鬼的模样。
雪慕阳厌恶的抽掉他手中的酒瓶。“只是一张合约,没签到手就算了,没有人会怪你,你非得把自己搞成这副德行吗?”一向意气风发、漠视一切的花慕忻竟然会变成一副颓靡落寞的样子,实在教人难以置信。
“你们怎么会来日本?”花慕忻毫无生气的瞅着他们。酒瓶被拿走,他连拿回来的欲望都没有,似一副无魂的躯体瘫在地上,不修边幅的模样像极了流浪汉。
“你怎么搞的,把自己弄成这副德行,真教人不敢相信!”月慕优错愕的摇头,才一个多月没见,他认识的花慕忻到哪里去了?
眼前的人是他所认识的花慕忻吗?
花慕忻眼神涣散的冷笑一声。
“你别只是笑,回答我们,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抹冷笑教人看了心酸,仿佛花慕忻曾遭遇到悲惨的事,雪慕阳与月慕优两人面面相觑。
“她死了”
花慕忻声调悲恸的吐出,教月慕优与雪慕阳为之一悸。
“谁谁死了?”月慕优讶异地瞠目结舌。
“她死了就这么离开我的生命我好不容易才爱上一个女人老天爷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无情的夺走她的生命,教我如何去面对没有她的日子”话落,花慕忻打了一个酒嗝。
“你是说你的心上人死了?”这下子连雪慕阳也吃惊地瞪着他。
“出车祸死了”这一个星期来,他每天醉生梦死,醒了又醉,醉了又醒,反反覆覆的想忘掉她已经死掉的事实。
“怎么会这样?”所以他才会藉酒浇愁,一副痛心疾首的憔悴样。
原本以为可以很快见到他的意中人,谁知却发生这种事,任谁都会受不了,唉,老天真是捉弄人啊!
“现在你们都知道这个事实可不可以暂时不要管我,让我独自疗伤”大醉一场,就不会再伤心难过。
他知道自己憔悴消瘦不已,但心里的痛就像被烙印记号般的难受,失去她,他的生活将黯淡无光。
他的心就像石沉汪洋大海,再也找不到寄托之处。
“这我们不能不管你,你总得振作起精神来回到台湾。”月慕优一改吊儿郎当,露出严峻的表情。
懊正经的时候,他的表情也是会让人不寒而栗。
“给我一段时间,我会整理好心情,到时候我会回台湾。”
他还想待在这间别墅里一阵子,思念着他跟又琳曾经相处过的点点滴滴。
唯有这样,他的心才会好过些。
“慕天那边我会跟他说,只是我跟慕优这次来日本的目的还有一个。”
“代理权合约帮我跟慕天说对不起,那天下午我原本要去工藤企业,但是在我还没到工藤企业之前,我得知她出车祸死亡的消息后,整个人已全然崩溃,根本没有心思去管代理权合约的事,我没尽到责任将代理权签到手,是我的错。”
“这也不能都怪你,只能怪命运弄人。”雪慕阳喟然一声。“我们只能劝你节哀顺变,好好振作起精神,千万别一蹶不振,辜负我们对你的期望。”代理权这事,他应该跟慕优两人亲自去工藤企业了解一下。
花慕忻嘴角微微抽动,眼里散发出悲恸凄凉的光芒,教人看了相当不忍,看样子,他要恢复精神恐怕要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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