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是啥见不得人的事,王娶了这样的祸水是倒楣呀!”
她就不信那浣凝有她厉害。
“听起来你说得似乎很对。”
“本来就是,浣凝只不过是人人玩过的破靴。”
“可是她看起来不像。”似是未经人事的处子。
他又贪恋起她冰清玉洁的雪肌了。
在甘肃,女人的肌肤都粗糙得可以,没人像她有如此细致的肤触。
他明白她是朵带刺的花,扎手却惹人更想采撷。
他人是否对她望而畏然他不管,但他清楚,她挑起了他的欲望。
“那是她擅长的戏码,王别被她骗了!她外表纯洁,骨子里淫荡得很。”尧潞急忙道。
“你看人仿佛很有一套。”
“尧潞是为了王好,不得不对他人小心防范。”
“你果然什么都知道,许多内幕连我都不清楚,你却抢得第一手消息。”
“谢王夸奖。”尧潞骄傲窃喜。
要做就要做得狠,她要浣凝没有葬身之地。
“还有呢?”他假装十分有兴趣地问。
“浣凝是格格,但她跟个孤儿没两样,宫中除了卫妃怜惜她,其余嫔把见著她似是避著瘟疫。”
“没有人人喊打算她好运。”她的命运还真够凄惨,那她这几年是怎么过的?他有些好奇。
“其实嫔妃们是暗地欺陵她。”
“啧,她犯下了滔天大罪?”如此说来,他对她的蛮行不算太过,莫怪她无关痛痒。
“就那张脸,已婚的王爷也对她心动痴迷,传闻曾有位格格的丈夫擅闯荷楼,也就是浣凝住的地方,窥视她的洗浴,后来她直接要那男人进闺房,自此夜夜笙歌。”她编故事的能力颇强。
尧潞口沫横飞的叙述,使机谆绷紧浑身肌肉。
“后来呢?”他胸口一把无明火燃起。
尧潞见他生气了,心中十分得意!
“那位格格勃然大怒,不过浣凝仍是装傻,演技一流。”
机谆拍拍手“你编的故事颇精采动人。”
“王,相信尧潞,这都是我那姐妹淘告诉我的!”
“停止你的扇风点火,尧潞,你的面目真丑陋。款待俄罗斯使者的宴会安排在下个月,你该有自知之明。”他已无意再听下去。
“王!”尧潞慌张的叫道。
“至于昨晚你派去新房外偷窥的人,我做了打算,你该感谢我还要利用你。”他残酷的笑笑。
机谆跨出门槛,不再回头。
他的笑令尧潞毛骨悚然,不知道他话里的意思究竟为何。
“夫人,救咱们!救咱们!”忽然数名下人奔进来大喊。
“发生什么事了?”她们怎么个个嘴唇发紫!
“咱们中了毒,既奇寒又酷热!”
这是俄罗斯引进的天下奇毒,只有机谆才解得了,她才想着,只见她们慢慢倒下。
这就是机谆所说的打算?
尧潞打了个寒颤,呆呆的没有办法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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浣凝一个人坐在凉亭里,机谆找人要她来凉亭等候,可是半炷香的时间过去,他仍没有出现。
“女人坐下挺是放浪形骸的表现。”他远远的就见著她趴在桌上,大眼直勾勾的凝视前方。
浣凝迎视著他。
“我不认为这碍著你了。”她仍然冷漠。
他将一张纸甩在桌上“自己看,仔细的给我看清楚。”
“什么?”浣凝一头雾水。
“你最好给我个理由。”
“分明是骗人的小儿科,纵横沙场的你会被蒙骗?”浣凝看清楚后不禁蹙眉,上头说明她是来揭发番王造反的事实,若不成功,愿陪朝廷万万两,改嫁出得起此金额的大户人家。
“恕我孤陋寡闻。”如果不是那双眼,他会失控的撕裂她。
“我懒得跟你说明,既然你一口咬定,又何必要我解释?”
“想掩盖事实?上头有你的手印及签字。”
他明白高傲如她,这事她做不来,但他还是该死的想证明什么,就怕见著她心虚的表情。
今天是她嫁过来的第七日,自洞房花烛夜后,这是他头一回找她。过去几天,总是远远的见她坐在水池旁,呆望池中的鲤鱼出神。
“这不是我的!”她的音调不禁提高。
“我花了八万两买来一张废纸?你没解释清楚休想离开。”
他觉得他是疯了,把钱浪费在这张纸上。
“要我怎么解释,这分明与我无关。”
“强词夺理。”他缓缓吐出话。
“是你不可理喻!”浣凝瞪著白纸黑字,皱著柳眉。
见著他脸上挂著的笑意,浣凝才恼怒的发现,她太过于激动了。
她欲起身,他一只大掌直直的将她压回座位。
“逃避是没有用的,除非你拿出八万两来,我就放你一马。”机谆漫不经心地道,他发现戏弄她实在很快乐。
“我什么也没有,但我还是要走。”她倔强的迎视他鹰隼般的眼。
“平心而论,你的嫁妆跟你格格的身分是搭不起来,像是寻常人嫁女。”他的口吻平静,但眼睛直直盯著她。
他那目光露骨得让人拔腿想逃。
“你很会挖苦人。”浣凝撇开头道。
“这是实话。言归正传,这卖身契你是何时签下的?”
“如果真要卖,上万两是抬举我了。”
“你的牙关很紧,似乎是我给你的压迫还不够。”他脸色一沉。
“为何你就是一口咬定这是我签的字?”她的情绪跟著激昂,她没签就是没签!
“因为证据摆在眼前,假得了吗?”原来她也是有个性的,不像冰山般无动于衷。
“反正生死我已置之度外了,要杀要剐随你。”
“有没有听说过?女人可以偶傻,但不可以愚昧,若你认为我会直接向你下手,那就大错特错。”他威胁道。
浣凝头一个想到的是冬贝。
“这真不是”她顿住了。
“仔细想清楚,我可以陪你慢慢耗下去。”
她忽然明白,这是十一格格干的好事。
“是我,这是我所签。”她不再否认。
这会儿倒是他皱起眉。这字迹模仿得极像,明眼人亦很难一眼看出是否真是她的字迹,但他看得出来不是。
前年康熙出巡,带著一位格格,那格格心机颇重,擅长模仿他人字迹,所以他想此事和她脱不了关系。
“我有议异。”他抿抿嘴唇,大掌托住她的下颚。
浣凝猛地一震,他又怎么了?
“什么我全认了,你可以停止你的羞辱。”她轻描淡写。
“心虚的人总是急著承认。”他又换了个说词。
“你到底要怎样?”她斜眼瞪他。
“为何不说这是有人蓄意栽赃?晓不晓得,没人会因此感激你,而因为你欺骗我,我就可以将你吊起来鞭打。”他定定地看着她。
“我说的是实话。”她仍不改口。
“可惜我还没玩弄够你,损伤了你的美我可是会心疼。”机谆啜了口茶,目光并未移开。
“只有笨蛋才会再跟你谈下去。”
浣凝在他的注视下有些手足无措,脸红心跳。
她拉起裙摆,缓缓步下阶梯欲离去。
机谆把她窈窕的背影尽收眼底。
“十一格格跟你有何大仇?”
浣凝轻咬下唇。
“就因为你勾引了她的丈夫,所以她耿耿于怀,模仿你的字迹欲加害于你。”他了然于心。
浣凝倒抽一口气,他在赌她的反应!
这回他是赢家,她停下了脚步,使不起劲。
“我”
红妃嫉妒她的美,她的格格当然视她为祸水,后来发生那件丑事,十一格格更视她为眼中钉。
“这有什么不好?男人征服美人是天经地义的事。”他邪气的道。
“你像你这种没有贞操观念的人永远不会了解。”浣凝一脸懊恼。
“哦,那你就有了?”
她旋过身,瞪视他似笑非笑的脸。
机谆跨步走向她,她有些心惊,但她要自己别退缩。
“这算是你的卖身契,而我是它的主人,现在我有权利见识你那有贞操的淫荡。”
“你明知道那不是我签的字”
“等我玩厌你之后,你的下场是成为俄罗斯使者的玩物,以巩固我的势力。”他对她的话置若罔闻。
“你要叛变?”浣凝呆愣著。
他笑了出声,她竟不担忧自己的安危。
“果然没错”浣凝喃喃自语。
他决定跟她玩下去。“原来京城早有风声了。”
“你亲口承认?”
“你无法回京,这里又是我的地盘,我犯不著怕隔墙有耳,何况你我是夫妻,说开来比较好。”他双手环胸,佣懒的瞅著她。
“谁跟你是夫妻来著?自始至终我从未承认!”她反驳。
“也对,早早结束这有名无实的关系比较好。”他伸手将她娇小的身子拥入怀中。
“我会恨你一辈子!”她浑身僵硬。
“无所谓,这样更能激起我的占有欲。这次放你一马,本王只想知道,你那敢爱敢恨的额娘,她轰轰烈烈的过去。”
浣凝仰起头,发现他并没有更进一步的意思,于是挣开他。
“她没什么过去,平凡女子,不值得一问。”她脸色苍白地道。
“撒谎。”
“你凭什么要知道就知道?”
“凭我是你的丈夫,凭我不想丢人,凭我随时可以要你。”他挑高眉,脸上浮现胜利的笑容。
浣凝倒抽一口气。“你给我的难堪已经够多了。”
“还不够,比起康熙利用你来调查我还差一大截。”
“光凭我要调查你?你太高估我了。”她放弃了,她根本斗不过他。
“那可不一定,美人计往往能奏效。”
“你到底想怎么样?”
机谆的黑眸对上她的。
“在我还没碰你之前,你最好洁身自爱。”
为什么他一再怀疑她的贞操?
“我不会向你屈服。”
“哈,格格想对康熙食言?”
她气急败坏的喊:“你老是把莫须有的罪名扣在我头上!”
机谆扬扬手“白纸黑字,一清二楚。”
浣凝摇摇头,懒得再辩解什么。
“你是魔鬼。”她没有战胜的条件,他才是主宰者。
“错了,你们清狗叫我战场阎王。”
“阎王,的确贴切。”她苦笑一声。
“这只是开始,就像你要习惯服侍别的男人。”
“所以你就无所不用其极的逼迫我?”
她不会崩溃的,额娘死时,她冷静以对,还有什么能让她更悲伤?
“目前我对你兴趣缺缺,因为俄罗斯进献的金发碧眼美女更动人。”何况她们懂得投怀送抱。
浣凝沉著脸“够了。”
他钳住她的手臂,指指不远处“从今天起,你隐藏身分,膳房是你的栖身之处。”
她没有说话。他越是逼她,她就要越强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