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旖旎还没发出声,冯母就首当其冲:“你给我站住!你要去哪里?你是不是要去找那个人尽可夫的女人?”
“妈,您怎么可以随便羞辱人?”
“我羞辱她,她本身不检点还敢说我羞辱她?年纪轻轻不学好,净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厮混在一起,怎么?难道我说错了?”
“妈,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还装!旖旎都已经全告诉我了,那女人肚子被人搞大,你这个呆子前阵子还陪她去医院堕胎,混到连班都不上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
他这下终于明白他母亲为什么原本对顾谦萩的好印象一夕间全改了观。
他眼神凛冽地瞪向因谎言被拆穿而垂着头的程旖旎,他先是一轻笑。
“原来如此,哼!”又一冷笑,摇头道:“高招!高招!妈,您被骗了。”
“我被骗了?”冯母还搞不清楚状况。“被谁骗了?”
程旖旎眼看冯玩是就要将她的谎言公布,惧怕地捉住冯玩是的手臂哀求着:“玩是,我不是故意的,我这么做是因为我爱你,我怕你被顾谦萩抢走,迫不得已才撒下这种谎言。”
“好个迫不得已!你真恐怖,我们的婚事就此打住,我不想娶一个脑里尽是害人阴谋的妻子。”
“不!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那么爱你,而且我们的喜帖也都寄出去了,难道你想让伯父伯母丢脸吗?”
“我宁可丢这个脸,也不会娶你!”冯玩是斩钉截铁地回应。
“你好!好,冯玩是,算你狠!”她放开他的手,阴冷地指着他的鼻尖说。
“远不及你的卑鄙。”他反唇相讥。
完全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的冯母,困惑地看着儿子跟她未来的媳妇吵着嘴。
“你们到底在吵些什么?”
“妈,您先术要着急,等一下一切就会明了的。”冯馨一脸神秘。
“可是你看他们快打起来的样子,怎么还叫我坐得住?”冯母就要起身。
冯馨又将母亲压回沙发上。“我说没事就会没事,只是您内定的媳妇没有您想像中的好,而被您骂到不行的那个女人,极有可能是您未来的媳妇。”
“什么?她想进门?想都别想!”冯母气红了脸。
“妈,先别太早下定论,看完这场戏后您再决定准不准她进门。”冯馨语带玄机,听得冯母雾煞煞。
“冯玩是!你就这么不想娶我!”咬牙问。
“倘若你没向我妈散播不良谣言的话,我还有可能会顺着我妈的意思娶你。”
“是吗!我看就算我没向伯母散播不良谣言,你也是不会娶我的。”程旖旎愈说心中的醋意就愈汹涌翻腾。
冯玩是无话可说,因为她说对了。
“被我猜中了吧?”
“你到底还有什么要问的?一次问完,不要跟我兜圈子了。”
“好,我问你!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程旖旎的眼泪这时淌了下来。
“对不起!我从头到尾只是把你当成谦蔌的替代品而已。”他终于看清了。
“哈”程旖旎突然歇斯底里地狂笑起来。“我终于知道我在你心目中到底是什么了。”
“我承认,我曾经试着想爱上你,可是你一次比一次过分的表现,让我对你彻彻底底地失望了。”
“我认了,你走吧!”程旖旎背过身不看冯玩是,冷冰地低喃着:“那也要你走得了。”
就当冯玩是转身要迈出店门时,程旖旎在众人还来不及反应下,拿起梳妆台上的剪刀,不要命地往自己的肚腹刺下,鲜红的血马上在洁白的礼服上渲染开来。
“啊”四周的人见状,随即发出尖叫。
冯玩是被这阵尖叫唤住脚步,头一回,就见到程旖旎手染腥红、步伐蹒跚地朝他步步逼近。
冯玩是顿时吓愣住,定在原地动弹不得,直到程旖旎走到他面前用她沾满血的双手抱住他,他才回过神。
“快放开你的手,让我看看你的伤势。”他小心翼翼想推开程旖旎,可是她却抱得死紧。
“你不是要走吗?不走啦?哈我就知道你是在乎我的哈”她的笑声听起来像鬼魅似的令人不寒而栗。
“旖旎!你在流血,你快放开你的手,你不放开我怎么帮你止血?”他可以看到她的血愈流愈多。
“我才不会那么笨,一放开你,你就会去找顾谦萩那个贱女人,就不会理我了”她的手劲加重地抱住冯玩是的腰。
冰冷坚硬的剪刀刀柄因程旖旎的紧抱,顺势凹陷了他的肌肤,相对地,更加插入程旖旎的体内,她不要命的行为让冯玩是惊恐不已。
“旖旎,我不会的。”这种情形教他如何走得开。
“你骗人!你一定会去找那个女人的!”程旖旎慌乱的眼神瞬间一变,变得充满怨妒且阴邪。“怕了吧?只要是我想得到的,我会不计一切代价,包括我的生命!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好了,我之前之所以会住院,并不是被我前任男友推下车,而是他不乖他爱上了别的女人,他要和我分手,我为了惩罚他对我的始乱终弃我要让他后悔,所以我把车门一开跳下车!而我现在也要让你尝尝看抛弃我的下场,我要让你后悔、让你内疚,让你声败名裂!哈”她凄厉的笑声里仿佛隐藏着歹毒的诅咒般令人胆寒。
众人闻言,莫不认为程旖旎疯了。
此时冯母暗暗庆幸没娶进这种媳妇,不然她往后的日子会如何愁云惨雾是可想而知了。
程旖旎因为失血过多,意识逐步模糊,手劲也逐渐松懈下来;冯玩是趁此机将程旖旎抱住自己腰际的手拿开,让她躺下,但她却因此不停地挣扎着。
“快叫救护车!”冯玩是大声命令道。
这时吓傻的旁人才纷纷恢复神智,赶忙叫救护车去。
“玩恒,你来压住她的肩膀。”他指示着站离他数步外的弟弟。
冯玩恒畏惧地走过去,依言压住程旖旎的肩膀。他的眼神不小心对上程旖旎的眼神,差点让他吓软了手,她的眼神像极了中国鬼片中穿着红衣急欲寻仇的女厉鬼般恐怖。
“哥,你好了没?”他好怕,手快不听使唤了。
“好了。”他暂时用店员拿来的干净毛巾止住不停冒血的伤口。
“救护车来了!”冯馨叫道。
然后一群人七手八脚地把程旖旎抬上救护车送到医院,这才捡回程旖旎这条小命。
***
后来他们通知了程旖旎的父母,又得知另一件惊人的消息,对于程旖旎这种自残的行为已经不止是冯家人所知的这两件而已。
自小只要她得不到的东西她就会毁了那样东西,不然就以自残的方式得到那样东西,久而久之,只要是她得不到的东西,她就会用这两种方式得到它。
“旖旎那孩子看起来是那么善解人意,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可怕的心机,怪不得当初我去提亲的时候,旖旎的父母一脸为难,我还以为他们是嫌我们的聘礼给得太少咧。”冯母感叹着。
“妈,人心是不可预测的,您就别想那么多了。”冯馨一旁安慰着。
“妈,你们在这等一会儿,我去前面把车开来。”冯玩是掏出钥匙起脚就要走到停车位置。
“不用去了。”冯母制止他。“等一下你姐夫会来接我们的。”
“您不回去吗?”
“当然要回去,不然在这里继续拖下去,你爸可能会饿死在家里。”冯母一想到她那个可以把饭煮得半生不熟的老伴就好笑。
“我直接载您回家不就好了。”
“你不是还要去宜兰吗?”
“可是您不是不准我去?”
“馨馨已经把事情全告诉我了,是我耳根子轻,听信了旖旎的谗言,是我错怪了谦蔌,你快去吧!”
“谢谢!妈。”他原本疲惫的眼,霎时出现阳光。
“要谢我,等你把人家娶进门再谢吧!”瞧瞧他眉飞色舞的模样,真是有了妻子、没了娘。
“妈,我这次绝对不会让您失望的。”冯玩是欣喜若狂地亲了下母亲的脸颊,又蹦又跳地跃过马路。
“哥,你小心,不要再惨遭滑铁卢啊!”冯玩恒没头没脑地朝刚过马路的冯玩是大喊。
冯玩是闻言,定住足,转身死瞪着冯玩恒,伸出食指指向冯玩恒,接着往自己的颈子一抹,意思是说“你死定了”然后调整一下被冯玩恒搞砸的心情,雀跃地往停车处走去。
“我又没说错什么,干嘛瞪我?”冯玩恒有种“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的郁结。
视线往旁一飘,只见大姐和妈妈两人十万瓦的指责光线,不偏不倚地对准着他,看来认为他说错话的人不止冯玩是一人而已。
“冯玩恒,你不说话没人”冯馨冯母异口同声发出警讯。
冯玩恒知道她们要说什么了,他立即高举双手投降。“好啦!好啦!我明白了,我闭嘴就是了。”心不甘情不愿地捂住自己的嘴巴,表示降服。
***
“姐?姐?奇怪电灯开着,照理说人应该在这里才对啊,怎么没半点回音呢?”顾谦洁打开顾谦萩小温室的门走进去,又唤可几声,依然一片静悄悄,突然她被一个莫约劐她大腿高的物体给吓得惊声尖叫,仔细一看,这吓人的物体不是别人,正是她叫唤的主人。
“姐!你坐在这儿吓人啊?”顾谦洁蹲下身斥骂声。
彼谦萩没有任何反应,只是一声不吭地抱着自己的腿,两眼恍惚地直视前方。
“姐,你怎么了?”她推了推顾谦蔌,反应依然呆滞。“你是不是被鬼夺去三魂七魄啦?怎么不说话咧”
彼谦萩的呆愣让顾谦洁愈来愈害怕,拿起掉落一旁的话筒准备打电话回家里求救时,顾谦萩才有反应了,她阻止妹妹的行动。“别打!我没事。”
“姐,你刚才怎么了?”顾谦洁很紧张地看着一脸青白的姐姐。
“我只是在想一个问题。”呆滞地回答。
“什么问题?”
“我刚刚接到玩是结婚的喜讯,我以为我会哭,可是却连一滴眼泪也挤不出来,胸口闷得我快喘不过气,我真的真的很难过,可是我为什么会哭不出来呢?”她又用力地皱皱眉头,试图让自己哭,可是她依然还是哭不出来。
不会吧?姐她爱上了冯老大?她终于明白姐近日的反常是为了谁了。
彼谦洁见状好心疼,她把顾谦蔌抱在怀里。“别试了,哭不出来就算了,别再勉强自己了。”
“可是我好难过,我想,哭出来,心情会比较轻松。”
“我知道,我知道。”顾谦洁脸色乍变。她要冯玩是好看!“我先带你回家,然后洗个澡、睡个觉好吗?”
彼谦萩摇摇头。“我不想回家,我想出去走走。”
“那你现在想去哪里?我带你去。”顾谦萩的恍惚让她害怕。
“我想找寒宁。”她想找人聊聊,抒发心中的郁闷。
“好,我马上带你去。”
彼谦洁牵起她,马不停蹄地将她送到孔寒宁租赁的公寓去。
结果,顾谦萩一见到好友,人马上扑上去,腿一软,人便也跟着昏了过去。
***
冯玩是在顾家门口按了半天门铃就是没有人来应门,又走到顾谦萩的小温室和养兰的大温室,却全无人影;他只好颓丧地坐在顾家大门口,等人来开门。
守株待兔这招到底是有些作用的,他终于等到了回来拿顾谦萩衣服的顾谦洁。因为顾谦萩又住院了。
彼谦洁一看到他,马上摆出全世界最臭的脸瞪着他!“你来做什么?”
“我是来找谦萩的。”
“她不在。”冷冷地回他三字。
“她去哪里了?”
“冯大少,你不是要结婚了吗?怎么还敢来这里找我姐,你不怕你的新娘子会把你大卸八块吗?”顾谦洁字字夹刀带棍。
“你怎么会知道我要结婚了?”
“这么大的消息我怎么会不知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是谦萩说的?”目前他想得到的人只有她而已。
“是又如何?借过,我忙得很。”她拨开挡路的冯玩是,但随即又被他阻挡住。
“你还没告诉我谦萩去哪里,我有一件事要告诉她。”这事很紧急。
“是吗?她不想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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