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自家门口,不知道是第几次探向街口的程旖旎,嘟着嘴,脸色不是很好看。
“怎么还没来?”
就在她不满之际,一道修长的身影出现在街口,只见身影不慌不忙地往她走来。
原本挂在脸上的苦瓜脸,随即转换成耀眼的笑靥,愉悦地朝心爱的人飞奔而去,扑进他宽阔的胸膛里,深吸一口专属于他的男子气息。
她微怒地轻锤他的胸口。“你迟到了知不知道?你看我都快被烤黑一层皮了。”不忘将她晒了将近一小时的红通通肌肤亮出来给他看,而身子也一直往他身上挤。
他不喜欢她动不动就往他身上黏的举动,轻轻推开贴覆在他身上的程旖旎。
“对不起,因为高速公路塞车,对不起,让你等这么久。”事实上,是他把车停在休息站上,和顾谦萩下车散步聊天才会耽误的。
她注意到他的动作,脸部肌肉略微一僵,不死心地换个动作早贴上去,这次不像刚才那样简单就让他逃脱,她像只无尾熊般紧巴着他的手臂不放。
“你要怎么补偿我?”软声问道。
“看你要我怎么补偿你,就怎么补偿你吧。”他有些不耐烦地微皱眉头,看着被占领的手臂。
“那我要你下礼拜日陪我去参加高中同学会。”
她要带他去给以前骂她老是交一些浪荡子的同学看看,看她这次交的这男孩是多么优质。
“下礼拜日?恐怕没办法陪你去。”
为了躲避她的死缠烂打,冯玩是故意不把休假排在礼拜六、日,今天要不是因为好友的邀约,他才临时去跟同事调班,不然他现在是在工作,而不是在这里和她穷蘑菇。
“为什么?”她尖拔地叫嚷。
“我要上班啊。”
她的表情看起来好像一副要将他生吞活剥般的狰狞,让他不寒而栗。
“那你不会请假啊?”
“你也知道我的工作性质,是不能说请假就能请假的。”就算能请假,他也不愿请。
“我不管,下礼拜日我一定要你陪我去参加同学会,不然,我就不去了。”跺着脚使着脾气。
“这次同学会你不是期待很久了吗?怎么我不陪你去你就不去了?”为难地看着一脸气恼的程旖旎。
“去不去?”眼泪在她的眼眶内开始打转。
喔!拜托!又来了,他最怕女人使出这一招了。
“这好吧,我想办法调调看。”看来这次他又输在女人的眼泪攻势下了。
程旖旎眼底露出诡计得逞的狡光。“这可是你说的,不准反悔哦!”赶忙擦去她诡计的利器。
好险,再晚一点这个利器就会毁了她画了一个小时的妆。
“尽量。”有气无力地回应。
***
“你觉得我穿刚才穿的那样去参加同学会,好不好?”程旖旎撒娇地轻摇冯玩是的手,希望获得他的认同。
“你自己觉得好就好。”冯玩是压根就不在乎她穿什么衣服去参加她的同学会,他现在比较在乎他要如何挣脱她的禁锢,难道她不晓得现在是夏天吗?抱得这么紧,体温不晓得提高多少,热死人了。
“你不觉得我穿那样太暴露了吗?”
“可以在外面加件小外套啊。”他保持该有的耐性回答道。
“可是这样就失去了整体性,会不好看耶!”
有够啰嗦!
“到了会场再把小外套脱掉不就行了吗?”他已经有些不耐烦,回答问题都出现了敷衍,但他还是在口气上尽可能不露出破绽。
“啊!我怎么没想到,我真笨。”她轻敲自己的头,并吐了个自嘲的舌头。
他毫无反应地看着她的动作,为何同样的动作由不同人做来,会有那么大的差异性?顾谦萩做这动作时给他的感觉是率真、可爱,而程旖旎给他的感觉竟有一丝丝做作和反感。
真是历尽历尽艰辛啊!终于走到他睽违已久的轿车前了。
他礼貌性地打开驾驶座后方的车门,让程旖旎方便进入。
程旖旎僵在原地,脸色明显地浮现了忿怒。
“为什么不让我坐前座?我要坐前座。”
“谦萩现在坐在前座,你这次委屈一点,坐后座可以吗!你也知道谦萩容易晕车。”
“谦萩姐?”原本如此,玩是会迟到的原因全是为了她。
一把妒火胸中烧,她想当场发飙,但她没有马上发作,她稳住濒临崩溃的情绪,怨妒的表情随即换上虚应的笑容,顺从地坐进后座。
一坐进车中的程旖旎,马上给顾谦蔌充满热情的问候。
“谦萩姐,好久不见,好几次约你出来玩,你为什么都不来呢?”
听在顾谦萩的耳里,却像虚情假意的客套,刺耳得很。
“因为温室最近的订单比较多,一时抽不太出时间来。”她随口编了借口。
如果每次聚会没有你,我就去。顾谦萩心里这么回答。
“这样啊!害我每次都期待你会来。”
被了,这是她活了二十三年来听过最伪善的谎言,顾谦萩从程旖旎的眼里压根就找寻不到半点期待,反而是激烈的排斥。
彼谦萩不想回答,只以歉然的笑容回应,便将自己的视线从那双压迫感十足的醋眼,调回前面的街景上。
她在冯玩是坐上驾驶座的同时,闭上眼,拒绝观看接下来程旖旎为了向她示威而进行的举止。
果然,一切如她所预料,冯玩是才刚坐稳,程旖旎立即从后座伸出手臂环抱住冯玩是的颈项。
“旖旎,这样很危险,快放手。”冯玩是困扰地皱起眉头。
“我不放。”她娇蛮地拒绝。
了解程旖旎小孩心性的冯玩是,明白无论他如何劝阻也是徒劳无功,只能无奈地任由她去。
面对此情此景,令顾谦萩感到分外格格不入,甚至厌恶!她开始后悔当初的一时冲动为了找寻自己在他心里是否是特别的。看来她太天真了。
身旁亲密的对话,持续于耳畔响着,让身体上的不适趁机加倍无情地攻击她,忌妒从心里一点一点渗出!她想逃,想逃离这个让她心头发酸到痛的空间
迟钝的冯玩是完全不晓得他这样的举止,已经伤害到顾谦萩的心,也间接助长程旖旎更加肆无忌惮的气焰。
***
走在拥挤的夜市中,顾谦萩看着冯玩是和程旖旎依偎在一块那亲昵的背影。看来她昨夜尚存的一丝希望,仅不过是她独自的痴心妄想罢了,眼前这一幕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她好想回家,躲进只有自我的世界里,至少也不会像现在这般痛苦了。
走在她背后的窦翰府走上前,拍拍委靡不振的她。“别那么没精打采的样子,豆腐哥现在就来帮帮你。”
彼谦萩不信任地看一眼窦翰府“不要”她怕她答应了会后患无穷。
“怎么了呢?难道你不想证明看看,你在玩是心里有多特别吗?”
“证明了又怎么样?答案不就摆在眼前了吗?难道还假得了?”
在一旁的纪雅瑛与她并肩同行说:“事情不能单看面,说不定现在玩是的心里可是百般厌烦。”
“那亲昵的模样装得来吗?”
“这”纪雅藉瑛被堵得哑口无言。
“你不试试看怎么会知道呢?等一下我跟小瑛将黏皮糖荚篇,你就趁机跟玩是表明心迹,这样懂了吗?“窦翰府兴致勃勃地献计。
“我不会那么做的。”顾谦萩拒绝窦翰府的提议。
“为什么?”纪雅瑛觉得这汁策不错啊!
“你们不觉得他们看起来很登对、感情很融洽吗?”眼底涌现即将心碎的泪光。
听完,窦翰府俩夫妇马上摇头。
“不觉得!”异口同声表示道。
“我每次见到玩是和你说话时,总是畅所欲言、百无禁忌地笑、大声地发表自己的意见,你晓得他跟黏皮糖在一起时是怎么说话的吗?总是战战兢兢,深怕一个说错惹来她的不悦与眼泪,你真的认为他们是合适、相爱吗?”窦翰府微愠地解析道。
“或许那就是他们相爱的方式,”她顽固地认为。
“谦萩,你别再自欺欺人了,你是害怕即使他不爱黏皮糖,也不会爱上你对不对?你害怕被玩是拒绝后,你们连基本的朋友也做不成是不是?”窦翰府无可奈何地沉叹一声。“谦萩,拿出勇气来吧,今天这一步若不踏出去,往后你可能就要带着遗憾过一辈子了。”他不希望她未来会后悔。
“我就是没勇气又怎么样!我宁愿后悔一辈子,我也不想冒这个险!”她像发疯似的大叫起来,惹来四周群众的注目。
“谦萩”纪雅瑛拉拉她的衣袖,要她控制一下脾气。
她手使劲一甩,口无遮拦地大吼:“不用你们管!我自己的事我自己会处理,不需要你们的鸡婆!”在她吼完的同时,头也开始四分五裂地痛起来,她连忙捧住疼痛的头。
“好!好!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到时别怪我们没帮你!窦翰府撂下狠话,便径自冲人人群,把老婆跟顾谦萩撇下不管。
“翰府”纪雅蕹瑛伸手要阻止时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看着老公没人人群中。
她转头无奈地瞧着顾谦萩。“你豆腐哥是真的希望你跟玩是能有个好结局。他自从认识你的第一天开始,就跟我说,你跟玩是可以说是绝配中的绝配,他天天盼着你们有美好的结局,可是玩是却选了旖旎做他的伴侣,让他一直认为的好组合有了偏差,所以他才会那么生气,希望你不要生他的气。不过我也要告诉你一句话,我的看法跟翰府是相同的,我也认为玩是是你最好的选择,不要放弃他,千万不要放弃他,不然你日后真的会后悔的。”
语毕,便追窦翰府而去,独留顾谦萩呆愣在原处,思考纪雅瑛给她的劝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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