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一脸的悲戚模样,北辰洛看都没看他一眼,皇上他如果真的会因为战死的将士们伤心难过,他就做不出谋害在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的将士们这样的事情。
当年那一场战役,如果不是他父王率人断后,死死地阻拦敌国的将士,父王也不会战死,可如果是那样,那么父王虽然能活下来,可牺牲的将士们,绝对多出一倍不止。
北辰洛每每想到父王当时的艰难,就忍不住眼眶泛红。
本来以父王他们商定的行军作战计划,父王绝对不会有事,可恨的是背后谋害父王的人。
“行军路线图真的是副将偷的吗?还是副将的背后,另外有人指使?当初那一场战役,有不少武林中人,正是因为那些武功高强的武林中人的参与,那一场战,才会害得我父王战死。相信皇上很清楚,这些年来,本王一直在追查当年的事。做过的事情,就算抹擦干净,也总是会留下痕迹的。所以,本王想要问皇上,皇上确定当年之事,朝廷没有参与?皇上没在里面做过什么?”
说这些话的时候,北辰洛的目光紧紧地盯着皇上,自然将皇上眼里一闪而过的慌乱看在眼里。
“皇上你刚刚慌什么?本王只是问问而已,难不成皇上当年真的做过什么?所以皇上心虚了?”
“定王爷,朕是皇帝,在朕面前,你虽然不用下跪,可你却是朕的臣子,定王爷你这般大逆不道的话都敢说,难不成当真以为朕不敢对你做什么你?”
皇上有些恼羞成怒了,几十年的帝皇生涯,他早就做到遇到什么事情,都沉稳应对,可刚刚定王的质问,定王看着他别有深意的目光,让皇上心里乱了。
皇上很清楚,如果不是定王查到了什么,他不会这样进宫来问自己。
北辰洛勾了勾唇角,眼中却是冰冷一片。“皇上当然敢,可惜皇上没有那个勇气,最最重要的,那就是皇上没有那个实力。皇上年纪大了,或许很多事情都记不清楚了,如此看来,皇上应该退位,做一个逍遥清闲的太上皇。”
“定王,朕说过,当年的事情,是那个副将偷的行军路线图,那名副将被敌国收买,朕查清楚当初那件事之时,马上将那副将满门抄斩了。”
皇上有些急促地说着,就担心说晚了,会让定王做出什么预想不到的冲动的事儿。
“皇上既然这么说,本王也是相信皇上的,不过,如果皇上能够再让本王确定一下就更好。本王让人给皇上你催眠,到时候如果皇上说出来的事儿是真的,本王定然会大摆筵席给皇上赔罪。”
北辰洛声音不大不小,可说出来的话,却让皇上吓得差点没晕过去。
催眠?这两个字他并不陌生,可此时听到定王说出这两个字,皇上心里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让人给他催眠?被人催眠之后,说出来的话,都是真的。那么他所有的秘密,岂不是完全都暴露在定王面前。
“定王爷,你这样做,不觉得过分了吗?朕堂堂西瑞国的皇帝,而定王你不过是朕的臣子,定王府不是说忠心于皇家,忠心西瑞国的吗?”
“定王府忠心不忠心,这不是说说就可以的,西瑞国的百姓们应该都知道。不过,如果有哪一位皇上谋害算计了定王府,本王当然不可能还对他忠心。”
北辰洛的话,让皇上更加的忌惮和不安,如果定王真的起兵谋反,朝廷根本就没有招架之力。最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国库没有银子,将士们的军饷已经有两个月没有发放下去了,不是皇上不想发,而是根本就没有银子,国库里的银子,根本就没办法解决将士们军饷的问题。
还有兵器,西瑞国将士们的兵器已经用了好些年,是该重新换一批了,可没有银子,皇上就是想要给他们换,也变不出来。
想着各种需要银子的地方,皇上就开始头疼,今儿个早上,户部尚书刚说了这件事,本来就让皇上不是一般的烦,现在又想到军饷,兵器,粮草,还有将士们的衣服,各种各样的问题,真的是让他想要将那些有钱的大商人通通抄家,将他们家中的银子,归纳入国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