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我要你作证啰!”
周志并没有拒绝的余地,低下头,不言不语。
奸计得逞的单双,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
“讲到底,那么多年没犯案的你,也退化了嘛!”她娇音铃铃,毫不在意的抖出真相“你对于新兴产业没有涉猎哟!为了化明为暗,我找了我在纽约开的绑架设计公司干部来演这一场戏,没想到你被骗得一愣一愣,自曝行踪,把自己送到我的眼前呢!”
这个时候最是爽快了,单双顿了一会儿,看见周志不可置信的表情。
“没料到吧!我把自己亲身的经历拿来赚钱,在纽约的富豪之间,可说是相当受欢迎,我还准备接着要在法国成立新公司!一次逼真惊栗、绝对刺激的绑架体验之旅,可是天价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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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风在耳边呼啸。
背对着夕阳,底下所有的东西,无论山河平原大海,还是人造的道路建筑都像模型,由上而下鸟瞰,是多么的壮观又多么的渺小,就像人在这世界上的定位一样。
苗艳阑趴在喻元浩背部,神思飘摇,强大的海风迎面而来,她却不觉寒冷。
总有一天,在某一个人心中,自己会成为英雄,也有一个人,必定成为自己的英雄。
“元浩”她忘情的呢喃。
喻元浩并没有听见这被风带走的话语。
苗艳阑吐出一口大气,然后,欲望又自行再向前了一步。
“元浩,我”
人会有无穷的欲望,却没有对等的勇气,苗艳阑的话含在口中,并没有完成。
其实也已经足够了,她不需要将它说出口。
有时候,无法传递的痛苦,比不上不用传达的甜蜜,而且这份情不该变成他的负担。
他已经背负着她飞越了天空。
突地
喻元浩猛地回过头。
“艳阑,我们接近陆地了,我们在那片平地迫降,好吗?”
苗艳阑柔柔微笑。又何必问她呢!
“我相信你,就那里,由你决定!”没有终点的旅程,梦都太短,尤其是最美的梦。
由高速乘风飞行到渐渐降低高度盘旋减速,以一种缓冲的速度降落地面,背负着女人的男人,彷佛没了力气,在碰地的一剎那,随着惯性运动连人带翼摔进柔软的草堆里。
在男人背后,看不见男人的脸庞,苗艳阑从自己的感动中回神,着急的大喊着:“元浩,你还好吗?元浩!”
一声轻笑传来,他在她的臂膀内转过身。
“很好,我只是想就这么放掉一切,随便怎样都好。”喻元浩说出了最真诚、没啥打算的想法。
有她在,他有一点神秘的相信,神会眷顾他,不会让他摔死。
苗艳阑急得半死,没想到却只是一个无厘头的原因,她有一点羞,有一点气,更多的是怜。
念头一动,她放开了眷恋不已的男人,改而捧起他已经红肿发胀的左手。
好心疼,好心疼,无数的心疼!
“会有一点点不舒服,忍耐一下。”苗艳阑和他四目相对,如同他在折断时做的一样。
喻元浩笑着点头,下一瞬,剧烈的痛降临了他,不脑控制地咬破了唇。
将脱位的骨头乔回原位是一种很难说明的痛,说不定比弄断时还要痛上几倍。
但苗艳阑为了喻元浩好,即便心疼,还是心一横地硬推了回去。
喻元浩在草地上闭上眼,浑身打颤。
“好了,这就接好了,不会再痛了!”苗艳阑不住地道,紧握着那根手指,加压止痛。
许久
喻元浩气短地长吁。
“真丢人,我的逊样被你看到了。”痛到闭眼不敢面对,浑身发抖,还真难看呢!
苗艳阑猛地摇头。“才不逊,一点也不逊!”
喻元浩可没办法这么想,还挂着手铐能动的右手,撩开了她的额发,让他一览无遗。
“你刚才在天上飞,一点也不害怕,和你比,我还真没用呢!”哎,她怎么这么强悍,强到令人佩服呢?
苗艳阑不知该摇头还是该点头,左右为难。
半晌
“你要我为你勇敢,而你则是为我承受了伤痛,所以你才不会没用。”因为他,她才能够飞。
喻元浩定定的凝视着她。
他能够相信,在她眸中流动的情意吧!
赤裸裸,没有虚伪,和真理一样不言自明的情意吧!
和他相同,并且相向,像契约成立时的要件一般的情意吧!
心一动,正要说话,突然之间,直升机的螺旋桨声,还有救护车的鸣笛声都在靠近。
“有人来了。”喻元浩第一次想变成马,踢死碍他好事的人。
苗艳阑点头,方才那一惊,已经让她锁上了曾为他打开过的心。
女人和男人在互相扶持下起身,从草堆还有滑翔翼中钻出来,迎面而来一阵好强好强的狂风。
“元浩!”
娇声凌空而至,一名璀艳的女人衬着最后的阳光跑来,亲热之情,全融化在她的呼唤声中,让听见的人也要融化。
苗艳阑只一眼,便全身僵硬。
梦不可能没有尽头,那是玛丽叶.罗森
她真美,美到惊人,虽然和自己有一点相像,但她能理解为什么薇儿莎和喻元浩会感觉她很细致。
她现在完全同意这个说法。
又长又卷的眼睫毛搧呀搧地,蜂蜜色的细滑皮肤能够黏住人的目光,精巧的小嘴像是宝石,眸光如同星辰,更别说她所流露出的气质,那高贵而优雅从容的态度,除了阿拉伯公主,她没有别的形容词了。
苗艳阑的梦醒了,但是却笑了。
真的,这样最好了,她很开心很开心,虽然她也确实想落泪。
但该庆祝的时候,她不会哭的,她会祝福喻元浩。
她也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并且因此骄傲,所以她可以俯仰无愧的面对这个女人,这个得到他所有疼爱的人儿。
而站在心思百转的女人身旁,喻元浩迎向好友的欢迎。
“玛丽叶,你怎么来了?”他无奈地道。要她待在饭店,她怎么不听话呢!
玛丽叶.罗森一得到单双的消息,早就忍不住了,怎么可能还待在饭店里空等,她要亲自来接人啊!
“对不起,我好担心你们。”她温柔地道,同时望向苗艳阑,露出无比感激的神情。
苗艳阑看着她的眼,就知道她和喻元浩是同一种人,她无法讨厌的人。
鸣笛声愈来愈近,又听到副队长叫人的声音,知道分离的时刻到了,一切也该画下句点。
念头一转,她将男人的手交给了玛丽叶.罗森。
“罗森小姐,请赶紧让喻先生接受医疗,他被抽了约莫三百c。c。的血液,左手拇指我做了临时的处理,还是让医生看一下比较好。”
玛丽叶.罗森握紧被交付的手,但她担心的眸光并没有移开。
“苗小姐,你要不要也一起来?你好像伤得也不轻哪!”
苗艳阑摇了摇头,她回过头,看见了驱车前来的单双和静默。
“我跟队长和副队长回侦十队,她们会帮我安排医疗的,请不用担心我!”苗艳阑笑着说道,了无遗憾,她转向男人“喻先生,再见了。”
语毕便要转身,但她突如其来被人扣住肩膀,她未受伤的那一边,不得不回头,喻元浩笑得极温柔,如春风。
“艳阑,我还有一事相求。”喻元浩恳求的说。
苗艳阑知道自己无法拒绝这个男人。
“喻先生,还有什么事要我做的吗?”
喻元浩点头,极郑重的,不可能再更郑重的说:“请你明天来参加我们的婚礼,一定要来,没有等到你,我不会举行婚礼的!”
苗艳阑灿笑着点头。“没问题,我一定出席祝福你和罗森小姐的。”
说完,她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被留在身后,玛丽叶.罗森吃惊的摀着合不拢的唇。
“我们”是多么暧昧的词啊!
“天啊!元浩,你”他刚才该不会是在
喻元浩笑而不答。
他的目光追随着那翩然离去的女人。
他美丽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