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瑞琦不发一语的静坐在沙发上,眼光却不自主地落在刚沐浴之后的念蚁君身上。
念蚁君穿着浴袍,顶着湿渌渌的头发,端坐在梳妆台前。
她凝视着镜中的自己,久久,无法回复心情。就在今天。她多年来的梦想实现了,她真的成为瑞琦的妻子,与他一生互相扶持的人。
再审视镜中的自己,她不自觉拿起梳子,轻轻地整自己的头发,也偷偷抚平狂跳不已的一颗心。
当她放下梳子时,才发现要坦然面对饶瑞琦,竟是如此困难的一件事,尤其是她穿着浴袍,更加令她难为情。
念蚁君小心翼翼地走到饶瑞琦面前,表情简直丰富的可以。
当饶瑞琦抬头凝视她湛蓝的双眸时,彼此心中都悄悄震荡了一下。
“没想到我们真的成为夫妻了!”她知道自己说得是多傻的话,但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
饶瑞琦冷冷笑道:“是啊!而且是在小期不告而别的情况下。”
闻言,念蚁君告诉自己,他是故意的!笔意要让她难堪。
“我不知道原来相依为命二十年的姐弟情,竟薄得像张纸,是小期不顾你一心想嫁入豪门的心情,让你对他的失踪不屑一顾,还是你根本就是一个绝情绝义的女人,一点都不在乎仅存的亲情?”
念。蚁君慢慢蹲下,尽量与他平视“如果能够,我希望自己尝试一次绝情绝义的感受,因为我想体会小期内心的痛苦"”何必尝试?你不是已经做到了?“
“你真的觉得我绝情吗?”她苦苦询问一个真正的回答。
“你想解释什么?”
“不是解释,而是左右为难”她轻叹一口气“这场婚礼的完成与否,令我非常难以抉择,如果延后婚期,就更添小期的任性和自以为是,这样一来,他永远也无法成长、永远都会怀着怨恨去面对他的人生,我不能让他沉溺,如你所说,因为在这个世界上,他是我惟一的亲人。”
饶瑞琦怔怔看着她,似乎已经可以认同她的话,但是,心里又不自主做着猜测。或许,这是她费心编拟的谎言也说不定
“而且,我也有想过延后婚期,甚至取消婚礼”
饶瑞琦静静地听她细诉内心的迟疑,像一个忠实的听众,十分愿意分享她的喜怒哀乐,但是他却也拧紧眉头,仿佛正极力排斥她的一言一语。说穿了,最犹豫不决的人应该是他吧!
“我不晓得这场婚礼是如何酝酿形成的,我只是很讶异,自己竟然可以成为婚礼上的女主角。这对我来说,简直像一场梦”现在。她甚至还有些恍惚“我也不确定我们之间是否有爱情这种东西的存在,我只是单纯的暗恋你”“暗恋?”饶瑞琦不禁莞尔,毕竟暗恋这码事他还没碰到过,自然觉得新鲜。
“由一个小女孩的喜欢,转为崇拜,渐渐地,又变成仰慕,直到最后便成了不可告人的暗恋,看着你,会让我呼吸急促,连讲话都困难,但是我却甘之如饴,只因为那份憧憬。”
“既然如此,对这场婚礼你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念蚁君俏俏低下头“刚开始,我也是很兴奋,甚至
为了这件事和小期产生争执,不顾他的一再反对。毅然决然投入婚礼的筹备计划中,可是慢慢的,我开始有了迟疑,毕竟婚礼不是单方面的事,还有你,不是吗?
“我常不经意察觉到你的表情时而冷淡、时而无奈,所以,我有了自己的想法,觉得或许你并不是那么热中这场婚礼,换句话说,你是出于无奈才接受这段婚姻不知道,我的想法对不对?”
饶瑞琦倾身向前,瞬间逼近她,一手温柔地抬起她的下巴,眼神闪烁着不确定的笑意。
“我”她顿时口干舌燥。
“或许我可以称赞你很聪明,也该庆兴自己娶到一个有智慧的妻子,并非只懂图谋他人财产的女人”刹时间,他的笑容可以使人联想到恶魔撒旦,我不管你到底有什么企图,反正,别危害到我的家人就不可以,否则,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念蚁君被他威胁的眸子怔住,一时之间,她竟动弹不得。
饶瑞琦轻轻放开她的下颚,笑看她惊愕的表情,心里觉得满意极了。
久久,念蚁君才回过神来,一股寒意自内心流出,瞬间窜遍全身。
“瑞琦,你误会了!”她急于解释,因为她清楚地知道,若不立即将误会冰释,这将是另一个问题的开端。“请你相信我”
“我不相信任何人,尤其是那种叫我相信她的人。”
念蚁君闻言,整个人顿时失去重心往后跌坐。当她再猛然抬头看向饶瑞琦时,蓦然发现他正用一双鄙视的眼神在回视她。
天啊!是什么原因,竟然造成她和他之间如此重大的误会?
“你想知道这场婚礼是什么时候开始酝酿起的吗?让我为你解答吧!”一个转换,他的眼神已经由鄙视变为零温度的冷漠“一切,都从愧疚开始产生,因为我爸觉得对你和小期有所亏欠。所以他急于补偿你们而乱了方寸和理智,甚至荒唐到要我牺牲以作为弥补。
“本来,我不是那么讨厌你,甚至还有点受你吸引因为。你是那么坚强。即使失去双亲,仍能摆出像大人般稳重的神情和态度,当时懦弱的我,真的好佩服你。”
念蚁君睁大眼看着他,从不知道饶瑞琦也曾经是个爱哭的孩子。
“我一直都忘不了你当时的笑容,为什么在失去父母之后,你还能若无其事地露出那种笑脸呢?在语谆和洛池出生不久之后,我妈却重病逝世了!”
“那时我的眼泪。就像河水不断地流,内心那份丧亲之痛,是靠多年的安慰才渐渐抚平,可是你却不哭反笑,我觉得很震惊,究竟你是无血无泪,还是真的勇敢?当时,你也只不过是一个八岁大的小孩”
已经不愿再提的痛楚,又像打翻的盐罐,再一次撒在念蚊君的伤口之上,觉得好痛、好痛,但她没有退缩,只是更坦然地面对他所指控的一切。
“你应该恨我们,不是吗?像小期那样憎恨我们才是正常的,不是吗?为何你没有?反而像在感恩一样的对待我们全家?”
“从你开始对我们展露笑脸起,我就很怕你,甚至到了最后,我选择避不见面,直到出国留学近十年才又重新面对你,可是结果却和当初一模一样,你的笑脸依然没有改变,究竟为什么?是什么力量使你做到如此完美无缺的圣人?”
念蚁君真不知该哭该笑,但是她很高兴,因为她一直在他心上。
“你这样的举动,让我做了很不好的假想,我胡乱猜测着,以为你这几十年的笑容,只为了完成一夕之间的复仇行动”
原来瑞琦把她想成心机深沉的女人,误以为她是要报复。
“看来出国留学,让你的国文能力变差了,”她缓缓站起身,唇边有一抹苦涩的笑容“除了绝情绝义和勇敢之外。你还忘了有强颜欢笑。”
饶瑞琦又是一震。
“你不是也曾发现我内心的哭泣,所以才会将手帕借给我,不是吗?”
手帕?饶瑞琦猛然记起两人之间最重要的一段回忆,心中顿时凝聚百般感触。
“面对爸妈的死讯,我不能震惊。当我亲爱的爸妈由活生生的人变成冷冷的墓碑。我更不能抗议。因为我是念家的长女,也是念家惟一的依靠。如果连我都无法自立自强,念家就真的要垮于一旦了!不哭,并不代表内心不痛。只是因为我必须作为念家的支柱”
回想亲朋好友当初的一一背弃,念蚁君并不感到悲伤。
因为这是她的机会,一个令她更独立的机会。
“我也曾经软弱得像个孩子,也想过要去抱怨,但是每次想到小期,我就不由自主地变坚强,因为我不想让小期有不幸的感觉:我希望这件事不会影响到他将来的人生,但是。我毕竟把自己看得太伟大了!即将发生的一切。我还是无法避免!
她并不为自已的命运感刭不幸。至少,她现在圆梦了,神并没有辜负她太多。
“憎恨真的是理所当然的吗?怨恨和快乐,你又会选择何者?我只不过是依照自己的意思,让自己活得快乐而已,这样就是不正常的吗?抛弃怨恨就必须遭到误解和反对吗?我不想过那种不健康的生活,我只是希望自己的生活中能多点笑容,单单如此而已,这样普通的想法、这么平凡的我,怎么会有资格当神或圣人呢?”
饶瑞琦眯起眼看她,心狠狠震荡了一下,他伸出手抓住她的手腕,一个使劲。便把她拉进怀里。
念蚁君顿时既是脸红、又是心跳加速地不知所措。
“夜深了,我们该办点事”他挑逗她。
“你不是讨厌我吗?”
是啊!他应该是讨厌她的,从最初的讨厌到现在的欣赏,实在变化的太快了。
“今晚我欣赏你。”就只有今晚而已!他对自己太有自信。
“但是”
她想再多说什么。却已经来不及,因为在不经意间他已低下头攫取她的唇瓣。
饶瑞琦一手抵着她的后脑,另一手环住她的细腰,从手掌接触间,他可以感觉到她在颤抖。
“怕什么?”他亲吻着她的每寸肌肤,含糊地问着。
他突如其来的举动,令念蚁君顿时手足无措,直觉得一股电流酥麻麻地窜过她身体的血液,令细胞躁动不安,仿佛有某种欲望正被他热情的侵占给挑起,每一个接触都教她意乱情迷。她的颤抖自其而来,她害怕自己最后的矜持就要把持不住,迷乱中,她热切的低语“瑞琦我”
无理智地,饶瑞琦顺势将她按在沙发上,狂乱地扯下她肩上的肩带。
肩带滑落至她的手臂,念蚁君想挣脱,却动弹不得。
她的肌肤雪白、滑嫩、细腻,处处都策动着他的唇,他用舌头挑逗着她粉嫩高挺的乳尖,这样的占有,他觉得还不够慢慢的往下探索,他用手指头柔柔地拨动她的隐密处,继而轻轻的攒人,摩擦间,蜜汁像润滑剂般流过他的手指,湿而滑的触感,令他的欲火就要掩盖不住。他脱下自己的衣服,深深地冲进她的体内,像是乘坐在云霄飞车上,他抓住念蚁君的肩膀。让身体来回抽动着,任凭快感淹没了他。
他每一用力,念蚁君便会发出不可自拔的呻吟,她不容许他任何一刻的松懈,她迫切的想要更多。
她的呻吟像条鞭子鞭打着饶瑞琦,他不断地驶入,汗水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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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瑞琦和念蚁君相偕走在百货公司里。念蚁君挽着饶瑞琦的手,素白的脸庞上有着明媚的光彩,这一次她有了莫大的改变和不同,她将原本那副又厚又重的眼镜摘下来了。
或许是少了眼镜的缘故,念蚁君的五官显得格外醒目,尤其是她那一对深邃湛蓝的眼晴,更是她最美、最有特色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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