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给表兄解开吧,我看表兄似乎很难过的样子!”
上官皓月站在上官流云身后,瞧见上官阳晨面色苍白嘴唇乌青一副难耐模样,当下便一阵心软,扯了扯上官流云的衣角低声说道。
上官流云回头看了看上官皓月,见她眸光中企盼神色,心下一软,轻叹一声,低头压低了声音对
上官皓月说道:“那好,你退后些。”
上官皓月有些不解其意,但还是依言乖乖向后退了几步。
上官流云转回身,走到上官阳晨面前,双手结印,口中轻喝了一句:“松”
那藤蔓索缓缓松开,向着咒符里缩去。
捆在上官阳晨身上的藤蔓索刚一松动,上官阳晨猛烈地咳嗽了两声,他用手支着身子坐起,低垂着头。
藤蔓索缩回符咒中,身后的符咒纸便瞬间破成了碎片。上官阳晨回头瞥了一眼,嘴角却暗暗勾起了一抹笑意。
“表妹还真是心软。”他轻言一句,说话声却不似方才那般虚弱。
上官流云目光深邃,盯在他的身上。但见上官阳晨用完好的手支起身子,从地上站起,低着头朝
上官流云走来,每踏一步,便也并着哧哧轻笑两声,莫名的笑声传到耳中听得人莫名的发憷起来。
“表妹可知,这心软是会致命的,尤其是我上官家的人啊……”上官阳晨兀自说着,一步一步靠近上官流云,他步子晃荡,好似醉酒一般,说话声却又似是清醒,与方才全然不是一副模样。
“表兄,这话是何意?”上官流云下意识地向后撤了一步,双脚站开,中有数寸宽,右手已然悄悄探入了鹿皮囊,摸了许久摸出了一枚符咒捏在手中。
上官流云攥着符咒的手心里又多了几分汗,她自认此番带来的符咒不少,但却为想到竟还会有不够用之时,眼下手心里这一张符咒便是最后一枚,无论如何也只能赌一赌了。上官流云心里想着,左手则向后伸展开,护向上官皓月的方向。
“什么意思,表妹你马上就知道了!”他说完,身形忽然一动,却是以迅雷之势朝上官流云攻来,一掌探前,掌心赫然贴着一道咒符,直奔上官流云前心处去。
上官流云自是认得这符咒的,上官家的丧魂咒,妖魔若是被击中立时魂飞魄散,凡人若是被击中亦是性命难保,这咒法甚为狠厉,不到险要关头鲜少有人用之,因为这咒法一旦触发,须得以人的精魄作为交换,这杀敌自损的招式,向来是不为取的。
但是现下上官阳晨竟然以这样的咒法来袭击自己,如此痛下杀手,让上官流云颇为诧异。但幸在她手中亦做下了防备,身子迅速后撤,一个旋身,左手搂住上官皓月纤细的腰肢,右手将水行符掷出后便迅速带着上官皓月向旁扑倒而去。
“三姐姐,表兄这是……”上官皓月显然也未弄清当下的情况,纵是被上官流云按倒在身下,仍旧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他已经不是表兄了!”上官流云短短地回了一句,随即便爬起身来回身看去,水行符的咒力化出水幕一到阻隔了上官阳晨的动作,上官流云方缓缓舒了一口气,饶是这最后一张符咒没有赌错。
“三姐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分明就是阳晨表兄啊!”上官皓月对眼前景象实在是难以理解,急急道。
“皓月,这世间你所看到的未必就是真实,用人眼去看的尘世,多半都是虚无的假象。”上官流云缓了缓气说道。
“三姐姐,你在说些什么,什么真实,什么假象,皓月不懂!”
“你面前的表兄已经不是我们的表兄了,他被瘴气噬去了心魄,只剩下了一具躯壳而以!”上官流云沉下声来细细解释道。
“那么表兄他……”上官皓月循着上官流云的提点向下一想,当下便楞在了原地,伸手捂住自己的嘴,险些惊叫出声来。
“若是我没猜错,表兄应该是在白虎道内遇见了什么东西,与之交过手后表兄才负了伤,那东西应是带了瘴气,瘴气从表兄的伤口窜入防才将表兄的心魂一点一点吞噬了去。你方才也看见了,表兄的残臂上已经被瘴气熏黑,他身旁的枣木符兵也开始破碎,想来若不是依着那枣木符兵的驱邪之力,表兄只怕早已命丧黄泉了。”上官流云低声分析道。
“那现在……”
“小心,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