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什么样的职业!
“”她闷声,眼睛眨也不眨看着他,眸里是捍守着尊严的倔强。
他一定要这么残酷吗?
她的生活不再优渥、不再养尊处优,没错!她现在过的日子是天差地别,他想看她笑话吗?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为什么不愿意出个声音回答我?!”俞世纬不禁激动了起来。
原来,是这一切,磨蚀了她的自信。他一直以为,她仍像过去那般过得很好。
“以前是以前。”她不在乎地说着。这是一语双关,她轻轻地挣开他紧握着的双手。
“好!以前是以前,现在起,我不会让你过这种日子。”他低吼。这冲动、这道义、这承诺,出自不舍。如果不是从这屋子里发掘出她的秘密,他根本没有想到,她会是个为生计烦恼的人。
他从皮夹中掏出所有的、厚厚的一叠现金。
“拿去。”那语气态度十分强硬。“我明天会再送钱过来给你,现在,你好好休息。”
抓起她的手,硬把钞票塞入她手中,说毕转身,她的咆哮从背后传来
“俞世纬我不要你的钱!你这样算什么?!”初恋情人别这样伤她的自尊哪!
纸钞从他背后洒了满天,像烟花、像炮竹的余灰般散开落地,一如她瞬间破裂的自尊。
他顿止脚步,转过身来,看到她那猩红的眼眶、受伤的眼神
“对不起。”很歉疚地,他把话吐出口。这才想起,从来就那么高傲的她,怎能妥协在别人的同情下。
“如果还想当朋友的话,就请你带着这些同情,离开我的屋子。离去前,记得关门上锁。”
疲惫地把话吐出口,玫瑰转身,落寞地走进她的卧房。
俞世纬敛紧了眉宇,沉思良久,最后,带着那些她不愿意接受的资助,踏出她的住所。
那一夜之后,她在原本周而复始的轨道中度过每一天。
生活依然,不同的是,她在公司的业绩一帆风顺,扶摇直上,奖金多了,手头也开始松了些;roid的广告合约,更是出乎意料地轻松取得;这些是谁在背后掌控搞鬼,她自然知道。
俞世纬他用无形的方式在帮助她;就连饮食,他都包办了。
每当回到家中餐桌前,必有一桌子丰盛的餐点等着她,冰箱里的食粮更是不曾短缺。
只是他总痹篇她,为她安排这一切,却体恤地不与她打照面,那么为什么他可以进出自如?
“叛徒蓝百合,速速下九楼来受审!”逮到百合晚间工作的休假日,玫瑰决定来好好审她一番。挂了电话没多久,门口的电铃声就响起。
“亲亲好朋友,我们好多天不见了!”一打开门,玫瑰冲着百合咧子邙笑。
“呵呵”百合讪讪踏入屋内。这朵阴森黑玫瑰,任谁都知道,她那派亲热绝对是笑里藏刀。“瞧我们变生疏了!你现在进我家竟然要按门铃。”玫瑰刻意迂回着。
“好了啦!别来这一套!”百合举双手投降。“对啦、对啦!钥匙是我给他的,怎样?我不忠、我错了,我在这里跟姑奶奶你俯首认罪,成了吗?”
多年交情,情谊甚笃,所以百合才敢擅作主张,不过她知道,自己是失了些分寸,玫瑰一定会介意的。
“知道就好。”叹了口气,玫瑰随她坐定,抱着沙发上的抱枕若有所思。
“唔!好吃!”百合哨着桌上抓来的水果,满足地发出声音。
看着百合吃得高兴,玫瑰是大叹口气;这些,她是一口口吃得窝心,一口口吃得想掉眼泪哪!
“他对你真好!玫瑰啊,考虑复合吗?”百合犹存状况外,岂知这是踩了她的痛处。
“人家有女朋友了。”她闷声说。
“啊?”百合张大了嘴巴。“那他还对你这么好啊?我以为我以为他想要重新追回你。”
“追我?我算哪根葱!他的女朋友sly的夏利亚,干练又漂亮,有事业有美貌,两人十分匹配。”说没有抱着期待,是骗人的。她这些年,不是没有幻想过与他重达与复合。
“喔。”百合喔了声。
“你喔啥呀?连个安慰都没有,误交损友,哼!”“啥呀!说我是损友?!我问你,为啥要安慰你?”百合问。
“你”什么态度嘛!
“事情又不是多严重。只要你想复合,不是没有可能,男未婚、女未嫁呀!而且,我肯定他对你余情未了。”
“哎唷”听百合这样讲,玫瑰更烦躁心乱了,她暴躁地猛耙头发。
“听我一次,恢复以前那个魄力十足的你,有自信一点嘛!你想复合,就去!好吗?”
百合与她高中同窗三年、大学四年,加上这几年一起当邻居,自然了解玫瑰的点滴心情、蜕变的每一个过程。
“不行。我他就算我想,但是他有夏利亚了,我做不到。”在好友面前,她才能自在承认对他的依恋。
“呼”百合不耐烦吐了口气,起身准备离开,还唠叨了一大串
“好啦!那你活该想了他这么多年,反正这种事情常常发生咩!怀念着初恋情人,最后发现对方该死的早就有了新欢,然后自己只能笑笑说没什么。这样的剧码天天在上演,不差你一个。”
挥挥手,百合踏着大步走开,门一关,回家去了,留下那作茧自缚的玫瑰。
沉思着还没回神,大门又打开
玫瑰顺口嚷出声:
“对了!大嘴百合,下次见到俞世纬,你要敢多嘴说我还想着他,我就剁了你那颗头、把你的嘴巴缝起来!”
许久,不见百合人影进门,玫瑰纳闷地蹙起眉心。
“百合?”唤了声,她犹豫着要不要自沙发移步过去。
才要动作。吓
好大的惊吓!她跌回椅子上,怎么会怎么会是
一双眸子,带着复杂万千的深思情绪,定定注视着她。
那西装笔挺、豪迈的身影,在半晌后才踏进屋内。
头上的光影被他罩去一半,慌张失措低下头去的玫瑰,知道他已经踩定在她跟前。
“我也从来没有忘记过你。”衷情脱口,俞世纬心中那对道德的坚持,在难以厘清的界线后暂抛。
事实是在他身边的两年岁月,不敌心底十几年的凭虚情感,这对夏利亚并不公平;但当下孰轻孰重,他自己心中已经有谱。
玫瑰抬起头仰视着地,当谎言与掩饰都已经无法再让她躲避之后,面具褪去,悄悄地深层的情怀被唤起。
她敛下眼睑,感伤地说:“重逢,对我们似乎并没有好处,已经过去的,再也回不来了。”
纵是在心中搁浅不去,也不再是一湾柔情,只是沉甸甸压在心头,苦涩而多余的遗憾。
“那么继续逃避?”
一句话,问她也问自己。明明难以抗拒,却让活生生的道德辜绊,在无形中谴责着。
“我无所谓逃避。”玫瑰释然似的耸耸肩。“只需要再次忘记。”
她不觉鼻酸,这遭相逢,何苦来哉?
“我不准你再次忘记。”自私地,他蛮横出口。
她依然牵系着他的灵魂,依然教他心疼心动,潜藏在心坎底那么漫长的情伤,在被唤醒之后,怎甘心再硬生生地痛一回!
玫瑰心中怦然一颤,愕然且矛盾地凝望着他
这时电话铃响,让两人眸子一闪、拉回理智。
俞世纬拿起行动电话,看着上头显示的号码铃声响了许久,最末,他犹豫的手指,直接按下关机键。
这是他与夏利亚在一起两年来,不曾做过的事情。
玫瑰了然,知道他那厢逃避的是谁,沉默着,望向窗外的灯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