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地上挖个洞!”她气闷地说。这男人,明知道她觉得好糗,还故意嘲笑她!
“别敝扭了!放心,只有我看见,其他人没看到,你瞧!又没有人在看你。”大家都热衷地聊着,餐厅里满是交谈的噪音。
“”心虚地四下瞧着,的确没有人看她。
玫瑰这才慢慢松了口气。
但是,她好紧张,坐立难安根本不自在,相对于他的落落大方,她显得笨拙。席间,她不是汤匙掉到地上,就是喝错他的饮料。
他侃侃而谈,好像完全没有距离一般,但是,她觉得眼前的他,是这么的熟悉,却又那么的遥远
黑幕覆盖了整座城市,夜色在一场愉快的聚会中悄悄袭来,中午的聚餐,很快地便要结束了,餐厅的玻璃橱窗外,已是华灯初上。
“我送你回去。”
聊到后来,大家都已交叉谈话对象,俞世纬也远离了玫瑰,直到散会时刻,他又走了过来。
今天的聚会,她根本都在恍恍惚惚、魂不守舍中度过。
玫瑰慌张摇头:“不用了,我跟百合她们一起”
未待她说毕,百合跟蔷薇那两个女人就马上开口:“我们还有事,就让他送你吧!”
“喂”玫瑰情急要拉住那两个没有义气的女人。
“世纬,玫瑰就拜托你!”两女匆匆交代着,一溜烟不见人影。
原地,只剩下她和他两人沉默站着。
“呃我”玫瑰只想速速脱身,他让她感到压迫。
“走吧!”俞世纬淡淡开口,领她走向路旁。
迟疑了三秒,她才移动脚步慢慢跟了上去。
他在车旁停下脚步,那像个傻瓜、低着头跟在后面的玫瑰,一闪神撞了上去。
“啊!对、对不起。”她连忙道歉。怎么搞的?!今天怎么会这么笨拙!她好懊恼。
“不痛吧?”他关心地瞧她猛揉鼻子、红着脸的模样。他抓下她的手,细心地看着她的脸。
“不不会啦!”一句话好像用尽全身的力气一样。
跋忙拨开他的手,她在他的触碰下,想起了过去那个温柔而体贴的他
偷偷瞥了眼他的座车哗!他混得不错。黑得发亮的车身,加上象徵着财富地位的高级品牌标志,加上席间听闻他似乎已有一番成就,这她在瞬间感到渺小了起来。
看来,命运可笑地让两人的背景交换颠倒了过来,曾经,她最高高在上的富家女:而今,她只是个晚上在红包场唱歌的小拌星,汲汲谋生的小职员。
“真的不要紧?那上车吧!”他为她拉开车门。
“嗯”她身体不试曝制地,钻进他的座车内。
车内,两人沉默着,一路在他平稳的驾驶下,她的心思始终紊乱地飘来飘去,眼睛也只敢看着窗外
车内的音响拨放着他们青春时代的歌曲,惹人感伤
是谁和谁的心刻在树上的痕迹,是谁和谁的名留在墙上未为洗去,虽然分手的季节在变,虽然离别的理由在变,但那些青梅竹马的爱情,不曾忘记
他忘了我?或者,他常想起我吗?她不禁陷入一阵恍惚。
“你还没告诉我,你住哪儿?”
在沉默了好久之后,他轻松的语调传入她耳中。
“喔。”回过神。“松德路。”简短回答之后,她又沉默了。
聚会的地点到她家的路程其实很近,没几分钟时间,她已经看到自家附近的街景。
“前面石转。”她示意。
“你”“我”
同时都把话咽了下去,两人陷入一阵静默。
周治平的青梅竹马这首歌,在他车内的音响反复播放着。
而做过的梦、唱过的歌、爱过的人,留在漫漫岁月不能再续。
她与他,是不是也真的无法再续?她的思绪一直在这上面打转。
“结婚了吗?”他突然问起。
“还没有。”她回答。想回问他,但是,忍着
“我有女朋友了,你呢?”他接着说。
“呃”乍听此话,如丧考妣般,她苦思着应对的言语。“我、我也有男朋友。”
懊死的自尊!心中一直想问的问题,在得到答案后,还没有时间失望,就先要硬把守着尊严、言不由衷地回答。
“唔”他的沉吟,听不出任何情绪。
“还记得我们为什么分手吗?”他接着说。
玫瑰一愣。
这才是最该死的!他为什么一定要提起这个话题!聚会时回避了那么久,同学们也都识相地不再提起,他真白目耶!
“因为一颗扣子。”她闷声回答。
是的!只因为他不愿意扣上上衣的第一颗钮扣,刁蛮的她,就要挟分手,没想到,真的从此之后再也不相往来。
他轻笑了起来。
“那么,你现在对你男友也是这么严格吗?”他的措辞很含蓄。
“说得我好像对你涸铺薄的样子。”她埋怨咕哝着。
“我没这么说。”他又笑。
时间,是无情的,家门口就在眼前。
“停车,我到了。”玫瑰细声告诉他。
“唔这地段的房子很贵”俞世纬有那么点吃惊,不过,定神一想,她的家境不错,这似乎也理所当然。
“还好。”玫瑰耸耸肩,豪情似的表示她负担得起。其实,她已经快要破房贷压死了,苦不堪言。十分可恨的,这时候,他车内的音响播放的歌曲教人感到难过
人说情歌总是老的好,走遍天涯海角忘不了,我说情人却是老的好很讨厌的老情歌她的手握在车门把手上,心情有那么瞬间失去控制、难以平衡。
“你还听这首歌?”她艰涩地把话吐出口。
“嗯,忘不了。”他的声音感性了起来。
“有什么忘不了的,呵!”这是一只死鸭子嘴硬的女人。
慌忙以不自然的笑来掩饰心中的不平静,她匆忙打开车门就要下车。
身后,传来他的声音
“十年前会做的事情,不代表现在也会。”他意有所指地暗示。
饼去,分别前,她都会娇滴滴地在他颊边一吻。
“当然!”回眸瞥他一眼,她刻意挂上冷冷的表情与不在乎的笑。
这男人,近十年不见,心眼和嘴巴都变坏了!
“”他不说话,只是若有所思看着她。然后从口袋里头掏出一张名片。
“有空联络。”
她接过手,踏出车外。
“我我走了。再见!”暗咬了下舌头,她觉得自己的道别透露了再见面的期待。
“嗯。”极为潇酒,他踩了油门扬尘而去,徒留神情落寞的她。
玫瑰瞥了眼名片,这是家代理香水的公司,她知道。
最近公司有个case是帮另一家sly做行销广告,她才在搜集资料时找出roid前一季的广告资料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