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花娇用力甩着头,抽噎哭泣“要不是我,洌绝不会受伤。”跪在地上,一下又一下磕头“奶奶,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对不起你。”
句句声声痛不欲生在沉闷的走廊上回荡,与她内心的凄楚和成一片,令在场所有人莫不一掬同情之泪。
奶奶的心又何尝不痛?
“花娇,起来,我真的不怪你。”奶奶的眼里充满痛苦、茫然无奈。
看着花娇依然跪地不起,奶奶心焦急唤其它孙儿:“你们几个还不赶紧将花娇拉起来。”
西门深、西门沁和西门澈,七手八脚强拉起花娇。
西门奶奶伸出皱巴巴的手,抚住花娇泪涔涔的脸庞“不要蠢到硬将所有的罪过往身上揽。我知道洌现在跟你在一起,洌会喜欢的女孩,绝不是遇事就软弱,基于我对你的了解,你应该是比我想象中还要坚强的女孩才对,所以,擦干眼泪。”
花娇傻愣。
原来西门奶奶知道她和西门洌的事,她非但没有因为她的贫穷背景而否决她,反而鼓励她。
花娇感激地用力吸着鼻子“奶奶,我不会让你失望。”
“这才对嘛,要做西门家的媳妇就要有坚强的毅力和耐性,我不放弃我的孙子,你呢?”纵使有着揪心般的悲痛,西门奶奶仍强忍着痛,打起精神劝勉花娇。
“我更不会放弃,因为今生我是他的人。”花娇全身透着强硬与不屈。
“这才对,洌没看错人,选对了人。”西门奶奶欣慰地频频点头。
奶奶一句“洌没看错人,选对了人”霍地解开花娇无法解脱的死结。
离开加护病房,西门洌转到普通病房,这并不是他的伤势已好转,而是应家属的要求,因为这样较方便守护他。
面对每一位前来探视西门洌的家人,花娇总是强挤着微笑迎接他们,但暗地里她的泪早已流成河。
坐在床边,花娇颤巍巍地伸出手,一把将那手握在自己手中,两行热泪扑簌簌地淌下来。过去的爱情生活是多么甘美如饴,但现在回味咀嚼起来,却是多么痛苦不堪。
半晌,她才强压住呜咽,费力地说:“洌,你可不能先弃我而去,倘若如此,我会恨你一辈子唷。”
花建元每天从家里前来医院陪伴花娇,他看得出来,在西门家族面前表现出来的坚强只是假象,她内心所受的折磨,绝不是外人可以窥探。
花建元站在门边往里探望,每一回他都瞥见花娇深情凝视西门洌,嘴里不断地轻唤着他的名字,一声声呼唤,是那么执拗、顽强,就好像真能把他唤醒再回到她身边似的。
花建元眨去眼眶里打转的泪水,强挤着笑,神采奕奕地跨进病房“姐,西门洌好一点吗?”
花娇不语,只是笑了笑。
这样的表情,这阵子他已见惯,不用说他也知道答案“姐,荷莉说了,过两天她会再返回台湾。”
“她刚回韩国不久,怎么有时间抽空来台湾?”
“荷莉说了,回韩国之后会重新安排行程,她担心西门洌也担心你的身体。”花建元转述金荷莉的心意。
淡渺的眼神从西门洌的脸上移向花建元,刻意以一抹微笑掩饰内心的凄楚“口口声声喊着荷莉,看来你们之间有进一步发展的迹象。”
花建元脸上忽地一片彤红“只是彼此存有好感。”
“你要考虑清楚,荷莉可是高高在上的巨星。”不忘提醒他。
“我知道,我们会协调之间的时间和相处。”花建元羞怯地解释。
看着弟弟的感情有了着落,做姐姐的自然替他高兴“那我没别的话,只有祝福你和荷莉美满幸福。”
“谢谢姐。”
美满幸福她和西门洌共同生活的那段时光,是有情有意、知心知己,是你泥中有我、我泥中有你,像诗一样如梦如幻。
然而她的幸福却是如此短暂,她曾怨愤地问苍天,但天不语,也曾悲愤地问大地,大地也无音,最悲惨的是,这充满胸口的怨恨却不知发泄何处。
“姐、姐,你看”花建元突地惊喊,手指着床上的西门洌。
“看什么?”花娇不解的眼神随着花建元所指的方向看去,然后她的眼睛骤然大睁。
西门洌紧闭多日的眼皮在颤动!
花娇怀疑自己的眼睛,赶紧趴到他眼前,鼻尖几乎碰上鼻尖,屏气凝神紧盯他的眼睑。
轻轻地,颤动一下、两下、三下为他细数。
花娇掩不住惊喜,伏近他耳边轻唤:“洌,你已经睡很久,醒醒吧,为我张开你的眼睛。”
又颤动两下。
证明他听见她的声音,花娇不放弃继续唤着:“洌,求你快张开眼睛,再不张开眼睛,我的心会痛,难道你舍得我难过吗?”手颤抖地抚摩他苍白的脸。
昏昏沉沉中,西门洌仿佛听到她的呼唤。不不不不不他不能让她难过。
“娇娇”费了全身之力,困难地吐出细微声音。
“醒了,终于醒了。”花娇狂喜惊呼。她的眼眶湿润,泪水迅速盈满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