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郑深爱,石滕风决定飞一趟美国。
结果很不巧的,石滕风的父亲却选择亲自走一趟台湾,于是两人就这么错过了。
“欢迎光临。”
甜甜的嗓音漾开,郑深爱由里面走出来时,看见一位西装笔挺的中年人站在吧台前。
她愣然,他是不是走错地方了?绅士通常不太可能在店里出现的。
她走近中年男子身旁,问道:
“先生找人吗?”
中年男子转身看她,吓了郑深爱一跳。
不是因为他的俊挺成熟,也不是因为他的威仪天生,事实上,他已经有点年纪了,但个头高大使得他看起来更年轻了一些,而两侧已泛白的发际又多少泄露了他的岁数,他的气质出众,风度翩翩,怎么说呢就是很有那种事业成功的男性才有的独特魅力,虽然是五旬上下的人,却一点也不显老。
不过吓著郑深爱的都不是这些她又眨了眨眼,以确定不是她的视力产生问题。
“好像真的好像”郑深爱喃喃自语。
男子左眉一挑。郑深爱赶紧捣住唇,以免发出惊呼。包像了!这种眼神、这款表情,根本就是石滕风的翻版,只是他挑起眉时,比石滕风更让人有压迫感。
“雪琴在吗?”中年男子终于开口讲话了,声音低沉有力。
“哦您找姑姑?那您请稍坐,我请姑姑出来。”原来是姑姑的朋友,好帅的绅士。
不一会,石雪琴出来了,她一看见来人,猛地瞪大眼。
“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吗?”石睿微微一笑。
“我的天,谁说你不能来,我是说你早不来晚不来,怎么挑现在这个时候来?”石雪琴尚未从震惊中恢复。
“原来我来看看妹妹和儿子,也是要挑时间的呀!”石睿感叹。
“去去去,你少在我话里挑毛病。我的意思是你来错了,滕风这会已经坐在飞机上了。”
“他去哪?”他皱起眉来。
“去美国找你摊牌。”
“呵呵是吗?”
石雪琴叫服务生送来一瓶威士忌,自己则坐了下来。
“没想到你会来台湾,我还以为这辈子你不想再回来了呢!”石雪琴为他们各添上一杯酒。
“总是根哪!当然要回来看看的。”他感慨地说,举杯啜了一口。“再说,我总得来看看究竟我儿子是被什么给绑住了,任我怎么威胁利诱都没用。”
“哦,那个啊”“怎么,你知道?”
石雪琴睨了他一眼。“我这个姑姑可比你这个爸爸有用多了,你那个儿子半个以上算我的”
“呵呵”“当初也真亏有你,情愿舍弃美国太空总署的聘书,执意带著滕风离开,我是该好好的跟你说声谢谢才是。”石睿感激地说道。
“少肉麻当有趣,那些话你留著骗你身边那些女人吧!”
“我是真的很感谢你。”
“够了,我知道就好。”石雪琴也啜了一口酒。“当初你也不好受哪,我那嫂子谁料得到”
“我早料到了。”
“咦?”“到了美国不久,她就犯了忧郁症,她实在太纤细了,我很后悔,当初不该把她留在身边,或许她待在台湾会比较适合。”
“果然不同。”石雪琴微笑。“滕风说,当他打算和一个女人结婚时,他将视那个女人的生命比他更重要,他说这才是一个男人对女人的爱与责任,所以他绝不会有把自己女人拦下的念头。”
“那小子真的这么说?”
“没错。”
“所以我要趁他还清醒的时候赶紧行动”
“来不及了!”石雪琴凉凉的笑着。
“什么意思?”
石雪琴示意他看往郑深爱的方向。“那个女孩子,看清楚了吗?她就是你未来的媳妇。”
漆黑的眼眸研究地注视了郑深爱好一会,然后收回视线。
“她不行。”
“呵由得了你吗?”石雪琴冷哼一声。“别说做妹子的没劝你,如果你还想保住你那半个儿子,我劝你最好别打什么歪脑筋。滕风呀!把那女孩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要。”
“哼,他是我的儿子。”
“他也随时可以不是你的儿子。”石雪琴难得严肃。
面对这一对牛脾气的父子,真是令人头疼!
“不要随意破坏滕风护在手心的瑰宝,小心你可能会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石雪琴严肃地予以警告。
“当然,你可以美其名的以试探为藉口去接近她,但并不代表这样就可以仗著长辈的身分任意而行,做出超出范围的事,当心后悔莫及,”
严厉的黑眸狠狠的射向石雪琴。
“瞪我没有用,我只是好心劝你。”说完,她就站了起来,迳自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石睿一个人坐在那里,又观察了郑深爱好一会才离开。
“姑姑,刚才那个人是你朋友啊?”郑深爱好奇的问,探了探石睿的背影笑说:“刚才我以为看见了二十年后的石滕风呢!真的好像啊!”石雪琴也学著她探向外头。“真有这么像吗?小时候大家都说滕风长得比较像妈妈哩!”
“咦?”郑深爱回过头惊看着石雪琴。
“没错。你猜对了,他就是滕风的爸爸,那个美国黑帮老大。”
郑深爱吓了一大跳,嘴巴大张。“他是是”
石雪琴换上了一张认真的神色,盯著郑深爱说:“深爱,你跟我进来,我有话要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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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石雪琴的描述后,郑深爱才对石滕风的“家世”有了具体的了解。
说实在,挺吓人的。
原来石滕风的父亲所经营的精迷破技组织,前身乃是国际闻名的黑道组织—“银狼”是继黑手党之外,最具规模的地下组织。
依照姑姑的说法,石睿当初因某政治事件举家移民美国,最后在美国落地生根。中国人远渡重洋到外国,能够落地生根,靠的当然是血汗与泪水。
强龙硬压地头蛇,不成功便成仁。当初石睿是抱著这样的信念求生存,也就是这样在美国打出天下,才使得原本只是小组织的“银狼”短短几年间变成国际数一数二,势力范围广达五大洲,从学生到执政大官都有的黑道组织。
当然,成功都必须付出惨痛代价的,石滕风的母亲就是在不堪忍试浦惧的生活压力下,悬梁自尽,这也就是造成了石滕风与石睿两父子渐行渐远的主因。
但是,石睿并非不知反省之人,在物质、地位、权势、财富都达到金字塔的顶端后,他想填满内心空虚的渴望更为殷切,渴望唯一的独子能回到身边。
他明白石滕风嫉恶如仇、讨厌黑道人物,于是,他逐渐走向正轨,除了与敌人解决恩怨外,他更在美国各地大举做善事以漂白身分,并将组织带入正经企业,营造出如今的精迷破技组织,其用心实在令人感动。
郑深爱叹了一口气,抬起头来,才发觉石睿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就站在那儿盯著她看了。
“啊!伯父。”她仓皇地站了起来,虽然早料到他一定会来找她,却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
即使心里已经做了准备,还是不免恐惧。
“郑小姐,我们可以谈一谈吗?”石睿直接说,一点也不意外她已经知道他的身分。
“是,好的。”
他指了指外面的高级座车,郑深爱随著他出去。
她不知道她将被带到哪里,但是她相信石睿不会伤害她。
罢坐入车内那段时间,车内一片死寂。
由于这是他们的第一次会晤,石睿十分谨慎地估量郑深爱,不时以犀利的目光,盯视著她的一举一动。
“郑小姐和滕风认识多久了?”许久后,石睿才冷冷地问道。
“我们是国中同学。”郑深爱乖巧的回答。
“国中?”他沉吟了一下。“那么是他刚回台湾那时候的事情了?”好快,一晃眼这么多年就过去了!
“嗯,好像是。”
石睿挑了挑眉,眼中的神情,清楚地说明他认为郑深爱不符合理想。
她太安静,或许该说太乖巧,这样的女孩只会成为男人的负担、绊脚石,对男人的事业,绝不会有任何助益,滕风需要的是更为精明的女人。
之后石睿便不再开口问任何问题,郑深爱惶惶然坐立不安,她忧心仲仲,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讲错话了!
很快的,车子在五星级饭店门口停下,石睿甚至不和郑深爱打声招呼就自行下车,郑深爱惶恐地跟在他身后。
石睿住的是总统套房,位于饭店顶楼,连同随从房共八十坪的空间,充满了浓浓的艺术味。
墙壁上挂了许多颜色鲜艳漂亮的版画,整间房间铺著枣红色的地毯,挑高八米的客厅里摆了一组青绿色的沙发,古典的颜色透露出朴实庄重的沉稳,左边是十二人座的大餐厅,其气派豪华令郑深爱有如走进皇宫,步入针毡,那股气势更是将她压得喘不过气来。
石睿摒退了所有人,指了指沙发。
“你坐。”
郑深爱依言在他对面的位子坐下。
他沉吟了一下,开口:
“我就直说了吧!我认为郑小姐与小犬并不适合,我想”
“伯父!”郑深爱惊恐地直视石睿,双手因紧张而颤抖。“我不会和石滕风分开,绝不会!”
他眯起眼,然后点头。
“我调查过你的资料,也相信你不会是那种妄想麻雀变凤凰的女子,所以,你不需要对我的话先感到排斥。”
他停顿了一下说:
“这么说好了,我之所以认为你与滕风不适合,这全是为了你著想,当然,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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