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冷战?”邵曼小声的探询。
拜托,哪有未婚夫妻一道看婚纱,却连句话都不说,这样下去,很快就会有新谣言出现了--说他们感情不睦,迟早会分手。
李柏青望了仍绷着脸的盛茗袖一眼,笑叹“或许。”
他没料到她脾气这么倔,或者说会记恨,当真没再跟他说过半句话。那天晚上带她回家后,气氛僵得连三岁小孩都知道情况不妙,何况精得跟头狐狸一样的父亲。
事后父亲频频追问发生了什么事,逼问出来之后又径自哈哈大笑,说他确实是个笨蛋。
不过至少他肯定了一件事,爸与茗袖相处得非常愉快。
婚纱店小姐热心的为盛茗袖介绍一件又一件价值不菲的美丽婚纱礼服,虽对准新人之间冷冷的气氛感到讶异,却也不多嘴。反正只要能让她做到这笔生意,管他们是否隔天就要离婚都不关她的事。
“多久了?”
“大概快一个礼拜。”李柏青有些无奈的说。
邵曼真是同情盛茗袖,选错方法逼李柏青低头了。他原本就是个情淡的人,就算半年不跟他搭话,他一样可以自得其乐过得很好。
“女人都是要哄的,你哄了没?”邵曼叹口气。
他不是最会做表面功夫吗?只要别让盛茗袖发现他对每个女人都这么有耐心就成了。
“似乎无效。”
隔天他收拾心情,一如往常趁着中午休息时间去找她,跟平常一样的笑容、言语,却换来一脸面无表情。
她会跟他去吃饭、散步,听他说话,但她就是不开口。
“送礼物?”
“她全拿去变卖了。”
“全部变卖?!”邵曼吹了声口哨“鲜花呢?”
“收。”收归收,还是不理他。
“收买家人?”
“无效。”
“你到底怎么得罪了人家?”
今天以前邵曼绝对不相信好友会惹女人生气,但在今天,他终于了解何谓一个锅配一个盖。
竟然有女人能跟李柏青冷战,他真是太佩服了。
“这套珍珠粉红”眼务小姐说得口沫横飞,盛茗袖却意兴阑珊。
这个小姐的服务态度有待加强。要穿礼服的是她,所以首要条件是她要喜欢,但是她又没结过婚,不知道婚纱要怎么挑啊!她喜欢的礼服也不一定适合她穿,此时当然需要专业人士的建议,而这个服务小姐给她的感觉却像是个推销员毫不顾专业,只急着能把衣服推销出去就好。
这间婚纱店到底是谁挑的?
虽然分心与邵曼说话,但李柏青的眼睛没有片刻离开过正在看礼服目录的盛茗袖,见她眉间浮上不耐,他特别留意了下她们两人的对话内容,或者该说是婚纱店小姐的推销内容,因为她根本没开口说几句话。
“小姐,你决定哪几套了吗?”服务小姐表情有些僵硬。
从头介绍到尾,准新娘却连一件礼服都没挑出来。
“没有。”
没有?!她是来闹场的吗?服务小姐脸色有些难看,但还是挤出一个笑容“跟男友吵架了吗?”一定是这样没错,否则哪有新郎把新娘丢着独自儿看婚纱的?
闻言,盛茗袖蹙起眉来“不关”
“茗袖,没有喜欢的礼服吗?”李柏青适时揽上她的肩,俯身在她颊边问道,拦下她肯定不怎么礼貌的话。
盛茗袖闭上嘴。
邵曼叹了一口气,走上前充当好人“盛小姐,这些礼服你都不满意吗?”
“对。”
闻言,服务小姐的脸色当真难看到极点了,表情也不太和善。
哎,未来的上司夫人真会得罪人哪!邵曼陪笑脸翻了几页目录打圆场“我瞧有几套不错啊!”“是你要当新娘吗?”
邵曼登时哑口。小姐啊!得罪你的人可不是我。
看来好友一定惹得她很生气,可到底风度彬彬的柏青怎么惹她生气,可以让她记恨一个礼拜?
是她太会记恨,还是柏青真的严重得罪她了?
邵曼朝好友兼上司猛使眼色,要他想办法搞定自己的女人。
李柏青微微一笑“一辈子一次,当然要谨慎一些,反正不急。”
不急?邵曼瞪大眼,他对不急的定义还真奇特,一个礼拜后订婚,三个礼拜后结婚,这还叫不急?
除了婚纱,还有一堆杂七杂八要新人亲自去买的东西哪!
“那么我们先去挑戒指吧!”李柏青牵起仍在闹别扭的未婚妻的手,温和的笑脸上没有丝毫下耐烦“想去哪挑?”
盛茗袖像个蚌壳般闭紧嘴,一声不吭。
邵曼正想充当传音机,却让李柏青阻止了。
只见他边拉着她走出店外,边柔声道:“如果没有意见,就由我决定。”
是啊,全让你决定好了!反正这桩婚事没人期待。盛茗袖在心里别扭地想。
她几乎可以想象他们以后各自在外养小老婆、小白脸的情况了。
从他手中抽出自己的手,她伸个懒腰朝邵曼勾勾手指“你叫什么名字?”
陪了他们一天,真是可怜的员工。
“我?”邵曼指指自己。
这女人真没礼貌,好歹他也是公司里的第二把交椅啊!
“难道是旁边的路人吗?”
“我叫邵曼。”
“邵民?”嗯,奇怪的名字。“我等会有家教,你送我过去。”
他什么时候被降职去当司机,他怎么不知道?
盛茗袖很自动的忽略高大的未婚夫“邵民,快一点,我快迟到了。”
“我这个我要下班了。”
盛茗袖闻言,伸向车门的手一顿,转身道:“好吧!那我搭公车。”
“欸!”邵曼瞄瞄好友“柏青,你最好快解决这件事,否则订婚当晚就会传出你们解除婚约的消息了。”
李柏青望着寻找公车站牌的纤细背影,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她的脾气比想象中倔,他算见识到了。
“邵曼。”他朝好友露出一个带着歉意的笑容“就麻烦你自己搭出租车回去了,不送。”
没等邵曼反应过来,李柏青大步向前拉回盛茗袖,很坚持的把她塞进轿车里。
哎呀!他被拋弃了。邵曼吸着车子喷出的废气,慢半拍的想到自己身上没带任何现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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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家栖身的公寓,跟以前的豪宅比起来真是天差地别,但适应力超强的盛母可以在豪宅晚宴担任雍容华贵的女主人,厉声指挥下人,却也可以在狭小的公寓客厅里边削苹果边看综艺节目自娱。
“妈,姐跟姐夫是不是要吹啦?”盛茗柔懒得削苹果,用水洗一洗就连皮啃进肚子里了。
压根没想过要帮女儿削苹果皮的盛母专注看着电视,不怎么专心的回答女儿“怎么会呢?”
“可是”她拿出朋友给她的八卦杂志“上面说姐跟姐夫在冷战耶!”
“嗯?”
盛茗柔翻开内页“上面又说,姐夫终于发觉这桩婚姻不划算,想分手了。”
“嗯。”“可是他们猜错了,是姐对姐夫冷战,不是姐夫对姐冷战。”
“嗯。”“可是姐夫是不是也有点生气了?”
“嗯?”
“因为啊,姐夫已经连续两天没送礼物给我了。”
“嗯。”“我觉得应该是姐姐的错。”盛茗柔趴在日本桌上“因为姐夫脾气那么好,唉!可是姐姐说到做到,姐夫到底什么地方惹姐生气啦?妈,你觉得咧?”
“嗯嗯。”“妈,你不怕姐夫真的跟姐分手不对,是姐真的跟姐夫分手吗?呜我的礼物,至少再撑久一点嘛!我还想要计算机跟数字相机耶!”
盛母没答应。
“妈,回答我嘛!”
“嗯?”
“妈。”看妈老神在在的,该不会真的抓到姐夫的把柄,不怕他不娶姐?
“叫妈就可以解决啊?”盛母终于回了话,但也仅只一句,电话就倏地响起,她顺手接起。“喂?”
不是她没有做母亲的责任感,而是这种事她说话也没用啊!还是得柏青那孩子运用他的智能去解决,毕竟他们得过一辈子。
为人母亲的她,当然希望女儿婚姻平顺幸福,但是这种事谁说得准?
婚前让柏青见识一下茗袖的脾气也未尝不是件好事,以后他再遇到会比较得心应手。
“喂?”电话那边没有声音“喂?请问哪位?”
瞪了眼话筒,盛母正想挂断,话筒里却传来了迟疑的响应。
“香君吗?”
乍闻那声音,盛母狠狠愣了一下,握着话筒的手无法克制的颤抖起来,几乎要握不住话筒了。
“是香君吗?”
“绍祺?!”盛母紧紧抓住话筒,眼眶突地泛红,异于平常漫不在乎的态度,迭声唤着丈夫的名字“绍祺,绍祺是你对不对?绍祺?!”
“妈。”盛茗柔怔怔的望着激动的母亲“是爸?”
盛母朝她挥了挥手,要她先别说话。
“绍祺,你在哪里?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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