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呀,她又来了。
运泰挺埋怨自己的命运,完全不像名字般可以否极泰来。自从结识林瑞渝这位瘟神后,他的麻烦差事一大堆,好处却一一远离他的身边。
这小妮子有难找他,好事却不临门,这会,又邀他出门,不知又是哪一档她搞不平的大事困扰着她。
“嗨,你迟到了一分钟又三十六秒。”
小姐她人在原地打电话叫他出门,还限时五分钟内得赶到现场,他的飞车已达狂飙的境界,原本得费上十分钟的路程,他可是提早了不少,这样她还不满足?“大小姐,万一我收到红单,这该谁负责?”
她毫不考虑的回道:“你喽!”
他怨怨艾艾的控诉“你真冷酷、无情无义,没心少肺”
她拍拍他的肩头:“谁教你遇人不淑。”
遇人不淑?运泰实在不懂,现在苦主可是他耶,而站在他对面的女孩是祸首,她竟可以从第一人称降为第三者的身份来数落他的眼光差、不识好坏、不分黑白,甚至是交友不慎?
“大小姐,你可别搞错,我若遇人不淑也是为了你耶!”
“我又没否认你是为了我而误入歧途、遇人不淑,所以我承认我是你的最佳损友啊。”
真拿她没辙了。“算了,反正我们注定没完没了。对了,你找我出来,有事?”
她露出奸诈的笑容,他怕死了她这似笑非笑、逗弄大过于正经的笑容。“你不会又想”
“对,我就是想。”
“别这样好不好,饶了我吧!”瑞渝比一只手指做出no的手势,既坚决又坚持的,运泰仍做最后的挣扎。“不要每次都这样好不好?”
这回她改换摇头表示。
眼见无力挽回她坚定的意念。“好嘛,认栽了。”
这小子认什么栽呀?她不过是想“上个图书馆有这么困难、这么逼不得已、痛苦吗?”
图书馆这个地方,如果只有他自己一人是不会来的,但有她为伴,那他可就委屈了,只因这小妮子性子古怪极了。
心情大满贯时,她会待在那里一整天也无所谓;心情普通好时,那就有两种可能性第一,待上五个小时不等,第二,一刻也不多留,甚至是五分钟、一分钟她也不管。当他已调整好心情,摆出最佳的姿势,蕴酿好最ok的情绪,她说走便走,绝不给他再逗留一时半刻好看完一个章节、甚至是看完一整页。
陪她上图书馆可说是件折磨人的苦差事。而她会邀他出门,顶多只招待他到图书馆k书吹凉。她除了会如此凌迟他之外,是没能有什么好处给他的。
“小渝,你打算什么时候爱上我?”不知何时,他已占上风的将她逼到角落,并双手围住她的去路。
爱上他?此刻的她该表现出一副恐惧的模样才是,但她没有,反而回以大笑。她一大笑,情势逆转,换他糗极了。
“你不怕我对你做出”以下的话他可说不出来。
瑞渝却不客气的接口:“施暴?”
他忙辩白:“我才没那么下流,我只是”
“只是什么?”说来也真奇怪,怎么她身边出现的男人都要她多喜欢他们一点。
“只是你未免太不解风情,也不用大脑想想,为什么我要死心塌地的替你做东做西、甘心受你使唤,愿意为你剖心掏肺、无所不的”
听不下去了,她急忙制止他的长篇控诉:“我可没那么伟大,你不要净做夸张的形容,ok?”握住她的手。“你确定你不会喜欢我?”
“少无聊了,这很荒谬耶!”
唉他低垂着头,一副意兴阑珊的模样,教人看了心生不忍。
“别这样嘛,男女之间除了爱情外,还能存在友情,何必非得执着于男女之情呢?”挪出一只手来拍拍他老兄的肩背,奉劝他死了这条心。“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要我这枝花呢?想开点吧!”
运泰乞怜的眼神望着她。“你真的决定要抛弃我?”
笑话,他们又没交往过,又哪来抛弃之说?“帅哥,少死心眼了,何苦要挑我哩?瞧,好女孩满街都是,绝不缺我这类型的女孩;再说,你上一次不是说,你才和某某某在交往吗,她人呢?”
人?她还说哩,他今天之所以情场失意还不是因为她。
他可没胡口冤枉人,打认识她开始,他的女友便一一跑掉,只因她太会挑时间,每每在他与女友打得火热之际,她便可以以一通赶跑人的电话派他出任务,也不管他是在烛光晚餐,或正在反正她全不管,一通电话便要他推开一切重要或不重要的约会,一定要他马上赴约。
她呀,简直比催命无常更催人命。
敝也只能怪他自己,这么死心塌地的甘心为她做牛做马,任凭她差遣也不敢有任何怨言,苦哈哈的还得摆出好脸色对她,这分明是他欠她欠惨了嘛,否则他大可摆个酷样不甩她,但偏偏他又做不来,这又能怨谁怪谁呢?
“她早跑掉了。”
“跑掉?啧啧啧”
那口气根本是暗示他“不行”嘛。“你还敢嘲笑我,若不是你,她才不会跑掉。”
唉,看不紧人家,那是他魅力不够、功力差,干她何事?“喂,今天你不把话说清楚,我可不放过你。”
“真的!你打算一直缠着我?”他可是十分期待她的纠缠不清,还万分期待她施以黏功哩!“不可能的事,你少妄想了。”推开他的包围,一个人径自往前走去。
不一会儿,他便跟上。“小渝,我长得不像刘x华或陈x东一样帅气吗?”
“运泰,你已经够帅了,而且还帅得乱没道理;你可别乱放风声,说你像某某某,万一让伯父听见了,说不定还要误会伯母曾经以下自行揣测吧!”语毕,人已进入图书馆中。
他快步追上来。“你在说十么?”
嘘比出噤声的手势,他回过头看,他果然成了众人的白眼肉靶。垂下头去,拿出识别证,悄悄地跟在她的身后,低语追问:
“小渝,你刚刚和我开玩笑的对吧?”
“我才没那么无聊,”她挑着自己想看的书。
一个向前,他又不死心的问道“你真的不多考虑一下?”
摇头,非常的肯定,绝不。
他作势走人,而她也不做挽留。她知道,不消一分钟,他便会回头的。
心中暗数:“一、二、三、四十一、十二、十三”数到四十一秒,果然他又回头了。
瑞渝不动声色,既不笑他也不讽喻他,反正她本意便是要有个伴,他既然肯回来,她就该大人大量的原谅他的无知与小家子气。
罗波高险些看不下去,那大胆“贱”人,竟然对他主子的爱妃如此不敬。不仅说出亵渎他神圣王妃的话来,还握住她的柔荑,对她又搂又摸,活似个色狼、登徒子,罪该万死、罪该万死,应该他被打入阿鼻地狱第一八层受万死之罪。
他亦步亦趋的跟在明妃身边,不时的磨拳擦掌,心绪起伏不定,丝毫不敢保证,若古运泰对明妃再有进一步不礼貌的行为来,他是否仍能忍气不发作。
林家
宁昊一刻也坐立不住,鬼谷子在一旁极力安抚道:“明王,有罗波高在,没事的。”
“我还是不放心。鬼谷子,不如你过来撑着我身体,我亲自去瞧瞧才能安心。”
“明王,不如由小的跑上一趟,或是呼罗波高回来。”
“不,这不是好法子。”
“明王,要我撑,那才是不智之举。你可得和她说话啊,您也知我口才差,万一犯了语病,小的恐怕”
沉吟一会,宁昊也不好再为难他。“好,那你去换班,让罗波高回来报告最新状况。”
“是,小的马上去。”余音未了,鬼谷子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此时瑞汝还在口沫横飞的叙述着她所参加过的party曾经发生过什么趣事。而宁昊的心却紧系明妃身上,一句也没听入耳。
“小表叔,希望今晚你是最棒的男伴。”
少女情怀总是诗,对于炫耀男伴的心态是情有可原。男伴带出场,让他人羡慕又嫉妒,绝对可以满足小女孩的虚荣心。
宁昊可没把握自己可以胜任完美男伴的身份,不过有一人,必能百分之且胜任此职,他是谁呢?除罗波高外:没有其他人选了。
罗波高口才一流,哄带拐骗的工夫到家,有他出马,完美男伴的头衔必归他囊括。
换班的他一回来,宁昊便要他出任务。“罗波高,晚上你陪瑞汝参加party。”
“我?明王,你有没有搞错呀,我这一脸苍白又矮小肥孜孜的身子,明妃的妹妹怎肯带我出场呢?”罗波高太了解自己的姿色,现在的女孩可不重视内涵,即使他是三世状元、九世探花郎,外表不称头,小女孩哪看他看得上眼呀!
宁昊不得不佩服起身边这位军师了,不但有自知之明,且愿中肯道出,难脑粕贵呀!“当然我会给你一个光鲜的外表赴会。”
“光鲜外表?谁的?”是谁这么宽宏大量肯将光鲜外表借给他用用?他太高兴这个世界还存在有爱心之人。
“本王的。”
“明王,您说笑了。”
他一脸再正经不过的看着罗波高。“你瞧,我像在说笑吗?”
左瞧、右看。“不像。”
“那就对了,你还怀疑我说的话吗?”
“小的不敢再怀疑。”
明王拍拍他的肩。“放心去发挥吧,今晚就看你如何表现了。”
宁昊竖起大拇指鼓舞他并给他百分百的信心。
趁着瑞汝说累、说倦了,宁昊赶紧前去探班。
他突然的到来,惹来鬼谷子的惊吓。“明王,您何时来的?”
“刚到。如何,他没过分吧?”宁昊最受不了吃醋的感觉,但却免不了为爱妃浅尝一些。
表谷子据实回答:“他们绝对没有出现不良的举止。”
在公共场合当然不会有,只是那小子心底不知是否存在不良的念头。“看看他心里有没有胡思乱想什么的。”
“好,我马上看。”鬼谷子静神侵入古运泰的脑子中,一会便将所见影像回禀主子。“明王,他的心思纯正,没有胡思乱想。”
“你怎么判定他的心思纯正?”
表谷子一阵蠢笑。“因为他整个心思全在他手中的那本书上,而那本书是小树看世界,是连环图画书,那可是一本儿童读物耶,您说他的心思岂会不纯正?”
宁昊这才稍稍放心,原来这小子的心思还停在连环图画书的阶级,根本不足以敌嘛!“你猜我的妃子,何时会回家?”
表谷子静下神来,探入她的心思缓缓说道:“她正全神贯注着,还不打算回家呢!”
“那她的心中可有我的存在?”
表谷子讪笑答着:“没有耶!”
“没有?”不自觉的扬高声调。“这怎么可能,她明明该”
正看得精采的瑞渝,哪还会记得他欲和妹妹齐赴约会,就算之前曾是醋味浓、火气大的场面也全抛诸脑后了。
“明王,明妃手中的书可精采了,张无忌得真经,功力大增”鬼谷子描述得可精采,比原著更加出神入化。
“真的这么精采?”
“何止精采,简直”他突来住口,引来宁昊的不解。
“简直怎么了?”
表谷子手指向她的方向。“明妃要走掉了。”
他这才注意他的妃子正准备离开,而那楞小子仍在原处看得入神,只见爱妃拍他,他才回神。
“走了吧,时候不早了。”
“走?我的书还没看完耶!”
瑞渝看了他一眼,仿佛是在默问他,走或不走?
禁不住她询问的目光。“好吧。”口气很是怨艾。
一步出图书馆,她不忘提醒他:“别这么一副小媳妇样好不好?再说我又没逼你一定得出来。”
她自粕以这样毫不在乎、毫无愧疚、理所当然的伤害他脆弱的少男心情。“好嘛,我笑一个自粕以了吧!”
“那还差不多。走吧,时候不早了,我妹他们也许已经出门了。”
“你妹出门关你什么事?”
何止关她,简直是算了。“是不关我的事。对了,你饿了吗?”
他何止是饿,简直是快饿死、饿扁了;每次都这样,只要和她出门,油水没捞着,苦水倒是喝了不少。“你终于记起我们还没有吃中餐?”
又来了,一脸苦哈哈的苦瓜至极点。“没吃省减肥呀!”
他一百七十五公分,六十公斤还减个什么劲?再减下去不就成了瘦竹竿、非洲难民了?“你可以酷刑你自己的胃,我可没那本事,我要吃。”
“要吃,你自己去吃,我想回家了。”
运泰拦住她的去路,低吼道:“你不可以这样对我,至少”
“至少怎样?”
“至少也陪我去喝杯红茶。”他这人呀,标准的雷声大、雨点小,怪不得,今天会让她瞧得那么扁。
不过再仔细想回来,自己对他实在苛刻,这么好的男孩,她怎么可以这样残忍的荼毒他的纯情,但基本上她又没欠他什么的,她实在也没理由接纳他,因为她心中实在不曾有他逗留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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