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的。
“你猜我几岁?”纳日雷靳特双眸一亮,像是找到乐趣。
“应该还没满十七不到十八吧?”营养过剩的身材,可是那细皮嫩肉的皮肤和娃娃脸怎么都看不出年纪。
“我三十了。”
咦?耶?啊?什么?骗人!
罢好是最man的年纪。
“我前天刚过完生日。”
然后就被丢了。
“我还以为可以过一下当姐姐的瘾头”
欺骗社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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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台北几年,白光也算有收获。
除了工作,也有男友。
徐仲是百货业小开,他家除了百货公司,二十四小时的便利商店从台湾头连锁到台湾尾,身家非常可观。
徐仲样样都好,爱摆排场阔气这都不算什么,有钱人嘛,家大业大,女朋友也是成打的算,白光并不是他的唯一。
她刚开始介意过的。
后来了解了徐仲的生活型态,这年头要求onlyone,就算是感情,也不可能得到专宠,只会被嘲笑。
她要求,得到每次以吵架为散场的结果。
扪心自问,经营长久感情对现代人来讲负担都很大。
于是,她经常安慰自己,男朋友有人照顾,她的压力比较不那么大。
天知道她要脸蛋没脸蛋,要身材没身材,人家美女各个波涛汹涌,她却遗传了老妈的飞机场,说要让男人少奋斗二十年,她还负债呢。
让一群女人抢破头的徐仲是怎么看上她的,问她,她真的不知道!
两个人都忙,要约出来吃顿饭也有技术上的困难。
徐仲对她的工作很有意见。
这大概是他们最致命的地方吧。
就像这次,她回家之前忙了个天昏地暗,人又关机了一整天,也没见徐仲来过电话。
说到电话~~
“我知道,大小姐,我已经出门了,你也知道上班时间塞车是家常便饭什么?是啦,我会先去精品拿秋季的新衣服模特儿?拜托,我休假以前就都打过电话了,他们应该不会delay,倒是摄影棚你确定ok喔?”
行事历上今天要出外景拍摄秋季的流行特辑还有刊头制作。
当编辑是繁重的工作。
电话那端叽哩呱啦叽哩呱啦还是叽哩呱啦,每个都比嗓门大,干这行的女人早就都忘记自己是女生的事实。
谁来做做看,熬夜是家常便饭后哪优雅女人得起来,她把头剁给他!
是啊,她是男人婆又怎样,这也是徐仲挑剔她的地方。
她一边讲电话联络事宜,压根没注意窗外的风景。
“嗨!”
车窗外,有个少年追著车子跑。
有谁会做这么蠢的事?
偏偏,他尾随著小march,以奇异的速度跟著。
“白光光!”他快乐的跑到人行道上挥手。
白光踩了煞车,不是因为他,而是绿灯转红了,要是她发挥以前拚命三郎的飙车方法,早在黄灯之前就杀过去了。
身边所有的驾驶人通通把眼光调向她。
她也发现了,浑身僵硬。
“梁白光!”纳日潇洒的走进车龙,目标镇定薰衣草颜色的小march车。
能不把车窗摇起来吗?
不行,她做不到。
昨天不是放牛吃草去了,这头漂亮到不行的羊怎么还在这里游荡,不幸的是又碰面了。
不同于昨天,今天他一身清爽,耀眼璀璨得几乎可以媲美阿波罗太阳神。
这笨蛋,不晓得台北人开车有多凶狠吗?一不小心就会变成肉酱,还会被告到光著屁股跑呢。
他可爱的脸蛋凑过来。
“你找死啊,现在是上班交通颠峰时间耶?”到底是从哪个乡下上来的土包子?要不是红灯亮了,后果不堪设想。
被骂的人傻兮兮的笑,不以为仵。“你放心,车子撞不到我的,真的撞到再说!”
歪理!简直一派胡言。
见她没反应,纳日有点紧张。“才一个晚上你不会忘记我吧?”
这种人就算想忘记并不容易好不好!
“你在做什么?”白光光白光看见纳日要开门进来的动作,一心慌,搁在方向盘的胳臂按到喇叭,吓了自己一跳。
她拍胸脯又皱眉,表情丰富极了。
“我在等你。”
不是这个啦。
“让我进去。”
“你有毛病,我赶著上班,没空理你!”去搭别人的车啦。
他当做没听见,打开车门上车。
“你不要上来啦,我的车都是东西。”这是事实,衣服、包包、鞋子、衣架什么都有就像小型的杂货店。
“我坐你旁边。”
随便他了。
“你今天很漂亮,我喜欢你头发盘起来的样子。”
明明听了心里发甜,嘴里却骂“油腔滑调!”
“油腔滑调是不好的意思吧?”人家是一眠大一寸,他一眠长的智慧可不只一寸。
“知道就好。”
“但我是真心诚意的,你漂亮就是漂亮,为什么要怕别人知道?”
“我没有怕谁知道”有人称赞自己漂亮当然是有那么一点点窃喜,但是,人贵自知,三个姐妹就数她最不起眼。
其实在内心深处她是知道的,知道她为什么要到流行杂志来上班,每天让自己累得像头牛;她既不优雅也不美丽,所以,在这里学习如何美丽。
“绿灯了耶。”不懂白光的心结,他发现新大陆的指点。
唉。能怎么办?上路喽!
白光一肚子存疑。“你这身衣服哪来的?”
吧时尚编辑,什么都没长进,就是对名牌、流行了如指掌。
他那全身上下名牌,而且是名牌中的名牌,那牌子贵得没有一家时尚杂志敢去借,随便有个损坏,大概就要去掉小编辑几个月的薪水。
有钱人不代表有品味,但是会选择这牌子的人目光绝对卓绝,品味超群。
“买的。”
“很贵吧?”最少估计要七位数字。
“不知道,有人付帐。”
他指的是信用卡吧?
“人穷要穷得有志气,你就算穿地摊货我也不会笑你,刷卡虽然很好用,但是人家银行不会白白给你用的,人做事要量力而为,我看你又没在上班,别乱花钱比较好,你要不要赶紧把衣服、裤子拿去还?”
“我拿去还,他们会生气。”
“没给钱才生气吧!”
“钱不是问题。”
“你很有钱?”她并没有把眼睛放在头顶上看人的习惯,只是这座城市的人不知道打从什么时候开始用名牌来彰显自己,好像穿得随便些就应该被打进阿鼻地狱。
“有钱跟没钱的定义在哪里?我也不清楚我到底有多少钱?”这是纳日的真心话;这些小事从来没人来烦他。
家里要什么有什么,有时候他也不清楚钱的来龙去脉。
“既然钱不是问题,你干么老是要搭我的便车?”还是越抠门的人越爱占人便宜?
“可以跟你说话聊天。”
“就跟你说了,我、要、上、班!你耳聋还是故意装蒜?”这是表示对她的好感吗?
“我只想找你!”但是什么叫装蒜?问她肯定又挨顿骂。
“你很无聊耶。”
“跟你在一起就不会无聊了。”
“我可不想当你解闷的玩具。”
“你没有把我当朋友吗?”玩具,他可不这样想
“你当我是朋友?”他不会生冷不忌吧?
“是啊。”
“我可不是什么有钱人,你去过我家,就是那么普通。”这年代不乖破技多发达,道德观腐败到什么地步,家风,门第还是大多数人决定交友的条件。
门当户对并没有过去,这巨兽依然在。
她有切肤之痛。
“我不知道钱跟交朋友有什么关系,我喜欢跟你说话,喜欢看着你,你喜欢我吗?要是互相喜欢大家做朋友不是很开心?”
白光偏过头看他,嘴巴这么甜。“你没有被哪家富太太包养吧?”
纳日睁大清净无伪的秋眸,嘴巴张得足以塞进去一颗卤蛋。
“没有,我想大概也不会有。”
想包养他的人这世界不会有的!
“成,要当我朋友,一切都要听我的。”
“好哇!”他毫不考虑就答应了,弯弯的嘴角带著笑一直没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