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右相指的可是后宫流传着我与靳尚书有暧昧一事?”
“呃”关云扬原本的好整以暇被她这么一问,倏地全都消失无踪,审视她的目光中也多了一分探究。
望见她眸底的笃定,他几乎可以肯定她绝对不若她外表那样大剌剌的,在那爽朗不羁的外表之下,她似乎有着一颗玲珑七巧心。
而且她的态度太过坦白,一点也不担心,难道她知道了什么?
没有理会他的惊愕和审视,她直接道:“干脆这样说好了,本宫非常清楚你很呈上此刻在盘算些什么,而不论你们的计画是什么,本宫都乐意配合,当然,如果说皇上愿意直接放我出宫,那就更省事了。”
“娘娘此话像是知道些什么?”
“原本是不知道,但是观察过这阵子身边所出现的变化,多少嗅出一些端倪,否则本宫还能在这龙潭虎穴般的后宫生存到现在吗?”
她淡淡的掀起一抹笑容。活下去是种本能,在宫中更是尤其需要,镇日呆愣愣的过日子,只怕会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既然这样,那敢问娘娘满意皇上为你安排的人选吗?”明眼人前不说暗话,关云扬于是挑明问道。
面对他的询问,东方昭仪只是柳眉微挑“你还有更好的人选吗?”
“他已算是极品。”
虽然不满皇上将这个差事扔给他,但他可不会因为这样就随便找个人来凑数。
“那就他吧!”反正他很符合她的需要,若是他的话,只怕三天就受不了她的本性而休了她。
“一切任凭右相筹画,我全力配合,只要能让我在最短的时间内出宫,我什么事都愿意做。”
那日小埃子的执念让她更想快点离开后宫这个是非之地,要再留下,她也没有把握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所以,愈早离开,就能愈快让小埃子断了念,这样对彼此都好。
“好,没问题!”
呵,没想到事情可以进行得这么顺利,关云扬还以为自己得大费周章才能够说服东方昭仪,结果竟出乎他意料之外。
呵呵,搞定了女方,现在他只要再搞定男方,一切就水到渠成了。
这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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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是朕?”
不敢置信的哀嚎声在偌大御书房中响起,要不是关云扬的存在太过真实,龙腾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什么。
“你不做?!”挑眉,质疑,关云扬的态度一点都不像在面对一国之君,反而像是在面对自己的属下一样。
“朕不要!”头摇得活像是波浪鼓,龙腾云想也没想就开口拒绝。
开玩笑,他可是堂堂一国之君耶,全天下的人都为他所驱策,他干么要去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
要是一个弄不好,被误认为下三滥的偷香之辈,那不是遗臭千古吗?
“很好。”闻言,关云扬没有一点的吃惊,只是径自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的转身就要走。
“喂,你干么?”
对于他的干脆,龙腾云先是一愕,回过神之后便赶忙冲着他的背影不解地一喊。
“我走人!”他头也不回地说。
“走去哪?”得到这样的答案,龙腾云的头皮就开始发麻了。现在是怎样啦,一定要这样君臣不分就是了。
有时他还真搞不清楚,他和关云扬之间到底谁是君、谁是臣?
明明他才是那个应该高高在上的皇上,可偏偏他老是有一种屈居下风的感觉。
“带着你的皇妹去过过闲云野鹤的生活。”
“可是十年还没到啊!”这君子不该重然诺吗?
必云扬当初为了得到他手中的千年灵芝,曾经亲口答应要为他卖命十年,现在一年都还不到,他怎么可以说走人就走人?
“十年已经被你当成一年用了,所以我当然可以走人。”好整以暇,大气不喘,关云扬似是而非却又理直气壮地说。
“你”有人这样硬拗的吗?龙腾云傻眼。
“我怎样?你自己说说,这一年来,你的日子过得多轻松,每天奏章少少批,爱妻多多抱,三不五时闲来无事,还宣你的义妹大老远的来陪你聊天解闷,刺探军情,你的日子过得好不快活啊。”
“朕哪有?”他有些心虚的反驳。
其实被这么一长串的数落下来,要说完全不心虚那可是骗人的。
因为那串指控几乎都是真的,可是,就算真是这样,也不用这么大剌剌的说出来吧。
“说不出话来了吧!”关云扬斜睨着有些语塞的龙腾云,质问道。
“可是,你也用不着拿走来威胁朕吧!”
“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你都可以用千年灵芝来威胁我,我为什么不能用离开来威胁你?”
对于龙腾云的指控,关云扬四两拨千斤地反击回去。
其实,他要皇上做的事也不是不能派别人去做,可是他就是不想让他凉凉的在旁边看戏。
事情是他这个皇上惹出来的,没道理他可以轻松过日子,而他就得要费尽心机地去搞定那少根筋的耿直尚书靳重岭吧?
厚真是气死人了!
气急败坏地瞪着关云扬好一会,直到终于确定他这次真的是吃了秤坨铁了心,龙腾云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说:“好,朕答应你,可是你也要答应朕一件事。”
他是可以劳动自己的万金之躯去做关云扬要他做的事,可是总要有点代价,否则他这个皇上是做假的喔!
“办不到。”想也不想的,关云扬就直接拒绝。
以龙腾云那点心思,他若还摸不透彻,那他就真的不用混了。
“我都还没说,你怎么知道你办不到呢?”
“因为你肯定是要我再许承诺,将来在处理另外两个嫔妃时,不能再拿离开来威胁你。”关云扬早将他的心思摸了个透,所以很是肯定的说。
“呃”心思被人这样完全看透,龙腾云真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耶!
他翻了翻白眼,拿关云扬这个聪明绝顶的男人简直是没辙。
“你别浪费我的时间,要不要一句话?”双手环胸,关云扬居高临下地睨着他,非要他给个答案。
“我”能说不要吗?好像不行,所以他只好牙一咬说道:“我做!”
“嗯,很好!”点了点头,蠢蠢欲动的脚跟不浪费一丝一毫的时间,关云扬转头就走人。
他还有点事得去好好安排,这一次,他决定要快刀斩乱麻,因为他再也不想再看到爱妻那忧心又期盼的眼神了。
逃避了这么多天,向来耿直的靳重岭,甚至还称病版假。
这几天,他书册不知翻了几本,武不知练了几遍,但心中的魔障还是未除。
不管他怎么做,那双含着泪光的眸,那时而骄纵、时而哀怨的脸庞,还有那娇软的身躯,总是时不时就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他究竟怎么了?
他很清楚自己该想的是孔圣的之乎者也,不然也该是如何辅助皇上的治国之道,可那个皇上的女人却像是在他心里生了根,怎么也挥之不去。
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自从八年前,在认清楚一个女人可以有着怎么样的蛇蝎心肠,对女人他就不再挂于怀、近于身。
如今却
心烦意乱的摔下手中的书本,靳重岭很想搞清楚自己究竟是怎么了。
或许,他该再次进宫,去瞧瞧那个女人,说不定只消一眼,他就会记起数年前的教训,不再让她牵动自己的半分心思。
想到这里,他霍地起身,人才要走往书房的门口,门外就传来一阵喳呼喳呼的鸡猫子鬼叫。
两道浓浓的剑眉皱得几乎连成了一线,正准备叨念一顿的他才拉开门扉,就见守门的小刘跌跌撞撞的往他的方向冲来。
眼看他撞上自己,靳重岭只好伸出手稳住他的步伐,然后对着气喘吁吁的他问:“发生了什么事?值得你这样大惊小敝的?!”
他一向爱静,府里的人也都知道这点,所以下人们做事一向都会轻手轻脚,以免吵着了他。
“主子事情不好了?”事态紧急得让小刘连气都还没顺就急着开口。
“究竟怎么了?”
看着他心急的模样,靳重岭的心里忽地泛起一阵不祥的预感,他倏地伸手攫住小刘的双肩,急忙追问。
“是是小姐她在上香回来的途中,被人强行带走了。”
一听到这个消息,靳重岭的脸色顿时沉凝,连忙又问:“是谁做的?”
“属下不知,随行的丫环说那群人交给她一封信,说是要给您的。”
小刘的手才伸进胸口想要掏出信来,没想到不过眨眼的时间,手中已经空空如也。
他抬头,刚好瞧见主子将信抽了出来,然后像是表演一目十行的绝技,快速将内容看完,跟着连一声交代都没有就离开了。
瞪着靳重岭快速消逝的身影,小刘一时之间也只能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