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他的几句话,谷悠兰自生产的那一刻起,才正式开始有漫长等待的心理准备。
以往他们曾二十天、三个月才见一次面,那样的时间一年平均下来,至少还可以见他好几次的面,远比牛郎和织女还要快乐、幸福好几倍。
但,她不贪心,不敢奢望太多的幸福与快乐,所以,只要一年可以见到布雷克两三次,她就心满意足了。
可,转眼间,一千八百多个日子已悄悄逝去,她却没再见过他一面。
曾经,江铃问她,要不要她找人帮忙问问?
但,才闻言,悠兰即脸色惨白,双膝跪地地哀求江铃,千万、千万不要对任何人提起她跟布雷克的事,也求她不要管。
因为,她怕自己的关心,会成为布雷克的负担,更怕自己一开口问了、关心了,就会在无意中害死他。
不敢问、不敢提,就连上网搜寻有关他的消息,她也不敢。
因为,她害怕上网搜寻到的消息,会是足以毁掉她生活及她所有希望的残酷消息。
她只能依他多年前临走时的交代,带着他们的宝贝过着平凡安定的日子,也将生活重心全放在教养孩子上。
纵使,思念像一把利刃,时时刻刻烧痛她的心,可,她仍是强忍悲伤,为他也为孩子坚强站起。
她让自己学会遗忘他的危险境况,只记忆他对她的笑与温柔,然后,静心等待着他平安归来的那天
端坐在餐椅上,专心吃着早餐的小男孩,才转过头,就看到坐在他左手边的悠兰,又对着他发呆了。
“妈咪,你怎么又对着我发呆了?”小男孩眼底满是问号。
他家妈咪很奇怪,总是喜欢看着他发呆。
回过神,看着越来越肖似布雷克的东东,悠兰眼里有着淡淡的笑意。
“因为你越来越帅了,所以蚂咪才喜欢看你啊。”
“喔。”东东一脸不自在地低下头。
“就喔啊?不说一声谢谢吗?妈咪在夸你耶。”拨弄过他软柔的金发,她逗弄着他。
“谢谢妈咪。”他红了脸,笑了笑。
“不客气。”在他额上印上一吻,悠兰笑着站起身“吃饱了吗?妈咪要收拾餐桌了喔。”
“我吃饱了,可是江姨姨不吃吗?”
“笨东东,你忘记江姨姨昨天结婚嫁人啦?她现在又不住我们家,怎吃得到这顿早餐呢?”她笑拧儿子的直挺鼻尖,端着餐盘进厨房。
“好了,快去准备一下,妈咪该送你去幼稚园了。”
洗好早餐的碗盘,悠兰擦了擦手,回房间换上外出服,拿起皮包,走出房间。
牵起东东的小手,她拉开铝门,顿时,阵阵寒冬冷风吹来
“等等,妈咪帮你把帽子戴好,这样耳朵才不会冻伤。”倾下身子,悠兰伸出手为他调整毛线帽。
站在阳台上,东东一双灰眸盯着楼下的某点直看。
“妈咪。”
“嗯。”她顺手为他扣起外套的上扣。
“楼下有个叔叔,跟我好像喔。”
“真的吗?可妈咪觉得没人可以像你长得这么帅耶。”拍拍他身上外套,退后一步,看着宛如小绅士的儿子,悠兰眼底有着骄傲。
“那个叔叔一直看着我们。”
“不要理他,妈咪曾经教过你,不可以理陌生人的,对不对?”
“对。”
“陌生人给的东西,也不可以拿,对不对?”
“对。”
“嗯,东东好乖、好听话。”
“妈咪,可是他看起来像好人。”小小手指—指着楼下笑着向他招手的男人。
“坏人脸上不会写字的,所以,看到不认识的人,你都不可以随便亲近,不然会被骗的,知不知道?”悠兰趁机做机会教育。
“可是,叔叔真的跟我好像,也不像是坏人”虽然叔叔手里抱了一个他也很喜欢的无敌铁金刚玩具盒,但是,他真的不是因为这样,才说叔叔不是坏人的。
“我才不信。”悠兰一边说,一边为他整理衣服。
东东是混血儿,金发灰眼,脸部轮廓深,五官又鲜明,而这附近又没有住外国人,所以怎可能会有人跟他家呢?
除非是他想到多时未有消息的爱人,悠兰眸光暗下。
突然,啪、啪、啪一只飞鸟突然落在阳台栏杆上,与她相视。
怔望不速之客,悠兰顿绽笑颜。虽然,布雷克从没说过要她等他多久,但是,只要有等待,就会有希望,对吧?
看着原该遨翔于空的自由飞鸟,突然飞临家里,悠兰的心,瞬间装载了满满的希望与期待。
“妈咪,我说真的!叔叔的头发跟我很像,都亮晶晶的!”
闻言,悠兰身子一僵。
“东、东东,叔叔的头发真的跟你一样亮晶晶吗?”不敢转头看楼下,悠兰颤着声问着儿子。
“嗯!”东东重重的点着头。
肯定的回答,教悠兰情绪有了变化。可能吗?他他真的回来了?
看着楼下的男人,指了指公寓的门,立忌会到的东东转述着。
“妈咪,叔叔要我替他开门,好不好?”
没听到反对声,东东转动一对眼珠子,快步跑进客厅,按下对讲机旁边的按钮,接着又跑上阳台,打开木门跟铁门。
哒、哒、哒步上楼梯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近得教悠兰开始微微颤抖。
忽地,进入视线的男人,教悠兰瞠大泪眸。
“你、你!?”深怕自己会痛哭出声,谷悠兰霍抬双手,紧捣住嘴。
“我回来了。”站于门槛外,望着门槛里的美丽红颜,布雷克放下手里的玩具礼盒,张开双臂,对她微微地笑着。
“你你”望着就近在眼前的他,她泪水泛滥成灾,说不出一句话来。
当她看到他指间戴着他们的银色情戒,她突然扑上前,紧紧抱住他,痛哭失声。
“你、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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