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高尔夫球场出来后,约瑟夫载着心情低落的伊蝶漾来到位于左岸一处古色古香的义大利餐厅吃中饭。
餐馆里宾客满座,三十年代的巴黎怀旧装潢,几何造型的灯饰,菜单就刻划在墙壁的石板上,光是气氛就能让人心情放松,再配上纯美餐肴,莫怪乎餐馆内常常是座无虚席。
约瑟夫是个很懂得享受的人,食衣住行什么都要最好的,他根本就是一个活在现代的王子。
伊蝶漾沉默优雅的进餐,现在的她已纯熟各式高级料理的用餐方式,甚至看着她用餐是一项赏心悦目的极致享受。
“山吉优维烈,酸度强,军宁含量高,配上多斯塔那乳酪烤小牛排,味道是顶极绝配。”约瑟夫对着她举杯笑道。“你的选择没错,不枉费我这两个月来的教导。”
伊蝶漾勉强的扯着嘴角,她放下刀叉,拿起膝上的桌巾,擦了擦油腻的嘴唇,拿起酒杯清脆的撞了下他的杯子,小饮了一口。
这两个月来,每次用餐他都规定她必须要喝完一杯酒,所以她从不会喝酒,被他训练成稍微懂得品酒的皮毛。
看着她放下酒杯后,又深锁眉头的用餐,约瑟夫努力的找话题跟她聊。
“你知道吗?山吉优维烈字源学上的意思是什么吗?”
她摇了摇头,还是没说话。
“叫丘比特之血,很浪漫吧!”
“丘比特之血”好凄美的名字。“那应该是失恋的人喝的吧!”
呼!总算让她开口说话了。
约瑟夫松了一口气,也不知道为什么,她难过的时候,他会一直想让她开心起来,自己怎么变得这么莫名其妙?
“你跟安琪阿贝斯到底是怎么回事?”约瑟夫很好奇的问。
他知道这是她的私事,他不该问那么多,但他就是克制不住自己对她越来越深的好奇心。
“柏克莱夫人没告诉你吗?”
“她要是有告诉我的话,我就不会问你了。”他笑道。
伊蝶漾慢慢的深呼吸,像是经过一番挣扎后说:“我妈妈在二十三年前来法国旅行,邂逅了阿贝斯布庄的大少爷,也就是现在的老板菲利普阿贝斯,两人发展了一段异国恋情,可是我爸爸是隐瞒着已婚的身份跟我妈妈交往的,妈妈回国后才发现怀孕了!
“妈妈一直试图跟我爸联络,但是阿贝斯家族的人百般阻挠,爸爸的妻子更专程搭机到台湾,拿着一百万的法郎羞辱我妈妈,软弱的爸爸无力阻止这一切,却又一直见不到面,最后两人终于断了线。”
约瑟夫静静的聆听她夹带叹息声的话语。
“妈妈跟外公外婆合力扶养我长大,可是半年前却得了胃癌过世了,临终之时交给我一本日记,吩咐我一定要亲手交给我爸爸,否则她死不暝目,所以我来到法国,但是阿贝斯家的人还是跟二十三年前一样不让我跟爸爸相认,而安琪阿贝斯把我从旅馆骗到一栋脏乱少有人烟的旧公寓,找了几个流氓想强奸我,然后想办法让我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伊蝶漾握着刀叉的双手颤抖了起来。“是柏克莱夫人救了我,不然我早就被人奸杀了!”
“难怪你会答应柏克莱夫人的要求。”她的话竟牵动他的恻隐之心。
“不光只是为了报恩,安琪阿贝斯必须得到应有的教训,也为了我的自尊,阿贝斯家族的人这么看不起我,我要替妈妈跟我争一口气!”就算她是很平凡的小老百姓又怎么样,穷人也是要有志气的!
“那么在这里先预祝你成功了!”约瑟夫再度朝她举杯。
“不过还是需要你的栽培。”伊蝶漾内心五味杂陈与他碰杯。
“相信我,第一流的贵公子绝对会训练出第一流的淑女!”
“我相信你。”看着他脸上的自信笑容,伊蝶漾却矛盾的希望训练的时间没有结束的那一天。
当柏克莱夫人秘密拜访约瑟夫位于塞纳河畔的寓所时,交际厅里,约瑟夫正和伊蝶漾跳着激情的伦巴。
伊蝶漾的舞技更臻精进,甚至可以在正统的舞步加上摩登的花式,她旋转、甩头、轻跃,在火热的节奏里又舞进他的怀里。
柏克莱夫人阻止了男侍的通报,她站在交际厅外,看着共舞的两人。
有某一种奇妙的情愫在他们接触的视线中传递,踏着狂热的舞姿,伦巴让他们暧昧的抚摩起来。
两性激情的胴体流畅溶成一道原始的火焰,她颤动的胸膛轻轻划过他的臂,在转圈换手的瞬间,她的手妩媚地滑过他舞动的臀部,汗水在彼此脸上挥洒出亮丽的色泽,两只蝶依然在炫烂的火花中飞旋。
音乐停了,他们的伦巴还没有停。
约瑟夫从来没有这么失控过,教养与礼仪全都被他抛到脑后,他从来没有跳到这么欲罢不能过,此刻他只想拥着伊蝶漾舞到永远。
她停止不了,就像童话里穿上红鞋的女孩,望着他性感的脸庞,伊蝶漾愿意与他舞到世界末日。
这个时候,世界上的花儿都枯了她也不管,只要这曲伦巴永远不会停,伊蝶漾愿意付出她的青春美丽,愿意用她生命里所有美好的时光来跳这支舞。
舞蹈是脚的诗篇!
舞蹈是两性求爱的戏曲!
他们舞得醉了,她看得也醉了!
约瑟夫一个抛掷动作,伊蝶漾瞬间变幻成天上的彩虹,他伸出双臂拥抱住她飘逸玲珑的身段,柏克莱夫人忍不住拍手叫好。
“跳得太好了!”她双掌拍个不停。“我从没见过这么精彩的双人舞!”
柏克莱夫人的出现打断了他们。
他们舞得汗湿了。
“柏克莱夫人?!”伊蝶漾看着高贵的妇人,她既惊讶又带着点敬畏的看着柏克莱夫人。
“你们是世上最相衬、最出色的舞伴!”柏克莱夫人脸上有说不出的满意。
“谢谢。”她撩开被汗水黏在脸上的湿发,颊上因为激烈的舞蹈泛起健康色泽的潮红。
“怎么有空来?”约瑟夫走近她,微微喘着气。
汗水洗亮他的俊颜,因舞动而敞开的前襟,露出湿亮的胸膛,让他一向随意的气质上更增一分狂放的性感。
“想看看你训练的进度喽!”柏克莱夫人微仰起头接受他礼貌的亲吻。
“哦?”他拨着额前几丝凌乱刘海。“没让你失望吧!”
“太满意了!成果超出我的想象太多。”她牵起伊蝶漾的手笑道:“蝶儿,你知道吗?你跳舞的时候好美,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
然后,柏克莱夫人诡异的眼神往微笑的约瑟夫脸上一飘。“男人只要跟你跳过一只舞,他就会爱上你!”
是吗?伊蝶漾忍不住望向俊美的约瑟夫。
她与他共舞了那么多支舞曲,而他爱上她了吗?
“你说是吧,约瑟夫?”柏克莱夫人直直的盯视他。
约瑟夫凝视着她,晶莹的汗珠凝在她如百合般细致白嫩的脸蛋,迷人的潮红在她雪白的粉腮上漾开,不断呼喘着热气的唇瓣,与那发热的肢体
他忽然感觉到喉头一阵紧窒,她不需要穿什么情趣睡衣,也不用做什么煽情的动作,此刻的伊蝶漾像个性感女神,让他想与她在情潮里翻动。
“约瑟夫!”柏克莱夫人叫唤着出神的他。
他居然用那天在撞球柏上看她的眼神看她。
好大胆!好狂妄!好叫人无所适从!
“我先回房间换件衣服了。”伊蝶漾捧着发胀的胸膛匆匆走出交际厅。
“约瑟夫!”柏克莱夫人撞着他的手臂。“蝶儿已经走远了!”
约瑟夫猛地回神,在柏克莱夫人似笑非笑的促狭眼神下,他俊美的容颜上竟然升上一股赧然。“对着一个淑女发痴,这不是一个理性绅士所为吧!”柏克莱夫人走到阳台,望着塞纳河上来往的船只,嘲讽的撇着唇。
懊死!活了二十九个年头,还是第一次看一个女人看到脸红。
那些理性的礼教这时全都跑到哪里去了?
约瑟夫走到她身后,倚着白色的门框,深深的自我嫌恶着。
“约瑟夫啊,你刚刚的眼神能教一个淑女变成荡妇,多么火热、多么煽情,倘若我再年轻个二十岁,一定会被你挑逗得情难自己啊!”柏克莱夫人伸出一只手,刮着他英俊的脸颊。
“是吗?”他把对她的兴趣表现得这么明显吗?
“去跟她上床吧!”柏克莱夫人伏在他耳边轻唤。“那支舞已经燃起你们的欲火,去焚烧她吧!这也是课程之一啊!”约瑟夫望着塞纳河的邻邻波光,他深邃的蓝眸里漫起连片的火光与之辉映。
莲蓬头的水不断落下,却平息不了她一颗躁动的心。
那是曲抹了春葯的伦巴!
她的身体在颤抖,因为所有的细胞都载满了欲望。
她两手抚摩着娇颤的躯体,踮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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