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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他喜怒的骤变令她感到措手不及的心慌,半天说不出话来。
见那惶骇无助的神情,天子昊猛然一震,不觉轻捧起那茫然娇巧的脸庞。
多熟悉的神情!那清澈如水的眼眸,那温润如玉的肌肤,那滟红如花的唇瓣,在在流露着令他爱怜的无辜,就像在梦里一般诱引着他最原始的欲念,教他忍不住要恣意爱怜!
那微启的樱唇仿佛在等待他的撷取,他情不自禁地俯下脸带着不容抗拒的气势探取那朱唇所流露的芬芳,一偿这渴想已久的念头。
这是梦里的天子昊所有的霸气!当那有力的舌尖侵略性地探进她口中,强悍地索求回应时,晓潮感到一阵熟悉的天旋地转,一阵熟悉的霸道温柔,那种重回梦中的心颤令她本能地给予他所要的。
在这样如梦似幻的刹那,她全心地回应着他,本能地想抓住梦里激情的感动,即使眼前的天子昊不是她梦中的天子昊!
这回应果然如梦里那般甜美!天子昊心醉地吸吮着那来自她唇齿的芬芳,不!比梦里更美好、更踏实!就像是他梦里的晓潮儿。
“晓潮儿”天子昊将她紧拥入怀,在她耳边沙哑地低唤。“晓潮儿”
晓潮的心登时顿住了,阵阵酸意旋即凝在眼眶,是她听错了吗?他叫她什么来着?
“晓潮儿”像是对她证实这不是错觉似的,天子昊夹着浊重呼吸的迷乱低唤再次响起。“晓潮儿唤我的名”
啊!这?!她是在梦里吗?晓潮的身子猛地一震,盈盈的泪水霎时如同圆润的珍珠般滚落腮边,天子昊,他是梦里的天子昊!他真是他!那么那个梦究竟是真的,还只是一场幻境?
“昊!昊!”她心切地抱住他的颈项,哽咽地急唤着。
那急切的低唤仿佛是找回归依一般,诉说着她对他的需要,天子昊带着无比怜惜轻拭她晶莹的泪珠,顿时心脏感到要融化似的,他带着前所未有的痴狂一面紧拥着她朝舱内走去,一面纯熟地解开彼此湿透的衣衫。
“说你需要我!”他强横地将她压倒在床上命令着。
他就像梦里那般霸道!晓潮心颤地伸出手,轻抚着那在梦中熟悉的俊逸桀骜的轮廓。
“我需要你!”她终于顺从地说出梦里想着却未曾真正道出的话。
天子昊的嘴角扬起傲气的笑意,俯下身吻了吻那滟红的樱唇,顺着鬓腮轻轻咬嚼着那小巧的耳垂,那被挑起情欲的娇喘有如柴薪般令他体内的欲火燃烧更炽,他的唇齿更是迷醉地自那细致的颈项往下游移。
那充满霸气的情欲牵引令晓潮感到一阵无力的晕眩,如同无底的漩涡甜蜜地缠卷着她,随着那修长指尖温柔的带领,她本能地挺起上身,一任他恣情浅尝她雪胸上酥心的柔软。
这仿佛是梦中失落缱绻的延续!直至与晓潮缠绵的这一刹那,天子昊才真正感觉到情欲的满足,真正感觉到贪爱的欢快,像是失而复得,恍若隔世让人心荡神摇的爱恋。
被压在他壮硕身躯下的娇媚胴体热烈如火,柔顺如水的回应更教他爱得更深,恋得更沉,不愿明白什么叫“放手”什么叫“停止”
在渐西的阳光中,这艘白色的游艇朝岸边码头的方向滑游而去。
“这显示时速,这是燃料,还有”天子昊让晓潮掌握方向舵,从她身后指示着,修长的手指却眷恋地流连在她身上。“唉!抓紧些!你的方向偏了!”
“叫你的手规矩一点!”晓潮徒然闪躲地笑说道。
他垂眼打量那宽松地套着他衬衫流露着女性原始娇媚的胴体,才刚猎获她初次的征服欲在此刻又蠢蠢欲动。
见她如花乍绽的笑靥,激情的余烬又倏地复燃,干脆将头埋进她细致的肩颈舔舐那醉人的幽香,厚实的巨掌也自她光滑的大腿侵略性地往上游移。
“没办法!”他强蛮地环拥她纤巧的腰肢,满足地感觉那花瓣似的肌肤,醺醉地轻嗫她柔软的耳垂。“谁教我一头栽进你的诱惑。”
“胡胡说!”她的脸为他醇酒似的蜜语而红,心为他电流似的戏抚而颤。
“是不是胡说,”他看着她的眼瞳充满霸气的欲念,双手更是带着索求纯熟地解掉她的衣襟。“试试看就知道!”
“住住手!”她下意识紧抓着方向舵,总算还能理智地记得自己在做什么。“别忘记我正在开这艘游艇,你可要”
天子昊却随手将引擎关掉,游艇立即失去动力,缓缓停了下来。
“我可要怎样?”他一手环住她的肩头,一手扳起她的下巴,眼底尽是情欲索求的戏谑。
“你”她无法置信地望着他,惊恼于他的蛮横,却又矛盾地心醉于他的蛮横。“你一向都这么为所欲为的吗?”
“你现在才知道吗?”他玩味地扬了扬眉反问道。
不待她反应,他便低头直直探取她口中的芬芳,很自然地将她压倒在舱板上,迅速地扯掉碍事的衣衫,他要她!即使烈火似的缱卷才过,他仍然疯狂地想要她,仿佛这是持续了千万年的饥渴,而她是能满足他的惟一。
“昊昊”
沉醉在天子昊狂澜般激情之中的晓潮恍惚地感到重回梦境,梦里无奈的分离,梦里火山的爆发,清晰得令她猛打寒颤。
那无助的低唤与那惶骇的颤抖令天子昊爱怜地在她耳边轻声安慰。“怎么了?我不就在这里吗?”
“告诉我那些事都不会发生!”她闭眼寻求庇护地摩挲着他坚实的胸膛惶惶地道。
“你在说什么?不会发生什么事?”他感到莫名其妙,托起她的脸。“张开眼睛看着我!晓潮儿。”
“我”她缓缓睁开眼,瞳眸却沾满凄迷的泪水,喑哑地开口。“我很害怕!害怕有什么事会发生在我昏迷的那段期间,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有你,有我,还有”
沉浸于这骤来感伤的晓潮开始娓娓道出那个既缠绵悱恻又惆怅凄伤且挥之不去的梦境,却没有注意到天子昊渐锁渐深的眉宇。
“所以你第一次叫我‘晓潮儿’时,我真的吓一跳,好像又回到梦里那种很自然的感觉”她低下眼帘,带着几分赧然说道。
喊她“晓潮儿”是那么自然的事!而当他听到她喊“昊”时,却无法多想,天子昊暗自怔怔思量着,只本能地让更多的情欲占据他的思维,燃烧他的思想,一切就像在梦里那样,他霸道地想完全拥有她,却整日为她魂牵梦系
忽地,晓潮幽幽低叹了一声。“告诉我梦里的一切不是真的,好吗?我害怕那样的分离。”
他回过神来,吻了吻她的额头,安慰地说:“你想得太多了!其实我也有相同的梦。”
“真的?”晓潮屏息地望着他,清澈的眼眸盛满无法置信。
“真的!”他搂着她,轻声说。“信不信?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她屏息地复诵,一股酸意陡然冲上眼眶。“一模一样”
晓潮紧依在他温暖壮实的胸膛,为这骤来的认知感动落泪,原来那场梦并不是梦,原来他们真的曾在某个不知名的世代奇妙地相遇相知,原来他真的曾经那么深爱过她,原来
看着心满意足地倚在怀里的可人儿,天子昊的心升起一股从未有过的宁静与祥和,能这样延续一辈子应该是世上最幸福的事了,何况这是那场挥之不去的梦里所汲汲追求不到的甜蜜。
想到这里,他不禁微笑地看向晓潮,见她正眼波盈盈地望着自己,他不禁再次俯身重重吻住她,醉在她细致的颈项间,醉在她柔嫩的酥胸前。
真是不可思议!她竟然跟他有同样的梦境,他恍惚地想。
“我真愿相信,”晓潮的声音有如梦幻的波浪传到他的耳际。“我们真的在另一个世代相遇,天子,昊,跟晓潮儿,这样生生世世”
她的话令他忍不住同意微笑。“是呀!我们这样生生世”
突然,天子昊猛顿住话,脸上的微笑也倏地隐去,心更像被雷击似的一震,耳膜也轰隆作响。
生生世世?!这表示什么?另一个世代的牵绊还不够吗?竟要延续到这一个世代?想他天生浪荡不羁,游戏人间,从来就没想过要为一个女人安定下来。
这些年来,多少女人为了要绑住他,甚至不惜利用怀孕生子的名目,结果只落得凄惨的下场“安定”不在他人生哲学里“婚姻”更不在他生活字典中。
而晓潮!他看一怀中粉雕玉琢的水人儿,明白她将是惟一能令他迷醉痴狂的女人,即使此时,他对她仍有极强烈的爱恋,但是另一个世代的情牵魂萦已经够了,他这辈子最不需要的就是被一个女人绑住他自由的心!
晓潮!他再次炽烈地占有她,深深沉迷于与她相融的欢愉,令他恋恋难舍就如另一个世代。但这将是最后一次,正因为他无法控制自己为她的心醉,在魂魄再次不能自拔地被她牵绊住,他的心失去掌控以前,他要离弃她!
没错,游戏人间的天子昊,是绝对不会为任何一个女人停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