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放了自己了?!
鲍孙素素像缕幽魂般地走在街头,朝著名剑山庄而去,却一点都没有“回家”的踏实感。
回去吗?她要回去哪?名剑山庄怎么可能会留她
随著名剑山庄越来越近,她的心头却是莫名的越来越茫然,也越来越有想逃的念头。
“咦?小姐,您看看那儿。”不远处一名丫环打扮的少女眼尖,认出了公孙素素。“那不是素素吗?”
“素素?在哪?”南宫霜霜顺着小丫环手指的方向看去。
炳!这可真是“冤家路窄”她南宫霜霜心情正不爽,才拉着贴身丫环伶儿出门上街来透透气,没想到居然可以遇见那几个月前跟野男人落跑的公孙素素!
“走!”南宫霜霜朝着公孙素素走去“我倒要问清楚,她这几个月都干些什么好事儿去了。”瞧她一脸失魂落魄的模样,八成是教人拋弃了!现在才想要回名剑山庄?门儿都没有!
“我说,这不是素素吗?”南宫霜霜走到她面前。
“小、小姐?”公孙素素惊愕的望向来人,眼中闪过一抹慌乱。
她怎么也料不到竟会这么巧,还没到名剑山庄,就先遇着了南宫霜霜。
“你怎么会一个人在这里?你的男人呢?”南宫霜霜故意问着。
“小姐,你最近过得好吗?”公孙素素扯开了一抹淡笑,刻意的回避南宫霜霜的问题。
“好当然好”好个头啦!她现在为了不久后的婚礼,可是急坏了。这素素可真会问问题,一问就问到她的痛处!
霜霜就像被踩着了尾巴的猫一样,才正要对踩着她的人发怒,手指也快要指到公孙素素的脸上--
“你”忽然,她不说话了,只是一个劲儿的很认真,很认真的看着公孙素素,仿佛在思索着些什么。
“很好啊!”南宫霜霜突然改口,语气也缓和许多,就像是在问候朋友般的和蔼。“你呢?”心头却悄悄的浮现了一个小小的诡计。
“我”回想起这些日子以来与上官阎的点点滴滴,公孙素素的神情更显黯然。
“好了、好了,别说那么多了,跟我回去吧!”南宫霜霜突然变得很殷勤,一把挽住鲍孙素素,将她往“回家”的路上拖。
“回、回去?!”公孙素素错愕的叫喊出声。
“要不然你还有哪儿可以去?”南宫霜霜陡然停下脚步,回过头来反问她。
这问题问得公孙素素哑口无言。
是啊!她还有哪儿可以去?
“这不就是了?走吧!”见她答不出话,南宫霜霜耸个肩,继续拖着她,往名剑山庄的方向走。
鲍孙素素也只是傻傻的让她拉着走,心中却不时回想起在阎罗门时的一切。
至于南宫霜霜,每离名剑山庄更近一步,她心头才萌芽的计策,便以最快的速度,越长越茁壮。
这段路上,两人的心思回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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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颀长的身影背月而立,在地上拉出了一个长长的人影。
转瞬间,竟无声无息的又多了一个人影,丝毫没有影响到属于夜的宁静。
“殿主。”巽修恭敬的立在上官阎面前。
上官阎只是冷淡的瞥了巽修一眼,又将视线调离,继续望着不知名的远方。
“你真放她走了?”默然了一阵子,巽修还是开口了。
“要不,你有什么高见?”上官阎语带讥诮,丝毫不认为巽修会有任何更好的意见。
“属下只是认为此举不妥。”巽修的态度依然恭敬。
“嗯?”上官阎面无表情的抽出自己贴身的长剑,让它在月光下闪耀着,对于他的“高见”只以一声闷哼响应,却难掩语气中的不以为然。
“因为,你一定会后悔。”巽修对他总是有问必答。
后悔?是吗?反正人都已经放了,现在再说什么,有用吗?
“他呢?”举着长剑,上官阎切入要点,直接询问他要的答案,也是巽修该给他的消息;至于前面那个问题,不重要
“属下循线追踪,人是朝著名剑山庄而去,怀疑严殷很有可能藏匿其中。”巽修毫不迟疑的将上官阎要的答案全盘托出。
名剑山庄?!
上官阎在听见这四个字之际,动作似乎有片刻的停顿。巽修看在眼底,表面上仍是不动声色,但嘴角似乎勾起了抹微弯的弧度。
“我知道了。”上官阎回过神,缓缓将长剑收回剑鞘。
“属下有一事相求。”巽修目光对上上官阎。这件事他放在心底良久了。
“说吧!”他淡淡道。他早知道巽修迟早有一天一定会提出要求。
“属下想去看看小姐。”话到嘴边,巽修硬生生改了口,将“婉儿”两字吞回去。
殿主不说,不代表他不能查,他终究还是知道了在上官婉儿身上发生的事情。当他知道一切时,几近疯狂,想要直接杀了严殷,好替上官婉儿复仇,但他终究还是忍下来了
因为他知道,上官阎会去执行这项复仇的。
上官阎瞧着巽修好一会儿,神情若有所思,有好长一段时间,空气仿佛是冻结的。
沉默了片刻,他才缓缓开口“婉儿的一切,就交给你了。”他想,接下来有段时间,巽修应该会暂时离开阎罗门。
“谢殿主。”巽修敛下眸子缓声道。
巽修离去后,上官阎仰起头望着明月。
“名剑山庄”他反复地咀嚼这四个字,思绪不禁又回到数个月前,与公孙素素初相见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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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剑山庄
鲍孙素素倚着窗,望着不知名的远方,心思也随之飘远。
回来名剑山庄近一个月了,这段时间内,她发现自己的脑海中,经常会浮现出一个男人的俊容,以及他那既霸道又无礼的身影。
但,为什么呢?公孙素素对这种情形真是百思不得其解。他对她又不是很好,甚至可以说是恩将仇报,更别提他还是个杀人魔了。
这一切种种,统统显示着他并非好人;可她,却还是不由自主的想起他对她的那一丝丝温柔
就算他在放她离去前,还对她下了什么不知名的毒葯,照理说,她应该是要讨厌他的啊!可为什么,为什么她似乎一点也不恨他呢?
忽地,南宫霜霜大刺刺的走进公孙素素的房间,既没敲门,也没事先知会一声,自在的态度仿佛她才是房间的主人。
“怎么一个人靠在窗边?你是因为没事做而觉得太无聊了是吗?”
走进房,南宫霜霜自动的拿起圆桌上的茶壶,倒了杯水给自己。
她喝着水,目光却有意无意的瞥向公孙素素,可发现她好像是根本没发现她的存在似的,仍旧自己一个人倚在窗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素素?”南宫霜霜再次唤道。
“啊!”公孙素素总算是回过神,看到了南宫霜霜,马上恭敬地福身外加道歉,一如往常般地,当自己还是服侍南宫霜霜的婢女。“小姐,对不起!我没见着你进来”
“好了,甭多礼了。在这儿住得可好?”这间房,是她特别另外再安排给她住的,大大有别于她之前在后苑的破小屋。
“很好,多谢小姐。”打从以前她就知道,这个异母姐姐并不是那么坏心眼的一个人,只是牙尖嘴利、爱占上风罢了,其实根本没有害人之心。
“来,替我看看。我这新嫁衣,美吗?”说着,南宫霜霜一招手,命贴身丫环伶儿将大红嫁衣拿过来。
“很美。”公孙素素是真心赞赏。
“嗯那,这凤冠呢?”伶儿又将凤冠递上。
“也很美。”
“嗯。”公孙素素的赞美,让南宫霜霜满意的笑了笑。但接着却语出惊人“我把这些都给你可好?”
闻言,公孙素素顿时呆住了。“小姐”
南宫霜霜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无所谓的耸耸肩“我说笑的。”
“小姐你明天就是新嫁娘了,怎么不早些歇息,好为明日做准备?”公孙素素奇怪的问道。
“好了,我的事不用你来多嘴。”本来的好心情全给公孙素素这一番话给气光了。只要讲到嫁人这件事情,南宫霜霜说有多烦,就有多烦!
“伶儿,把酒菜端上来!”事到如今,她也不容许自己反悔了。反正,她明天是不会嫁的,但婚礼将照常举行
没一会儿,酒菜已经摆满桌。
“小姐”公孙素素紧蹙柳眉,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完全不能理解南宫霜霜到底要做什么。
“别叫我小姐了。”南宫霜霜坐定在桌前,示意她也坐下“唤我声姐姐可好?”
鲍孙素素是依她的指示坐下了,但在听到这句话后,又楞怔住了。
不怎么在意她的反应,南宫霜霜继续自顾自的说:“这几年,我没有好好的待你,你怨我吗?”
“不小姐待我很好”南宫霜霜的和颜悦色,对公孙素素而言,简直是受宠若惊。一时之间,她腼腆得不知道要怎么反应才好。
“看,我就知道你怨着我,这几年老是让你有一餐、没一餐的过着”南宫霜霜假意啜泣起来。
“不、不、真的没有小姐你、你误会了”其实,南宫霜霜根本没有饿过她,这她是知道的。虽然她总爱挑她毛病,然后罚她一餐不准吃;但事后,总会有小丫环送膳食给她果腹。
并不是小丫环同情她,更不是她们胆大包天,敢藐视南宫霜霜的命令。而是那根本就是南宫霜霜下令要她们送来的!
“不然呢?”南宫霜霜抬起泪眼觑着她。
“什么?”公孙素素仍不是非常明白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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