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语带哽咽的说:“好令人感动喔!”语毕,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泪珠随即由眼角流出,顺着脸庞滑下。
突地,有人问道:“是谁被于芠爱上了?”
“我不知道,你知道吗?”
“我也不清楚,你知道吗?”一人接着一人问下去。
“不知道,会是谁啊?”
得不到答案的友人面面相觑,头上立即冒出一堆问号。
就在大伙儿讨论之际,迟于芠一脸得意,大刺刺地走向萧忆瑟,完全不知自己巳酿下大祸。
“瑟,你的。”
她豪迈的手一伸,将残缺的花束递上。
“我?”萧忆瑟倒吸了口气,佯装无辜的回应,往后退了几步,挥着双手叫着:“不行啦,我不能拿!”
“怎么不行?”面对她那天使般的脸孔,迟于芠马上感到一股寒意冷冷地袭来。
有事!一定有事。
她直觉有些不对劲,以斜眼打量身旁的观众们,只见所有人全趋向她,将她团团围住。
曾经追求过她的男人,全都露着痴笑的脸孔;新郎黄骞尉和新娘萧忆筝,脸上轻轻勾起淡淡的笑意;青春洋溢的小女孩们,眼露欣羡之意;她的“好”朋友们,则以避之为恐不及的态度对她。
镑式各样的表情,令迟于芠不寒而栗,不住地打着哆嗦。
“你不是要吗?怎么现在又说不要了?”
“于芠,那是你的,我怎么可以要呢!”萧忆瑟脸上写着深深谢意,语调轻柔的回答,还直晃着头。
丙真有事,我上当了!
迟于芠抑下心中的焦虑不安,扬扬手,表现出爽快的个性。“我是帮你抢的,放心,不用向我道谢了,就抵一”顿饭。
萧忆筝抢在她的话说完前,粉脸堆着满满笑容解释着:“谁抢到捧花就是谁的,所以我不能要。”
“咦!”她惊讶的瞠大了眼,环视所有人又看看手上的花束,一股将它弃置的念头立即冲上脑门,但碍于在众人面前,她还是忍下了这么做的冲动。
她尴尬的苦笑着问:“这什么时候规定的?”
“本来就是这样。”
“是”迟于芠再度环视众人,每人皆点头如捣蒜的给予她肯定的答案。
“还有筝下了规定,我得在抢到捧花的那个人结婚后才能结婚。”萧忆瑟不仅声音哀怨,连表情亦是如此,说完,她深情的与爱人余昱庭对望。
“真的?”迟于芠寻求萧忆筝的答案。
“嗯!”萧忆筝眨眨双眼,轻轻点头,露出迷人的微笑。
老天啊!她就是这样的人;永远柔柔静静的,让迟于芠想对她发飙也无力,搞到最后都是暗暗生闷气。
“我想这规定应该没什么大不了的。”面对众人,顾及形象的她保持耐心的与好友沟通,不至于耍赖不认人。
萧忆筝两眼一吊,望着天空,双手紧握在胸前,虔诚的说:“我是向天主祈求的,不能违背。”
“那这样我们再重来一次好了。”她故作镇定地说,直爽的挥动手中花束,不让人发现她的紧张与无措。
“不行啦!婚礼怎么可以重来。”
内心慌乱的迟于芠再也忍受不了了,干脆摊牌,口气不悦的问:“要不然你们要我怎么办?”
“你快点找个人嫁。”
“我拜托!”迟于芠忍不住哀号。
“呜”萧忆瑟竟捂住脸低泣着“你一天不嫁,我就一天不能嫁,呜呜”
“你这是”虽慌了手脚,她仍不改不服输的个性“要嫁你自己去嫁嘛!”
“不行,这样我会不幸福的。”
“你”一堆骂人的话语几乎忍不住要破口而出,然见她哭得梨花带泪的柔弱样,她只好收回,仅能握紧拳,喃喃念道:“算了!”
哪有姐姐会向上帝祈求这样怪异的事?
她轻叹了口气,深深觉得自己掉进无底深渊,未来将一蹶不振。
“于芠,你答应了?”
“不答应行吗?”斜睨了她一眼,她咬牙切齿的回答。
萧忆瑟破涕为笑,兴高彩烈的庆贺。
“咳咳”迟于芠刻意的干咳两声“还有你知道的,我可是没有男朋友,近期内是不可能结婚的。”
“这个你放心,我有办法。”萧忆瑟露出甜甜的微笑,拍胸脯保证。
“你有什么办法?”
“呵!天机不可泄露。”她一副神秘样的痴痴笑着。
“什么意思?”她追问。
“不要问那么多,我们吃东西去。”萧忆瑟满意的漾起笑容,迈开大步往教堂后方花园走去。
“瑟你等一下!”
不理会迟于芠的叫喊,萧忆瑟心情愉悦的快步往前走,暗暗佩服自己的演技。
所谓的天机,不过就是一连串的相亲活动,更不外乎的就是跟不同的男人吃饭。
“我好想结婚喔!我真的好想结婚喔!”
不大的办公室内,坐在桌前的迟于芠埋头苦干的赶着下午出庭的资料,沙发上萧忆瑟故作无聊样,咕哝地念着。
这句话不只成了萧忆瑟的口头禅,更是对付迟于芠的大利器。
“我好想结婚喔!我想要有个小孩,像筝一样,她的小baby好可爱喔!于芰”一股浓浓的母爱由她的举止中散发出来。
“说!”迟于芠无力的用鼻腔发出声,又以利眼扫向她,面容淡然的问道:“今天又是谁?”
“他是个医生喔!”笑容立即飞上萧忆瑟的粉脸,她喜孜孜的说:“在美国营业的喔!”她重重强调。
原来她早就安排好了,就等迟于芠自动跳入陷阱,不!是逼迟于芠跳人。
“abc呀!”迟于芠嘴角不自然的牵动,再缓缓上扬,表现出一副热情模样。
“嗯!”萧忆瑟重重点着头,会好奇了,好现象。
她紧接着又露出羡慕样。
“以后你就不用担心移民的事了。”
当台湾人不好吗?
迟于芠心底不屑的回着,却兀自低头继续工作。
对于参加相亲活动的男人,她一向没好感,管他家世背景多显赫或是优质超人类,均引不起她的兴趣。
“你说什么?”
她明明说在心底的,怎么萧忆瑟听得见,她一慌连忙回答:“没有。”
“是不是对他很好奇?今天晚上,你可以好好跟他聊一聊。”萧忆瑟一脸暧昧的朝她傻笑。
“晚上在哪?”瞥了她一眼,迟于芠被动的问。
“对面那家饭店的西餐厅。”
“高级大饭店。”她闷声的回应。
“这可是对方约的喔!”
“好野人!”有钱人。
“嗯,不过如果你们两个谈得来的话,楼上倒是有现成的房间,很方便呢!”萧忆瑟若有其事的深思起这个问题。
“喂!”此时,迟于芠才再次抬高头瞪着她“你当我是什么?”
“没有!只是觉得他还想得真周到。”她又露出诡异笑容。
“萧忆瑟!”
“不闹你了,晚上见啰!”萧忆瑟嘻笑着说。
“你会去?”迟于芠惊讶的问,眉心一锁。
萧忆瑟拍拍她的肩,一副要她安心的模样。“我们很识相的,该走时,就会离开的,绝对不会妨碍你。”
闻言,迟于芠心头一阵慌,看来是逃不过了。
“人帮你约了,话我也带到,走了。”
谁需要你的鸡婆!我就偏不嫁,看你能把我怎样?
欲离开的萧忆瑟,突然转过身以食指指着她的鼻,言词犀利的提醒:“你最好乖乖去喔!可别偷溜。”
迟于芠咬向她的指,朝她做了鬼脸“偷溜”一向是她对付这般烦人事情的绝招,怎么能不用!
收回手指,萧忆瑟指着门外“外头那些人,到时候也会在场,你到哪他们就会出现在哪?”
她一打开门,门外倚门偷听的同事们,不管男女全倒成一团,一个个只能狼狈不堪的望着迟于芠发笑。
她继续补充:“如果你偷溜了,还不幸被我们逮到,就别怪我们采取非常手段,哈哈”她的好同事们,各个是一个劲儿的点头,不时露出奸诈的笑容,刚才被捉到偷听的惭愧样顿时消失无踪。
唉!这根本是威胁嘛!
迟于芠自觉短时间内是无法脱离苦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