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而言,那次本就是一场阴差阳错的结合,况且,当初醉酒误睡人家的也不是她,而是真正的萧浅祎,而自己只是穿越过来为其背黑锅的,所以,就算了解了此事,她也一直未放在心上。
如今,竟突然要她对此事负责,娶一个自己素不相识的男子为夫,而且那个男子是当初害她中箭让她差点为此丢了性命的罪魁祸首之一,这让她如何能接受!
“你这孩子,胡说什么呢!”容华连忙用手抵住陌悠然的嘴,低声训斥道:“那是你的子嗣,更是皇室的血脉,怎能轻易堕去!以后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莫再说了,尤其在你母皇面前。”
“可是父君,您不觉得这很不合理么?”陌悠然无比郁闷,“对苏瑾来说,孩儿是毁了他清白的人,他恨孩儿都来不及,又怎会愿意嫁给孩儿并为孩儿诞下子嗣?”
“这点你不必在意,只要你母皇降下圣旨,就算那孩子一千一万个不愿意,也只得认命。”容华淡淡一笑,宽慰道。
“这——”陌悠然竟无言以对,内心暗自苦笑。这里果然是个皇权至上的世界。
“祎儿,以后你若娶了那孩子,一定好好待他。男儿家是最容易心软的,只要你真心待他,总有一日,他也会对你敞开心扉。”容华以过来人的姿态叮嘱着陌悠然,温柔的眉眼间浮现追忆的神色。当年刚入宫之际,陛下曾宠过他一段时日,也就是在那期间,他才不知不觉地开始钦慕这位九五之尊,哪怕如今色衰爱弛,他也不悔这份感情。
“是,孩儿都听父君的。”见男子真心为自己好,陌悠然也不忍伤他的心,只好乖巧应下。其实,她想哭,因为在此之前,她从未想过男女间的婚嫁之事,更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也会拥有属于自己的子嗣,如今,这两件对她而言无比遥远的俗事仿佛转瞬就会压到她头上,她何止不适应,想逃避的心都有!
“你能理解为父的苦心就好。”容华欣慰一笑。
“父君,我皇弟呢?”陌悠然想到容华膝下还有一子,便有些好奇,想见见。
“凉儿明年就要束发了,即将待嫁,在此之前,为父想让他多学些东西,以免他被日后的妻家瞧不起,便让他去了私塾,可能午时才能回来。”谈及萧浅凉,容华有几许伤感。
古往今来,皇室之子向来是政权间维系和平下的牺牲品,就这辈而言,皇贵君膝下的二皇子萧浅钰已经被派去遥远的北晋和亲,离去十年之久,从未有机会回来一趟。
皇贵君曾为此没少跟陛下闹过脾气,却也无济于事。这个冠宠六宫的男子都难以幸免,更何况是自己?
“父君怎么了?”见容华面露伤感,陌悠然连忙关切地询问。
“没什么,为父一向如此,你别在意。”容华并不想给女子徒添烦恼,便立时扯开笑意,强装无事。
“容君,陛下那边来人了。”就在这时,外面传来敲门声,容华身边名唤子秋的小侍出声提醒道。
“让人进来吧。”容华讶异,不敢怠慢桓璟帝身边的人,当即出声吩咐道。
“是。”
片刻后,一个侍人模样四十岁上下的男子走了进来,对座上的容华和陌悠然分别行下一礼,才道明来意,“陛下听说九殿下进宫来了容君您这,心想许久未见九殿下,也想见见,于是着奴过来邀九殿下过去一趟,希望容君不要介意。”
“既是陛下的意思,本宫又怎会介意?”容君看向身边的陌悠然,以眼示意她别忘了他刚才叮嘱的事情,“祎儿,你快过去吧。”
“是,父君,待会孩儿午时前若能回来,希望父君能留孩儿一起用膳。”陌悠然站起身,向容华告辞。
“你这孩子,父君何曾苛待过你?一顿膳自然留得起的。”容华笑骂。
“多谢父君。”陌悠然俏皮一笑,就转身跟着那个侍人离开了。
路上,为探探虚实,陌悠然便开始跟身边领路的侍人搭话,“你叫什么名字?”
“回殿下,奴唤清霜。”那个侍人得体地答,并无拘谨。
“你在本殿母皇身边伺候多少时间了?”
“回殿下,已有二十余载。”清霜是桓璟帝曾经当太女期间就跟在她身边的,所以,他算得上是桓璟帝身边的老人。
“你跟了母皇这么久时间,一定能猜到她心里在想什么。”陌悠然擅自得出一个结论,便转入正题,“那你快跟本殿说说,母皇这次邀本殿过去,究竟所为何事?”她此时最怕的,就是事情真被父君说中,她那位母皇会让她娶了苏瑾。
“殿下去了便知,何必问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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