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展露于自己眼前,他方才冷却得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憋太久反得了性冷淡的身子再度燥热起来,尤其腰下三寸某处,胀/得/发疼。
于是,这晚他不仅狠狠地羞辱了她,还顺便将自己的清白砸进她身体里,从此染上她的气息,再也无法洗去。
但绯蓠始终记得萧渡远临走前对他的交代,为此,他不敢过早地暴露自己,毕竟身在暗中带给他的便利性是无法估量的。
古往今来,帝王上位,要么本是皇储,上一位帝王驾崩,顺势继承皇位,要么兼具野心以及实力,将眼前的障碍全部铲除,便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很明显,九皇女要走的路是后者,而她眼前的障碍将是磨炼她的最佳道具。
因此,九皇女这阵子遇到的几许挫折基本都有绯蓠在做幕后推手。
绯蓠以为自己藏得够深,从未想过九皇女会主动找上自己。
那天,她正好要去一处商铺采办货物,结果中途被一毛贼抢走身上的钱袋子。他正要喊仆人去追,不料路边突然冲出一样貌俊俏的小少年,身手敏捷地将那小毛贼逮住。
他拎小鸡般将小毛贼拎到绯蓠面前,一句话未留,就潇洒离去。
若是以往,谁若帮了绯蓠,定会趁机讨要好处,可他却与众不同,如此,他成功地引起了绯蓠的注意。
绯蓠登时生出收这个少年入府的想法,在别人眼里,是他扮演的花非缨风流病又犯了,但只有他自己清楚,他只是纯粹地对这个少年起了疑心。
他是易容顶尖高手,那天即使只匆匆一眼,他也瞧出那个少年易过容。
故意与他偶遇,又故作冷淡地离开,这种套路骗骗别人可以,骗他可不行。
当天,绯蓠就派人调查这位少年,得到一份凄惨的身世履历。少年还有一个妹妹,平时兄妹俩相依为命,生活十分拮据。
出于“怜悯”,她将这对兄妹接到了府上,将那位叫余音的少年收作男侍。
本来他欲“染指”余音,让余音做自己的男宠,至少做了花非缨的男宠,平时的吃喝用度是绝对不愁的。
不料他这个提议被余音严词拒绝,他只好退而求其次,让余音做普通的男侍。
经过几日观察,绯蓠成功辨认出余音就是江珵野,余音的妹妹余欢是九皇女。
为此,他哭笑不得。
因为江珵野正是他曾明媒正娶却在新婚夜上逃婚的夫君,虽然江珵野当初的逃婚是他暗地里促成的,可如今见这个男子与他曾经与之有过一夜之欢的女人暧昧不清,还联合起来入他府邸做卧底,他心情真可谓五味杂陈,其中醋味尤其大,也不知该吃哪方的醋。
绯蓠清楚九皇女的目的,无非是想寻他把柄,好令他臣服。
不过她一个人来倒还好,带上江珵野算几个意思?
后来绯蓠忍无可忍,索性在一天夜里,将自己的小夫君单独叫到自己屋内,与他坦诚自己早知道他的身份。
看着少年露出不敢置信加恐惧的眼神,绯蓠突然起了逗弄之心。
他用锁妖绳将江珵野捆住,随便一吓,他这位小夫君就表露出对九皇女的爱恋之心,一副非九皇女不嫁的架势。
绯蓠本无心拆散这一对,可突然听江珵野这么一说,心头却一阵火起。
“夫君,我此次绑你,也不是想为难你,只是想送你回家。”他的岳母大人是极难对付的主,他接下来正好可借这位磨炼九皇女,也让他的小夫君吃点苦头。
勾搭谁不好,偏勾搭他的九皇女。
第二天早上,九皇女不见江珵野的身影,一向警觉的她立时察觉事情不妙,主动到绯蓠跟前索人。
可她没有内力傍身,动作便是再敏捷也不是绯蓠的对手。
经历激烈的缠斗,她最终处于下风。
“花非缨,莫非你想杀了本殿?”
“我只是一介草民,九殿下是高高在上的皇族,我哪敢啊。”绯蓠面皮变得极快,刚才还是胆怯模样,红唇一勾,又极尽嘲讽,“只是,九殿下未免太差劲,就凭你,想让我臣服膝下,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羞辱本殿是不是觉得很过瘾?”
“是,很过瘾。”这是一出激将法,绯蓠为了将这个法子运用到极致,对九皇女可谓是极尽羞辱。
后来若非九皇女的暗卫突然出声干扰,绯蓠差点想将眼前这个因被他催眠而任由他摸上命脉的女子揽入怀里好好蹂躏一番,就像那晚一样。
见那暗卫,绯蓠立时兴趣缺缺。
因为有这个暗卫在场,就算他想对九皇女做点什么出格的事情也已经没机会,于是他只能放走两人。
心情很糟糕,好像本属于自己的美餐被人抢走了一般。
其实活到这么多岁数,虽之前从未经历过,但阅历摆在那,他清楚自己这是对九皇女生了男女之情。
可与九皇女虽有多次交集,他却从未有机会在她面前展露自己真实的面目,贸然去到她跟前勾引她又不切实际,所以他需要一个契机,一个能让九皇女爱上他本来面目的契机。
时间不负有心人,绯蓠最终等到了这个契机。
在曜族的时候,趁着九皇女与他侄女捉迷藏的功夫,他不急不缓地靠近,如愿让九皇女撞上他。
这种程度的撞击对绯蓠而言根本不算什么,可为了之后能与九皇女有更多的交流,绯蓠故意吃痛地哀叫一声,接着瞪向九皇女,骂道:“你这人怎么走路的?不长眼睛么?”
“抱歉。”九皇女自知理亏。
从那以后,绯蓠便以自己清安的身份与九皇女有了接触,虽还不是他平时喜欢呈现的模样,但至少脸是自己的。
待在曜族那几日,虽短暂,却是绯蓠觉得自己此生过得最幸福的一段时日。
每天出于本心地与九皇女斗嘴嬉闹,安逸过活,绯蓠都快忘记自己是谁。
*
清宁在九皇女的帮助下续弦娶夫那日,作为二哥的绯蓠实在太高兴,不小心喝多了,醉倒在院中的石桌上。
后来隐隐约约地听见九皇女在唤自己,绯蓠以为是幻觉,试着睁开眼,果真见一样貌冷中带艳艳中带俏的女子站在他跟前,样貌与他心中念着的人一点一点重合,最终完全吻合,他由衷欣喜,“你来啦。”
“看来你醉了。我给你去煮点醒酒汤。”
“我没醉!”喝醉的人都不大愿意承认自己醉了,绯蓠也不例外,他晃晃悠悠地站起身,就向九皇女身上扑,一点不避讳男女之别。
“还说没醉,这都随便扑人了。”
“我不扑别人,就扑你,我……”话语发自肺腑,只是还未说完,绯蓠就觉得胃里一阵翻腾,“哇”的一声,将刚才进胃的东西全部呕出,而且好巧不巧地,全呕在了九皇女身上。
九皇女身子一僵,想杀人的心都有,可对方毕竟是醉酒之人,她与他置气也没有意义,只得打落牙齿往肚里吞,赶紧回屋冲澡更衣,罪魁祸首就这么四仰八叉地被她晾在院子里。
将胃里的酒食全部呕出,绯蓠感觉舒服许多,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他有点印象,本以为九皇女会顺便将他抱屋里去,没想到她竟就这么将他晾在院子的地上不管了。
动动手指想起来,又有点不甘心,心底有丝期盼,于是,他抱着渺小的愿望继续躺在地上装睡,装可怜。
过了好一会,感觉有人踢了踢他。
“要没死赶紧起来!”
绯蓠心中一喜,却不敢动作,继续装睡,装得要多像有多像。
“要不是看在你曾经救我一命的份上,你就在这躺尸罢!”九皇女于心不忍,最终还是打横抱起他进了屋。
哼哼哼!他就知道这个女人不是无情无义之人!
绯蓠在心里欢呼,面上继续装睡,享受着九皇女温暖的怀抱。
由于就剩一间屋子,九皇女只得将醉酒的男子抱进自己屋内。
她当然不会占绯蓠便宜,给绯蓠在地上铺了一床被褥,自己则依旧躺自己的床上。
不过,她没有占他人便宜的想法,他人却有啊。
后半夜的时候,确认床上的女人已经入眠,绯蓠睁开了眼,他悄悄掀开被子,爬上了床。
见女子睡容安逸,他不忍打搅她美梦,只轻轻地在她唇上亲了下。
可就这么一下,他就觉得无比满足,比看十场他人欢爱都满足。
即使过去许久,这唇的触感他依然印象深刻,此刻重温,那夜与这个女人忘我缠绵的记忆立时从脑海深处倾泻而出,撩拨着他的欲望。
不过,今夜不行!
若要这个女人完全接受自己,他必须循序渐进地来。
第二日,这两人自然被人撞破昨晚睡在同张床上的事情。
就算没人撞破,绯蓠也一定会先醒,喊人进来,好坐实他三十多年的清誉已全砸在九皇女身上的事实。
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九皇女坚称昨晚两个人是分开睡的,绯蓠顺势反问,“难道是我自己爬上你床的,可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一来二往地,他成功地逼得九皇女问出关键,“那你喜欢我么?”九皇女虽对他有好感,但还不至想娶他的程度,她以为绯蓠对她也差不多,才如此问,意图将昨夜同床一事不了了之。
“喜欢。”绯蓠顺势表白,口齿清晰,眼神真挚。
“为何?我跟你认识还不到七天。”九皇女不敢置信。
这女人怎么这么多问题,喜欢需要理由么,“人美,善良,体贴,心细,聪明,待人真诚,举止有礼,这些理由还不够么?”
其实理由很简单,自从爬过这个女人的床,就一直想着哪天能再爬。
不过,这个理由绯蓠是绝对不敢说的。若说了,他能预见自己的下场会有多凄惨。
然,有些报应,不是不应验,只是时机未到……
*
“陛下,您今夜想尝试哪种道具?我照单全收。”新婚夜,绯蓠主动将一堆崭新的情趣道具呈到陌悠然面前,脸上的笑容谄媚。
没错,这就是报应,对他而言应算是幸福的报应。
虽然之前一直排斥惧怕,可一旦习惯,他反而上瘾,新帝若不用道具好好“伺候”他一番,他会觉得这场欢/爱不够尽兴。
陌悠然差点被眼前这堆五花八门的道具惊掉下巴,“你从哪收集这么多?”
“陛下甭管它们从哪来的。快选快选。”绯蓠催促道,刚才为了与其他新郎斗酒,他喝了不少,此刻浑身燥热得很,只想酣畅淋漓地运动一场。
“行。”
事后,绯蓠身上添了许多红印子,不深,第二天就能消的程度。
毕竟已经实践多次,女方早已学会掌控最完美的力道。
刚才的欢/爱是双赢的结局,陌悠然此刻也一脸餍足。心念一动,她突然覆到男子耳畔,轻声说道:“绯蓠,朕一直想对你说一句情话。”
“什么?”绯蓠被她口中吹出的热气撩得心痒痒。
“谢谢你,等朕。”
……
数十载年华,虚度又如何。只要能等到对的人,都值得。
……
一向以笑面示人的绯蓠难得湿了眼眶。
他发誓,此生定好好守护自家这位小妻主,不再让她受到半点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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