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必要买这这些书给我。”
没想到念平回了她一句让她无言以对的话:
“我高兴。”
他真是霸道的可以了!以一个任性骄蛮的富家少爷来看,他的行为并不让人觉得奇怪,但是,她对他来说应该是没有任向意义甚至价值的,为什么他要这么做?一句他高兴,多么不负责任的字眼,晓初完全被他弄糊涂了。
随兴的把烟叨在嘴上,念平微低头看了一下表。那股不羁野性自然流露出他的叛逆与傲气,晓初又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惊艳的注视,和他走在一起真的是有很大的压力。
还不到九点,念平盯着她看,突如其来的问她句:
“敢不敢跟我去约会y”她发现短短一天她就快要心脏衰竭了,他那抹邪气的笑,没有人抗拒得了。她应该拒绝,却发现自己也像所有想接近他的女孩子一样卑微。他只消用那双野性的黑眸盯着你,所有的思绪都无所遁形。
“为为什么?”她十分笨拙的问。
“不为什么。”他丢了烟蒂,耸耸肩的回道。
他的回答真会使人心脏麻痹,好像他作任何决定都不需要理由,也不理会他人的想法,要就随着他的脚步去,不要就识相的滚开。但她相信,面对他这种人,就算被他狠狠的踹开,也会儒弱的爬回他脚边的。他一定很无情,所以才会完全不在乎别人的感受。晓初觉得心痛与恐惧,她害怕自己的软弱,根本无法招架住他的压迫。
念平已经上车,看着她还呆站在一旁,重复闲着下午在他家的话语:
“你要我抱你上车吗!”
她猛地回神,赶紧摇头。
“还是这次你要把书摔到我身上?”念平冷冷一笑。
她又脸红了,念平没见过第二个比她还会脸红的人,随便一句话就可以让她脑充血似的,但是,她脸红的时候看起来很可爱。
“你你要带我去哪里?”她不安的启口。
念平的手摆在机车的手把上,他的腿又直又长,潇洒的坐在机车上,一脸坏孩子似的浅笑让他看起来既危险又邪美。
“高学历的超级乖乖女会对什么样的地方有兴趣呢?图书馆、国家音乐厅,还是教堂?”他放声的笑了,笑的晓初一阵心痛。
“为什么一定要有目的地?我只凭直觉往前走,上车。”他发动引擎,连安全帽都不戴。
他不但任性,而且疯狂,这种特质,是晓初没有,更是她连想都没想过的。她还是跨上后座,把大纸袋放在两人之间,她不知道手该往哪放才显得安全而且得体。
念平回头把她的手抓放到自己的腰上。被他突来一拉,晓初几乎整张脸撞上他的背,她既羞又急,一句浯也发出不声来。
念平在笑,他不用想他知道现在她的脸一定红的像煮熟的虾子。
“你不抱紧一点,掉下去找可不管。”
晓初紧张的咽了一下口水,还好他们中间还有个纸袋隔着,但他存心让她不得安心,使过身把纸袋拿开,将袋子放进旁侧的置物袋里。
“袋子放我背后会不舒服。”是的,他只管自己的感受,哪理你心里在想什么。
在他再次转动手把之前,晓初又紧张的叫道:
“你不戴安全帽?”
“那种东西跟保险套一样,戴了就少了一些感觉。警察追不到我的。”
没想到他口出惊人的把安全帽和保险套混为一谈,晓初简直要昏倒了。机车的引擎声惊醒了她,瞬间如子弹一样飞驰出去,吓得她失声尖叫,不得不使劲紧紧抱住他的腰。
他这样不要命的飙车,不一会儿她就听见身后惊心动魄的警笛声了。
“念平、念平!慢一点厂她实在怕极了,慌乱的在他身后大叫。
念平反而放肆的大笑说:
“坐稳了!”
飞疾如火般的速度一连超了三辆急驶而过的车,晓初吓得紧闭着眼,长发全被急风撕扯在空中,她紧抱着他的双手一点也不敢放松,耳边全是呼啸的狂风,混乱的车阵喇叭,还有逐渐远离的警笛声。
她不知道他们到底骑了多久,他的车速实在太快了,快的教她无法眸开眼去看看这样的速度到底将他们带到什么地方。一直到煞车停止,风在瞬间放下她散乱的长发,她得到一份重新流畅的空气,她才确定自己仍在地面之上。
缓缓睁开眼,她嗅到属于海的咸涩的味道,伴随而来的海潮浪声取代了她原有的耳鸣,她浑浑噩噩的挺直了僵硬的身子,看见了一片海滩。空静暗沉的海边,海天一线的夜空,散布着清晰可见的璀灿星光。她很想好好欣赏这美景,但她的精神还处于有些恍您的状态,视线所及都在旋转,她的身体忽然一斜,几乎就要摔下车去。
念平揽住她的肩,使劲一晃才将她晃回神来。见她苍白如雪的脸色、失焦的眼神,念平忍不住大笑起来。
豪爽的笑声唤醒晓初的神智,她一恢复马上又脸红了,慌张的缩回还紧贴在他身上的手,羞愤的叫道:
“你你笑什么?”
“姐姐,人要懂得笑、哭、生气、快乐,那才是情绪,证明你是个有感觉的人,否则草包跟植物人一样,只是会呼吸的废物。”他屈起腿,手肘撑在膝盖上,托着线条完美的下巴,深遂的黑眸在星夜下更显锐利,眼中不以为然的笑意与轻桃嘲弄的语气,像是在取笑她的笨拙。
她羞红了脸,瞪着他说:
“你不要叫我姐姐。”
“我知道,你还不够格。”他俐落的跳下车,点了一根烟后迳自往海边走去。
她真是后悔上他的车了,吓死一身细胞不说,还得忍受他的冷嘲热讽。这个地方,令她陌生恐惧,她连往哪逃回去都搞不清方向。这辈子,她还没这么大胆过,疯狂的单独跟一个狂傲的少年来到一个不知名的海边,奶奶要是知道了,不担心死才怪。
但是儒弱的理性总是轻易推翻她无能为力的反抗,她明白自已是被他的傲气所吸引,对他的聪明产生祟拜。她不得不承认这是人性十分脆弱的一环,人总会不自觉降低自身的价值,而盲目的追求比自己更出色的明星;尤其是,在你看清自己的确毫无过人之处足以与之抗衡之时,你只有成为对方可怜的俘虏。
他立在海滩上,烟雾迷慢了他的脸,他的黑发扬起一片优雅的线条,微谜着双眼,依然可见他眸子里散发的光芒,是浓密而长卷的睫毛也掩不住的光采。他这样的神情几乎让人遗忘了眼前那片美丽的海,夜空上灿烂的星光也不及他眼中闪烁的的光芒。
这样的沉默令人紧张,她摸不着他的想法,又害怕自己一开口又出言不当,而她似乎也没兴趣问及她的事。
“你不必再来为念安补习了。”他忽然开口说道。
晓初有些不明白,但她展现她在他面前首次的坚持。
“不行。”
他笑了笑,吸了一口烟。
“你看不出来吗?她根本不会念书。”
她只看得出来,他很疼这个妹妹。晓初鼓起了勇气问:
“你那么聪明,为什么不帮她?”
他把眼光移向她,她没由来的一颤,心忖那双眸子里到底蕴藏着什么,她完全无法看穿。一股无助,而且挫败的感觉一直在她心中扩大。
“那是她的自由。”
说的很潇洒,但他的眼神却不够洒脱。这次她感受到了,几度被他打击的几乎一滴不剩的自信心燃.起了一丝微渺的骄傲。
他又不看她了,眼神抛向遥远的海平面。平静夜幕下的大海,送来初夏的凉风,吹拂在身上却有一股萧瑟,也许是这里太过寂静、荒凉所致。
“我问你,硕士班教了你什么?”又是不屑一顾的语气。
晓初思索着如何回答这个看似简单却难以回答的问题,最后,她只能给他两个字:
“知识”
她料准他一定会笑她的,他的确笑了,还相当不容气的批评:
“你读的是硕士班附设的幼稚园吗?”弹掉了烟蒂,他收起笑意,别过头凝视她。“你如果自信一点回答这两个字,我根本不会笑你。”
晓初满腹委屈的垂下头,她才不相信呢,他总是爱刁难她,看她窘的说不出话来,他狂惮的笑声就会以胜利者的姿态绽放开来。
“不管我说什么,反正你都会笑我”她的声音细如蚊鸣,反正她的个性就是这样,不懂表达,不会反抗,被骂也不会哭,高兴也不会笑。
她等着他更刻薄的言语,但她不但没等到,还被他另一波突如其来的攻势吓得魂飞魄散。他忽地大手贴向她,把她惊愕的脸托向他的,另一只手飞快的摘掉她的眼镜,他炽热的嘴唇就这样贴上了她的唇。
她的脑袋像被投了一枚炸弹般瞬间被震得粉碎,陌生又残酷的一吻是他一贯的霸气,他无视她瞬间失去呼吸的能力,蛮横的撬开她僵硬的齿关,燃妄的火舌侵入她口中与她交缠。
这样疯狂又霸道的强吻比他任何的犀利言词都要来得有杀伤力,晓初的双腿承受不住这样猛烈的刺激,浑身一软,倏地滑坐在沙地上。仿佛在溺水的大海中重新得到喘息的机会,她双手陷入柔软的海沙里,胸口剧烈的起伏,湿润的双唇大口的呼吸,他却残忍的不会移动在她面前的双腿,冷眼看她的情绪被他逼的崩溃。
“真不敢相信,这是你的初吻?!”
他竟然在她毫无防备之下强吻了她之后又毫不残情的桶她一刀!他终于成功的激怒她了,她最后强忍的一丝尊严瓦解了,凝聚在眼眶中的泪终于淌下,滴落在沙滩上,瞬间渗入底下,形成一滴又一滴深色的心圆点,一颗按着一颗。
他蹲下伸手接住了一颗正往下坠的眼泪。原来眼泪这么烫手,一散落在他的手心里,刺痛的感觉自神经末稍蔓延开来。他看着手上那颗透明的水滴,她的眼泪,绝对比面前的汹涛更加澎游。
女人的眼泪他看过千百回,却没有一个比她来得珍贵。
他不懂为何她明明有姿色,却让自己看起来憔悴?她明明有脑袋,却让自己看起来像傻瓜y她已经二十三岁了,却单纯的像个不经世事的小孩。
他原以为她会和所有庸花俗粉的年轻女孩一样,使尽镑种方法要让他对她们印象深刻。他这才明白,她真正是空有满脑子的知识却不懂人性、不懂感情的大傻瓜一个。她有潜力,只是她从不知道,也没人告诉她。这个傻大姐,他算是对她完全改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