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太饱了。”从意大利餐厅出来,思俞抱着胃大叫“都是你,吃了面还叫了一个大圣代,撑死我了。”
“我哪知道,不是女孩子一碰到圣代都没辙吗?我以为你也爱吃呢!”元皑担心地看着坐在身侧的她。
“我是爱吃,可刚刚叫的面已经太多太饱了。”她痛苦地拍拍肚子。
“要不要去我住的地方?我那儿有消化剂,吃一颗会舒服些。”他实在不忍见她这么难受,于是建议道。
“你家?”她扬起眸。
“哦!不是我爸妈住的那里,是我在公司附近另外租的房子,好方便上班。”元皑望着她“别误会,只是单纯去坐坐。”
“瞧你紧张的,你以为我会想歪啊?”她掩嘴一笑。
他瞅着思俞,闲适地撇撇嘴。
“那快走吧!我真的撑得好难受。”她露出一抹苦笑。
“ok,那就走啰!”他发动引擎,直往住处驶去“我一直想问你,像你其它伙伴做点心找伴侣,如今都幸福吗?”
“嗯,很幸福呀!有一位还结婚了。”思俞抱着肚子托腮笑着“大概只有我是例外吧!”
“我想,嫁给一个医生应该不错。”他瞇起眸子,淡淡一笑。
听他这么说,思俞只是敛下眼,无法告诉他这样的结果究竟好或不好,因为她真的从没想过自己会走上婚姻道路。
“今天别提这些事好不好?我现在只想吃颗葯让自己舒服些。”她皱着眉说。
“真抱歉,下次我不会再叫圣代的。”他见她似乎更严重了,只好加快车速。
“不是圣代的错,以后我还是要吃。”她偷偷一笑。
“好,你这丫头还真会撒娇,幸好我不是你男友。”元皑撇唇一笑,专心开着车到住处。
一到停车场,他问她“现在好些没?”
“是好多了,可为什么变成肚子疼了?”她皱起眉说。
“怎么了?要不要去医院?”元皑紧张的绷起神经。
“不不要。”她勉强自己坐直身子“我真的没事,可能可能我看你还是送我回去好了。”
“可能?你到底怎么了?”元皑着急地直问着。
“呃”思俞一张脸陡地变得潮红,神情有点窘迫,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你赶快送我回去吧!”
“你不是说只有你一人看店吗?不行。”他终究还是把车停下,绕过助手席将她抱了出来,进入电梯直登十五楼住处。
“来,先在这里躺一下。”一进大门,他立刻将思俞放在沙发上“需要什么吗?”
“我想喝杯热水。”她抬头虚弱的一笑“对不起,让你麻烦了。”
“说什么麻烦,跟我计较这么多做什么。”元皑赶紧到厨房为她倒了杯热水出来“喝一口吧!”
思俞接过手,一口气就喝了半杯“谢谢。我我借一下洗手问,可以吗?”
她有点担心自己是“那个”来了,由于自己的体质关系,通常那时候都不能吃冰,刚刚吃了一堆圣代,跟着又感到腹部极不舒服,该不会就这么巧吧!
“就在那边,要不要我扶你过去?”元皑看着她的脸色愈来愈难看,怎么都无法放宽心。
“下用。”她直摇头,然后抱着肚子朝那儿走过去。
一进洗手间,经检查才发现真是“月事”来了,虽然量不是挺多的,可也不少,伴随着腹部绞痛,还真难熬。况且,她还需要卫生棉呢!
唉天公还真是不作美!
“怎么了?”一打开门,没想到他就等在外头。
见他这么关心自己,可她能告诉他实话吗?那实在是太丢脸了!
“我想我还是回去好了,今天不方便留在这里。”
“怎么说?”元皑急问。
她不自在地动一动,小脸顿时出现了尴尬与难为情综合的线条“我我哎哟!”
就在这剎那间,他似乎懂了“你那个来了?”
“啊!”她没想到他会猜得这么准,害她当场傻了眼,虽没回答,可如此一来却等于默认了一切。
“你需要那种你感觉不到它存在的东西吗?”为了不让她难为情,他已尽量说得很含蓄了。
“我回去就有了。”她忍不住又抱着肚子微弯下腰。
“你等一下,我去帮你买。”他走到门口又转身问:“需要止痛葯吗?呃她有一次也痛得很厉害,是我帮她去买止痛葯的。”
思俞无法形容此刻内心里流窜的千百种滋味,只好点点头“麻烦你了。”
他扯唇一笑“我马上回来。”
眼看他离去后,思俞几乎已痛得两眼昏花了。突然,她看向前方的玻璃墙里头摆放着一座座高尔夫奖杯与证状,心底对他的佩服也更深了。
在他绝魅俊挺的外表下有的不是自命不凡、高傲风流,而是一股让她无法形容的温柔与体贴。
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为何跟她印象中的男人完全不一样?
想着想着,她的心渐渐混浊了,似乎无法再这么肯定的告诉自己,她是个不需要男人的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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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葯、洗过澡后,思俞穿上元皑的运动服,可他仍不允许她回去。思俞说不过他,只好留在这里过夜了。
夜里,他将床让给她,而他只好睡到客厅的沙发上。偏偏思俞只要一到生理期,情绪就会变得紊乱,往往会因梦魇而呓语,整个晚上元皑已不知进进出出房间几次了。
此时他就坐在她身旁,望着她微蹙的眉与不安的小脸,想喊醒她却又不忍,为了能及早发现她的状况,他只好坐在她身边的地毯上看顾着她。
“呃呃”她忍不住动了动,小嘴里又开始喊着“别还我,不要抢走它你们这些臭男生”
“思俞,你怎么了?”元皑坐到她身畔,紧搂住她。
“不要拿我的东西,还我”她居然抽噎出声。
“没人拿你的东西,不怕,不用怕。”抱紧她,他轻轻诱哄着。
她含泪的小脸微微挣扎着,一转首,那冰冷的唇就这样和他的触及了。
元皑心一动,竟然就放任自己吻住她,轻吮那粉嫩的唇瓣,恍似在这一刻,他忘了自己和她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江思俞轻轻颦额,喃喃呓语下似乎震醒了他,让他在她转醒前放开了她。
她的小嘴像留恋似的抿了抿,接着才慢慢张开眼,当看见他时她先是一愣。“元皑!你你怎么在这里?”
“我听见你在说梦话,而且是断断续续的,怕你怎么了。”他的神情中带着一抹怪异,就像个偷吃了糖的孩子担心被发现似的。
“对不起,我只要一不舒服就会乱说话。”她垂下脸。
“别这么说,快睡吧!我出去了。”他撇嘴一笑,这才站起身。
“元皑,刚刚--”思俞突然拉住他的手。
“嗯?”他脸色一变,难不成刚刚的“出轨”被发现了!
“谢谢你照顾我。”她对他微微一笑。
“别这么说,难道知音是做假的?”对她露齿一笑,他为她盖好被子便走出房间,顺手将门掩上。
确定他离开后,思俞便拉高被子抵在下巴处,伸出指轻抚自己的唇
那灼热感依旧,暖暖地刺激着她的心
他为什么要吻她?是喜欢上她、爱上她了吗?如果是,他为何不说、不开口表示?或者,这只是夜的迷惑,在这样的情境氛围中,情不自禁地发生了一个不该发生的吻而已?
糟糕的是自己,她扪心自问着,却无法对自己说谎她早在这阵子的相处下对他产生了依赖和眷恋。
怎么办?她能告诉他,他的知音,那个不爱男人的自恋狂有可能已经爱上他了吗?
缓缓闭上眼,思绪不禁飘到十几年前--
那时她刚升国中二年级,少女情怀总是诗,就如同其它女同学一样偷偷暗恋着班上的一位男同学,却不敢诉诸于口,只能将爱恋他的心事写在日记里。
没想到的是,同班其它男生偷走她暗藏在书包里的日记本,非但要挟她拿钱买回去,还蒙骗了她,事后将它影印多份分送出去
当那日记本内的男主角知情后,非但不同情她,还耻笑她愚昧,说他这辈子最讨厌这种笨女人。
这对一个刚对爱情产生懵懂依恋的女孩而言,可说是种很深的打击。大学期间,她是曾试着与其它男同学交往,可每每看见他们骄傲又不可一世的一面,她就会作呕想吐,于是她告诉自己,别被男人所驾驭,她的人生不需要男人,只要多爱自己,她也会过得更愉快。
可他,这个谜样的男人居然如此轻易地打动了她,让她的心出现了不该有的涟漪,就连他刚刚亲吻她的感觉,都是这么的甜蜜、温暖
江思俞,你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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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近来都贪睡,好久没有看见清晨的阳光了,没想到金光闪耀,好迷人耶!”思俞趴在阳台的围栏上,看着东方隐隐出现的晨曦。
“可见你也是只小懒猪,就会睡懒觉。”元皑拿了件外套出来为她披上“才刚好些,别着凉了。”
“呵”听他这么说,思俞忍不住偷笑出声。
“你笑什么?”元皑皱起眉。
“我笑你搞不清楚状况,我是因为生理期才不舒服,而你的口气就像是我生病着凉呢!”她往后靠向栏杆,对着他无辜的眼笑出一抹青春气息。
“我是搞不太懂,可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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