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常常这么赞美她,不过乖巧是她应该具备的条件吧!暗雪瑶淡淡的笑着,她真不想他走,她真希望自己能开口留住他,但是她没有那个权利,他们只是挂名的夫妻,这是一桩契约式的婚姻,她不能像一般的妻子要求心爱的丈夫留下来。
项子鸿从书房里走出来,看着他们两人的背影,他一直感到疑惑,傅雪瑶这么动人,为什么猎女纪录辉煌的谭力衡却从不被她诱惑?
谭力衡用手捏起桌上一块香喷喷的红烧排骨送进嘴里,津津有味的咀嚼。“嗯雪瑶的手艺真好,好好吃。”
“真的吗?”傅雪瑶心上的乌云被他随便一两句话就赶跑,他的赞美让她心花怒放。
“可惜了!”谭力衡装出惋惜的口吻。“我和客户有约,所以没办法留下来吃。”
“先生,你真忙,刚从日本风尘仆仆的回国,现在又要马不停蹄的去跟客户谈生意”傅雪瑶满脸心疼的望着他。
“那么你不会怪我食言了?我原本答应你要在这里吃饭的。”谭力衡抚摩她柔顺的发丝,七年了,她的头发由参差不齐变得乌黑亮丽、由齐肩长到齐腰的长发飘逸,他闻到她的发香,幽幽的,像鸦片似的让人上瘾,他喜欢闻她头发的香味,那令他感觉到一阵飘飘欲仙的茫然,真的就像吸鸦片一样。
“不会。”傅雪摇摇头。“倒是先生你要多照顾一下自己的身体,不要一直工作把身体忙坏了,该休息的时候还是要休息。”
“我知道,那我走了。”谭力衡笑着点点头,放开手,临走之前还拎了一块红烧排骨吃。傅雪摇的手艺还真的令人食指大动,可是谈生意要紧,他不能在这里浪费太多时间。“子鸿,替我好好陪陪雪瑶。”他知道好友绝对是乐意之至。
“你要走就快,不然一整盘红烧排骨就会被你吃完,用手夹菜多不卫生,你要我们两个等一下怎么吃得下去?”项子鸿没好口气的说。
“没办法,雪瑶煮的菜实在太好吃了,要不是重要的客户约我,我一定会留下来把整桌菜吃完,要真这样你就没得吃了。”谭力衡在玄关上穿好鞋子,看到摆在旁边的行李箱“雪瑶,里面有一些文件跟没洗的衣服,帮我处理一下。”
“好。”傅雪瑶柔顺的回答。“开车要小心哦!”最后仍不忘叮嘱已经走出门的男人。
“我知道,快进去吃饭吧。”谭力衡向她挥挥手。
暗雪瑶站在门口,一直看到他走进电梯,电梯门关上好一会儿,她才依依不舍的关上大门。
“怎么啦?表情这么悲惨,小傻瓜,他又不是不再回来了!”项子鸿揉揉她的脸颊。
“每次送先生出门,我都害怕他永远不会再踏进这个家。”傅雪瑶低低的说,她清楚记得他说过自己有好几个叫家的地方。
“不会的。”项子鸿牵着她的手走进餐厅,替她拉开椅子,将她按进座位上。他总是在谭力衡离去后安慰她,只希望她有朝一日能回头过来看看他并且爱他。
“看他这么忙我真的好舍不得,真希望我能替先生做些什么,我老是在依赖他。”傅雪瑶垂下肩膀,毫无元气的说。
“别这么想,你也帮了他很多忙,他老是把你当他的秘书,叫你帮他整理文件,还有一回来就丢堆脏衣服给你洗,也不晓得该买个什么纪念品回来送你。”项子鸿努力以轻松的口吻说道。
“只要他常回来,叫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傅雪瑶微笑的说,取悦他、让他生活得像个国王好像变成她此生最重要的任务。
“是吗?就算”项子鸿忽然住口。
“什么?”傅雪瑶疑惑的望着他。
“没什么,我肚子好饿,咱们吃饭吧!”项子鸿用力的摇头,想甩掉突生的嫉妒情绪,他勉强的扬起嘴角转开敏感的话题。
“那我去装饭。”傅雪瑶站起身,往厨房的方向走去。
项子鸿看着她的背影,叹了一口气,他原本想说的是。就算是跟谭力衡上床吗?
暗雪瑶对谭力衡的爱不容置疑,她不只爱他,还崇拜他、感激他,这样的感情多深,感激得越深、崇拜得越深、爱的也越深,爱情加上恩情就好像在定她这辈子都是谭力衡的人,他仿佛一点希望都没有。
如果谭力衡不是他的好朋友多好,这样他可以不择手段的强取争夺;如果傅雪瑶没有这样可怜的身世多好,这样她不会如此的感激谭力衡;如果是他先遇到傅雪瑶、先救了她多好,这样她依附的人便会是他了。
如果这些如果都发生了多好,这样他就不会深深的为情所苦了
谭力衡正在办公当中,秘书敲门进来。
“总裁,有一位自称是仁爱育幼院的院长想要见你。”
“仁爱育幼院?”谭力衡扬起眉,听起来应该是类似孤儿院或中途之家的慈善机构,记忆中,他不曾跟他们打过交道吧!
“你要见她吗?”
“好吧!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请她进来吧!”谭力衡也想知道为什么这样的慈善机构会找上他。
一个慈眉善目的欧巴桑走了进来,手里还捧了一束鲜花跟一张大卡片。“谭总裁你好,我是仁爱育幼院的院长安秀雅,今天特地代表全仁爱育幼院的孩童来向你表示感谢。”
“安院长请坐。”谭力衡站起身,指了指办公室里的沙发。
“谢谢。”安院长把鲜花跟大卡片拿给他,然后坐了下来。
谭力衡把鲜花放在办公桌上也坐了下来,打开大卡片,一看里面是密密麻麻的签名跟感谢的话。
“谭总裁,很感谢你这七年来一直捐钱给我们仁爱育幼院,尤其现在快过年了,你还捐了一百万给育幼院里的小朋友过年,我们育幼院上上下下都很感谢你。”安院长笑咪咪的说。
谭力衡合上卡片,还是很一头雾水。“安院长,我想你认错人了吧!我并没有捐过任何钱给仁爱育幼院。”
“谭总裁,你每年汇款给育幼院邮局都有记录,我知道你是为善不欲人知,但是我们育幼院连续受了你七年的帮助,无论如何我也要专程来向你道谢。”安院长又从皮包里拿出一叠收据给他。“这几年我都想亲手把收据给你,现在总算有这个机会了!”
谭力衡接过收据一看,还是摸不清楚方向,可是脑筋一闪,他突然想起了傅雪瑶,她是最可能背着他偷偷干这件事的人。
暗雪瑶正式接下了基金会的工作,上了大四,学校的课变得比较少,她把空闲的时间跟基金会配合,所以现在只要一有空,她便马不停蹄的去探访台北县市的独居老人。
今天她回来得比较晚,一回家就冲进浴室洗澡。
罢才去看了一个住在偏僻山区的独居老人,他是退休的老荣民,在台湾无亲无戚,今年已经高龄九十了,却仍住在一个没有门、空气不良、屋樵旗塌的房子,房子内部脏乱不堪,而且没有水没有电,傅雪瑶看得心很酸,在看似人民安居乐业,人人富足的城市中,却还有人生活在如此恶劣的环境,这是上天的不公,还是人为的不努力,也或者是每个先进国家皆存在的社会问题吧!
大房子里有两间房间,一间是附有卫浴设备的主卧室,谭力衡偶尔会留在这里过夜,傅雪瑶则住在另外一间没有卫浴设备的卧室,所以她必须到房外的浴室洗澡。
可是,一直到洗完澡才发觉自己并没有拿换洗的衣物,傅雪瑶擦干身体走了出去,却没发觉身后有一双锐利的眼睛,正灼灼地盯着她瞧。
暗雪瑶走进房间,反正屋里只有她一个人,因此也没锁上房门,她把浴巾丢在床上,赤裸地在房间打转。
谭力衡屏住呼吸看着门里白皙如玉的娇躯,他微眯着眼,有一簇小小的火苗在他胸口点燃。
从来没有看过傅雪瑶的裸体,他一直停在七年前的记忆,她形容枯槁、面黄饥瘦,但是曾几何时,傅雪瑶开始转变了,她的胸跟臀部长了一些肉,虽然还是纤尘,可是却更加优美丰富了女性的特征。
暗雪瑶的肌肤吹弹可破,在房内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更加柔美白膂,谭力衡看着她直接套下一件毛衣,没有穿内衣,他忍不住喉头一阵抖动。
他的眸光似火,看着她弯下腰穿起一件小内裤,纤细的手指抓住蕾丝内裤的两端,先是跨进纤细的脚踝,然后渐渐向上拉,蕾丝的布料轻轻滑过小腿,然后擦过白嫩富弹性的大腿,最后那黑色的神秘三角被薄如蝉翼的蕾丝罩住,谭力衡胸口的悸动越甚,他捏紧拳头,想冲过去一把撕裂她腿间的布料。
暗雪瑶并没有马上穿上裤子,她走向梳妆抬,正想拿起梳子梳头,却从梳妆始的镜子里看到了门外一个浑身紧绷的男人。
“先生?!”梳子从她手里掉了下来,傅雪瑶猛地回过头,她睁大眼与他对望,却忽然意识到自己的下半身只穿了一条内裤,她惊叫一声,赶紧拿起床上的浴巾围住下身。“你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谭力衡咬紧牙根,努力的克制住下身旺盛的欲火,他浑浊的说了一句:“以后穿衣服要关门。”便走了开去。
暗雪瑶看他转身走开,她赶紧走过去把房门砰地一声关上,她倚着房门,一颗心兀自跳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