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颇有野心地说。
“现在?”夏禹风的眸光瞟向可人刚刚站着的地方,却已不见她的人。
“对呀!难道你真不舍得她呀?不过照顾你一晚,你的心就被她钓走了?”方明珠不满地说。
“你未免想太多了。”他轻轻皱眉,但眸光仍四处游移着。
“对,我就是这么想,你呀很少这么心不在焉的,在找她是吗?那去吧!”方明珠扁着嘴装哭。
“唉!别这么小家子气好不好?”他轻轻一叹,然后环住她的身子“不是要买衣服吗?走吧!看你要买几件都行。”
“真的,你真的太好了。”方明珠真的没想到这个月是她的幸运月,先是平白无故来了位大帅哥来约她,并说了一串让她不动心都难的话,跟着才发现他并不是单纯的上班族,似乎背后还有不错的财力。
“那走吧!”夏禹风眉头轻蹙,似乎不想再听她说这些满是虚浮的论调,于是迈开步子先行离开。
“喂,你等等我呀!”方明珠立即跟上,而后主动勾起他的手臂,开心地往前走“以后不要再跟那个女人在一起了。”
“你说谁?”他目光瞇起。
“就住在你对面那位。”她倚在他肩上。
“知道吗?我最不喜欢小器的女人,如果你坚持如此也行,我会收回我对你说过的话。”他转首望着她,那抹笑带了丝深冷。
“呃那以后再说吧!”方明珠也是个聪明人,看得出他现在性子不对,也不会笨得在这时候捋虎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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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晚,夏禹风正好要出门去,而可人刚好上完插花课回家,双双在电梯口相遇了。
“你终于回来了?”他勾起一边嘴角。
“怎么了?”可人状似不在意地笑问:“有事吗?”
“你好像记忆不太好嘛!”夏禹风凝起眉“昨晚你怎么突然跑了?”
“昨晚?!”她做出回忆状“哦昨晚呀!你们好像不太希望有人打扰,所以我很识相地先走啰!”
“是吗?”
夏禹风的视线瞟向她手里捧着的成品“说到花,还记得茉莉吗?”
“茉莉!”她眼神一黯。
“对,还记得它的花语吗?”他故意问道。
“拜托,现在那花语已经不适合我了,你该去说给另一位女孩听,她才是真正属于你的。”她学会装傻。
听她这么说,夏禹风的眉心不禁紧紧拢起“你希望我这么做?”
“我”她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于是说:“你等我一下。”
可人迅速回到住处将花材与成品摆在茶几上又走了出来“你有没有空,若没有事的话,能不能载我去个地方?”
“哪儿?”
“秘密。”她神秘地对他眨眨眼。
“你还有秘密呀?”他扯笑。
“你可以有一堆秘密,我为什么不可以。”可人挑衅地问:“不敢去是吗?那我就不勉强啰!”
“你还真看下起我,那就走吧!”他拉着可人的手,双双下楼坐上他的车。这时他问:“往哪儿开?”
“山上。”她指着前面“我不知地名,但印象中是往那儿走。”
“我得提醒你,要是迷路了,就得在山上过夜。”夏禹风轻笑,踩下油门朝前直驶。
“在山上过夜也很有情调呀!”可人搂住他一只手臂,将脑袋放在他的肩上,弯着唇角,流露出一脸幸福的神采。
“你的表情有点怪。”
“有吗?”她摸摸自己的脸。
“因为你表现得太快乐,笑容也比以前多,这不像你。”说时,夏禹风的眸心不禁瞇了起来。
“哦!你的意思是平常我不太爱笑啰?”可人看着他。
“不,过去你笑得很真实、很真切,发自内心,现在的你有点像是在演戏,演一出自己不擅长却又非演不可的喜剧。”他又瞄了眼她瞠目结舌的表情“我说中了是不?”
“才怪,一点都不对?”她不再看他,只是偷偷咬着唇看着外头,佯装找路的模样“我是真的很快乐真的”
是呀!想开了也就宽心了,内心亦将不再纠葛,能让自己活得更自在。
夏禹风仍不放弃地瞅着她,那眸心就像两潭无底的漩涡,直困住她的灵魂,让她渐渐心虚了起来。
“喂,小心!”前方来车太快,他又一直瞧着自己,可吓坏了可人。
“你别紧张,我技术好得很。”
“再好的技术对一个瞎子也没用,你刚刚根本没看路。”她气他老是这么老神在在。
“对,我是被一个笨女人的演技给骗了,有些闪神。”他故意挖苦着她。
“真的呀!这么说你这么精明的人还比不过一个笨女人,不觉得惭愧吗?”她抿唇笑了。
“行了,给你三分颜色你倒开起染房来了,再来怎么走?”说输她,他还真不服气。
“往那边,再来就直接去山上。”她瞇着眼又不太肯定地喃喃自语着“咦?是往这里吗?”
“有句话一点都没错,女人百分之九十八属于路痴一族。”他邪谵地撇高一边嘴角,笑得好诡诈。
“我才不承认我是路痴呢!”可人皱起眉,气得将头一偏“因为太暗了,我才看不清楚路嘛!”
“好吧!那我就让你骗一回吧!”他笑着靠近她的耳“要我陪就说,不要把我骗到这深山里,、挺诡异的。”
“厚,我都不怕你你还怕我?”她眼睛往上一瞟,蓦地瞠大了眸“哇好圆的月亮、好多的星星,看来我今天挑上的日子不错,挺诗情画意、挺浪漫多情。”
“是呀!还有一股淡淡的哀愁吗?你别作诗了,到底要去哪儿?”他看了她一眼,直觉她今晚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很奇怪。
“你好讨厌,真无趣!咦你听见没?”她侧耳凝神细听。
“听见什么?”
“水声涓涓。”可人指向前面“在那儿。我们就把车子停在这里吧!”
夏禹风虽然不明白她的用意,但还是将车停在一旁,与她一块儿下车,这才发现虽是晚上,但山上的空气还是这么好。
“好凉快!”可人在这儿转了两圈。
“你要去的地方就是这里吗?”他看了看这地方“是挺幽静,不过这时候来,气氛不太对。”
“哪不对了?”她倒不觉得。
“有点阴森。”夏禹风皱起眉。
“哈你可能是作贼心虚,要不就是心里有鬼。”可人接着又拉住他的手“我们去那边,我记得那里有座吊桥喔!越过吊桥就可以看见一道很美的瀑布。”
夏禹风只好被动的被她拖着走,当两人踩在摇摇晃晃的吊桥上时,他不禁有点怀疑地问:“这桥牢吗?”
“你该不会没胆走吧?”可人不但走还用跳的,故意把吊桥给弄得晃动不停;夏禹风还当真被她这种动作给弄得全身绷紧。
猛抬头,他就着明亮的月光,彷佛看见在她笑得灿烂的眼底竟浮上一丝泪影。
“可人!”他诧异地喊道。
“走,快到瀑布了,你敢追我吗?”她回头继续跑。
夏禹风虽然不明白她带他来这的意图,但是她已成功地勾起他的好奇心。何况向来不服输的他又怎能承认害怕“我怎么不敢追,你跑呀!”
“那来呀!”从小在乡下长大的可人可说是走吊桥上学长大的,对于这种晃动程度根本没放心上。
而夏禹风的速度先是慢了些,但过了会儿适应了这样的眩意后,速度也跟着加快了,当追到她时已在桥尾,两人就这样倒在另一头的草地上。
“真有意思!”可人开心地仰望着天上星星“今晚真是选对时候,好美不管是哪个角度。”
夏禹风双臂交错在脑后,随着她的视线望去“现在可以说了吧?你带我来这里的目的?”
“哪有什么目的,只是想跟你分享这样宁静的美。”她翻身坐起,指着不远处“那里就是瀑布所在了,美吧?”
“真的很美。”夏禹风望过去,虽然夜幕遮蔽了它,但是隐约的光点细碎地洒落在上头,更显现出它的神秘。
只不过似乎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愁绪。
“这样应该就可以了。”她闭上眼,嗓音转为淡淡嘶哑。
“什么可以了?”他探索的眼望向她那张不甚清楚的小脸。
“没什么?因为我一直很想来,终于可以一偿宿愿,谢谢你。”她站起,拍拍裤后沾上的草屑“下星期是你最重要的大日子,我一定会去,一定。”
“谢了。”他笑了“时间不早了,是不是该走了?本来我正想去买点东西呢!被你拉着一跑,得明天才买得到了。”
“你怎么不早说?”她不好意思地皱着眉。
“反正没什么?那换你明天陪我去啰!”他与她又走上吊桥,这次是两人相依地慢慢走。
“好呀!不过得等我--”
“插花课结束对吧?”他已经知道她的时间表了“ok,我等你。”
可人回以一笑,她想知道他为何不去约方明珠,但终究没开口,就让自己最后一次沉溺在他需要她陪伴的幻想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