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得这么失常,会不会让他反感呢?
为什么她老是做出一些让自己后悔又幼稚的举止?
可是那他为什么不对她解释呢?或许在他心里,她与他什么都不算,他根本没有对她解释的必要。
一想到这个可能,可人的情绪不由得又从顶端降至谷底。
他接着又叹口气“禹风的魅力就是这么强,我女友一听是他要陪她来,可开心了。”
“你不吃醋?”可人疑惑地问。
“没啥好吃醋的,反正我也打算和她分手了,今天来看她不过是责任罢了。”江涛耸肩一笑“你还没告诉我晓美她--”
“哦!她很好,你不必担心,还是去陪你女友吧!”这种男人太自私,哪够资格追晓美“东西都快凉了,先上楼了。”
“喂”江涛还想说什么,但可人逃得比什么都快,一眨眼就转进电梯口。
这时电梯正好到了,可人立刻走进去辗转来到晓美病房。推开门,可人看见她还熟睡着,便将吃的东西摆在桌上,坐在一旁先为她细心削着水果。
水果削好了,晓美还没醒来,但她却坐不住了,心底直有股想向夏禹风道歉的冲动,更想知道自己到底给了他什么样的感觉?他见了她会不会出现不屑或受不了的神情。
于是她便用塑胶袋将水果包好,又留了张字条,告诉晓美她出去一会儿,晚点儿会回来。
为她拉好被子,试过体温,可人才安心离开。
到了医院楼下,她拦下计程车,说出夏禹风住处地址。这一路上她的心情可说是忐忑不已,根本忘了他或许不在家的可能,只知道她想见他、好想见他,想从他的一举一动、眉眼流转中窃取他内心的想法。
虽然这么做很唐突,可她还是鼓起勇气前往。
直到他住处外,她仰首看着这栋高可参天的气派大楼,那份遥远感就跟他给她的感觉一样。
就在她踌躇不前之际,突然她看见他的车远远驶来,开进地下停车场。可人无法确定他看见她了吗?可还是抱着姑且等等看的心态,继续站在这里。
莫约几分钟后,他果真出现了,还带着抹嘲谑地笑意走向她。
“嗨,你怎么来了?”夏禹风勾起嘴角。
“我只是想跟你说句话。”她鼓起勇气看向他。
“说话?!”他眸心一湛,亮出一丝笑痕“可以,进来坐吧!”
夏禹风很大方的带着她进入大楼内,来到他位居顶楼的房子“我喜欢居高临下的感觉,这里视野不错。”他指着窗外。
可人走过去一看,真的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可以看得好远好远连远方西沉的夕阳都特别红又圆。
“对了,你怎么知道我住这儿?”他主动为她倒了杯水果酒。
“你你不是要我替你请假吗?所以我偷偷看了你的住址。”可人不好意思地缩了缩脖子。
“哈没想到你还会来这招。”他低沉一笑,笑中有着浓浓的揶揄。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只是--”
“情不自禁。”他替她接了这句话,一对深邃的眼直盯着她瞧。
可人惊愕地抬起眼,难道他知道她心里的暗恋?
“哈,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只是开开玩笑罢了。”他漂亮的大眼笑弯起一道魅人的弧度。
可人不好意思地轻咳两声“我真的是有话想对你说。”
“请说。”他毫无芥蒂的笑了笑。
“我是特地来向你道歉,早上我并不知道那女人不是你的女友,所以对你说话的口气有点不礼貌。”她不自在地抓着裙襬。
“原来是这件事!”夏禹风摇摇头“为什么不是我的女友才要跟我道歉?就算是我女友,也不关你的事吧?”
听他这么说,可人心口突然束紧,她立即抬头道:“对,是不关我的事,但我最看不起弄大人家肚子,然后带着对方去堕胎的男人。”
瞧她义愤填膺的模样,他眸心随之一瞇,倾身望着她戴着滑稽眼镜的可爱怒容“所以你就拒绝让江涛去见晓美?”
“嗄?”她愣住“他告诉你了?”
他没回答她,只说:“你也看得出来,江涛的女友死缠着我,其实她早就想甩开他倒追我,这种女人是不值得江涛爱的。”
“既然如此,那你为何还要带她去,这不是给了她希望?”可人不懂。
“江涛没空,好不容易女孩答应了,我自然义无反顾替他走这一遭,至于你怎么想、别人怎么想,我无所谓。”
“真的无所谓?难道你不怕我说出去?”可人试探。
“哈说就说,我又不是未成年。”他露出一个滑天下之大稽的表情,像是她说的只是则笑话。
她无话可说了,原来他是这种男人。
“还想说什么呢?”他等待着。
“我”可人本想对他说出心底的爱恋,但现在似乎已成多余,该道歉的话语也说了,那她还能说什么呢?
她喜欢他,可他对于感情却是这么不在意,看不见所谓的真感情,如果她表白了会不会成为他心中的笑话?
他轻笑道:“我其实是很随和的,别对我产生距离感。”
她也同样绽出微笑,但眼神却变得幽冷淡渺,如同失心一般“我们做好朋友好吗?”
退一步吧!退一步或许可以看得更远,让自己放宽心、减轻疼痛,而且朋友可以做永远的,不必担心失恋后的分离现在她只好这么消极地告诉自己。
“什么?”他眉心微拢。
“我的意思是指无话不说、很纯的那种,也就是可以互吐心事的。”她一慌,竟有些词不达意。
词不达意这还好,偏偏还会闹笑话。就见夏禹风笑着反问:“很纯的那种到底是哪种?”
“就是不涉及感情的。”这样她也不用抱太大希望,一旦失望了,以后见面就不会再别别扭扭,也可以很自然和他交谈了。
或许像他这么优秀的男人是她永远都高攀不上,但她可以永远站在一旁,只当朋友也行,而“喜欢”就变成她心底的秘密了。
“哦--”他故意拉长尾音,接着才说:“需要这么麻烦吗?”
“麻烦!会吗?”
“尽管你不问,我们已是同事,当然也是朋友了。”真不知这个怪女孩心里在想什么?
“不一样的。”她定定注视着他,难得大胆地说:“同事或朋友有的也可能只是点头之交,如果可以知心的话就完全不同了。”
“这么说也对。”他勾唇一笑。
说到这儿,突然墙上的电子个性钟响了声,可人才赫然发现时间已经不早了!
“七点了,我是该走了。”看样子他是不会答应了,她也只好作罢。也幸好他没允她,否则她不知道日后会不会后悔。
“这么急?”
“我还得赶回医院去看晓美呢!”可人背上皮包就要离开。
“等等,我跟你一起去。”他突然说。
“你要跟我一起去看晓美?”可人有丝意外。
“有什么不对吗?晓美也是我的同事。”他绝魅一笑,跟着便拉开房们,朝外头一比“请。”
可人也对他点点头,先行走出去,由他开车一块儿前往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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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美出院了,身体状况非常好,也回到公司上班。
可人终于不必再住处、医院来回奔波,可是就在这时候她得到一个很不好的消息--房东打算把她住的顶楼铁皮屋改租给亲戚!
偏偏当初下订金的两年期限已到,她也不能再延迟,只好尽快找地方了。
下班后,她便到附近公布栏抄录租屋电话,合于理想的就一家家采访,可是到最后仍没有个结果。
就这样一连三天下来,不是对方租金过高,就是空间过于狭隘,让她深深感觉到当一只蜗牛身上的壳快被人剥夺时,是件多么悲哀的事。
叭、叭
就在她努力地抄着租赁资讯时,突然一阵汽车喇叭声在她身边响起,但天色已暗,她实在瞧不出车里的人是谁。
走向前,她挪了挪眼镜往车窗内一看,竟意外看见夏禹风正对她眨眼微笑。
接着他拉下车窗问道:“你在忙什么?最近见你一下班就溜得不见人影,想约你喝个茶却次次落空。”
“你约我?”她的心突地狂跃了,虽知道这其中并不含什么,但她就是抗拒不了这种感觉。
“对,去不去?”他下颚往前一点。
“不去了,我还得找房子呢!”她叹口气“就快流落街头,不再加把劲儿是不行的。”晓美虽然有意邀她过去挤一下,可是她念大学的弟弟偶尔会过去住一晚,那就不太方便。
“找什么房子?”
“房东打算收回我现在住的套房,而我找了好些日子都没有理想的。”可人不想把这种无奈带给他,于是摇摇头“没关系,反正还有几天时间。”
“这事就交给我吧!”他突然说。
“嗄?”他说什么?
“我的住处对面还有一间房子,它是房东的另一间未租出去的空屋,我可以跟房东提一提。”他很直接地说。
“不用了。”她摇头。
“为什么?”
“你那地方哪是我住得起的。”她轻轻笑着,倒是笑出两个可爱的酒窝。虽是如此,可是她心底的期待仍是非常浓烈。
“放心,房东绝不会跟你要太多租金。”夏禹风很有把握地说。
“真的?”她眸子一亮,如果能和他对面而居,那真是太好了。
是老天得知她悲伤的心情与失恋的苦涩,所以给了她一丝丝希望的空间,还有可以经常看见他的快乐?
现在她真的好想放声高歌这是她好久好久没有的冲动。
“所以你就别操心了,上车吧!”他替她打开车门。
说实在,为了找房子,这几天她已经走得双腿发酸,现在有车子可代步,如果拒绝就太虚伪了。“嗯,那谢谢你了。”
坐进车里,她还头一次注意到这辆车可是世界知名厂牌,价位之高应该不是一个普通上班族买得起的,还有他现在租的房子也同样气派得不得了,不禁让她顿起疑惑,他到底有个什么样的背景家庭呢?
“都八点了,你吃过饭没?”他随口问道。
“还没。”可人摇摇头。
这阵子她都是随便买个面包或便当裹腹,因为在房子没找到之前,她根本没有心情吃饭,也不会感到饥饿。之所以勉强自己吃,只是怕自己会不知不觉昏死过去,那就更糟了。
“那去吃火锅吧!江涛那家伙开了家火锅店。”他说。
“他上班还开店,真厉害。”可人瞠大眼。
“白天他请人掌管,晚上则亲自上阵,别看他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对于这个副业,他可是积极得很呢!”夏禹风转首,对她别具深意地一笑“对他没这么生气了吧?”
“还好。”她也说不上生不生气,因为他说得对,他们做任何事都与她无关,她实在没什么好鸡婆的,之所以多事完全是为了晓美的幸福。
“那就行了。”夏禹风加快车速,直往江涛的火锅店迈进。
可人回头望着他神采奕奕的模样、挺拔迷人的五官线条,嘴角也不禁拉起一丝笑容,如果日后她真能与他做邻居,就可以经常看见他了。
看见他动的一面、静的一面,更希望能近距离看见他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