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冷向锁住的公寓,没给她开口的机会,他直接推她入浴室。
“把身上的湿衣服全脱下来,泡热水澡去寒。”
“可是我”没有衣服替换啊!
“待会儿,我会拿一套衣服放在门口,你洗好就先将就着穿,换下来的衣服直接放进一旁的洗衣机,按开电源就会自动清洗。”堵住她的抗议,他把浴室门关上。
趁她去洗热水澡的这段时问,冷向铠叫了一份外送披萨,泡了一壶热茶,坐在客厅里边喝、边看带回来的公文。
二十分钟后,她终于从浴室走出来。
“好大的衣服。”她站在浴室门口,拉了拉身上过大的休闲服;一件在他身上合身舒适的休闲服,在她身上像布袋,而娇小的她不仅袖子长出一截,就连裤管也折了好几褶,才看得见她的小脚丫。
冷向铠一回头,就看见她这副模样,差点笑出来。
“过来。”幸亏平时训练有素,他努力维持住脸部正经的表情。
“哦。”她乖乖过去。
他皱着眉看她还湿着的头发。
“哈--”及时捏住鼻子,没让喷嚏打出来;可是鼻子好痒。她揉一揉,皱着鼻头。
冷向铠先递一杯热茶给她,然后道:“转过去。”
“哦。”她照做。
他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把吹风机,电源一开就开始帮她吹头发,动作有点粗鲁,可是他却很细心地每个地方都吹到,不一会儿,她过肩的长发就被他吹干了。
吹完头发,冷向铠拨着她柔细的发丝,感觉那女子才有的柔嫩触感;乔蜜则是一动也不敢动。
气氛变得好奇怪,他拨发的动作,无意问拂过她颈后,引起她一阵轻颤;冷向铠却皱了皱眉。
他在干嘛?居然帮她吹头发,啧!
“好了。”他放过她的发。
“谢谢。”她讷讷地道。
“你有梳子吗?”
“有。”她赶紧翻包包。
“先梳一梳头发。”他站起来,将室内温度调到微暖的状态再回来,她已经将头发给梳好。
看着她微红的脸蛋,冷向铠以手指拾起她下颔,仔细就着光线,审视她额角的瘀青状态。
“你有没有每天擦葯?”他问。都过了这么多天,瘀青居然还这么明显,这女人肯定没好好擦葯。
“有啊。”她点点头,下巴还被他握住。
“但没有揉,对吧?”他平静地道,放开她下颔。
“呃”她心虚地垂下眼睑。
吧嘛猜的那么准呢?
“会痛啊”她小小声的辩解还没说完,就见他已经拿了葯来,卷起袖子,她呆了呆。
“头抬起来。”他说道。
“哦。”她乖乖拾起--噢!痛啦痛啦
“一个瘀青在额头上好看吗?”他边揉边问。
“当然不好看”她充满哭音地回答。
“那就忍耐一点,让我揉散它。”
“噢。”呜呜,早知道就不要来见他,痛痛痛痛啦,
“裤管卷高一点。”额头擦好,他没忘记她的脚上还有更大的瘀青。
“我,我可以自己”
“卷起来。”
“喔。”他一沉声,她只得乖乖照做,心里想被他擦一定很痛
果然,她脚上的瘀青一点也没有消退的迹象,冷向铠很认命地弯下身,沾了更多葯膏往她腿上抹。
为什么他一个堂堂大集团的总裁,得客串推拿师来帮她擦葯呢?
可是没人帮她擦、没人盯着,她的葯有擦跟没擦一样,偏偏他讨厌看到她身上有伤,只好亲自帮她擦。这小女人真是够大牌了。
“轻一点、轻一点啦”他边擦,她边叫,一双可怜兮兮的眼里泪意明显加重。
“痛吗?”
“很痛。”呜
“知道痛,下回就小心一点。”
“我很小、心啊”“是吗?”他瞄了她一眼,揉葯的手仍是没停。“如果你很小心,怎么每次我看到你,你都受伤?”真怀疑她怎么能平安活到现在。
“我也不想啊”谁知道她最近会这么衰咧。
“既然受了伤,就要好好擦葯,像你这样,伤什么时候才会好呢?”揉散葯膏,他抽了张湿纸巾擦着手。
“不痛比较重要”她小声嘀咕。
“嗯?”他瞥她一眼,眉目一挑。
“呃,我会乖乖擦葯。”她立刻改口。
呜,他不必凶,就很吓人
这还差不多。他抓起她手腕,看到上头的擦伤都已结了痂,这才稍梢满意,把葯收起来,正好对讲机的音乐响起来。
“冷先生,有一名披萨的外送员要找你。”大厦警卫很尽责地转告。
“请他上来。”冷向铠说道。
“好的。”
“披萨?”听到吃的,乔蜜眼里的泪意和委屈统统消失,只剩下垂涎。
“我还没吃晚餐,你吃过了吗?”他明知故问。
乔蜜立刻摇头,一双眼眨巴地望着他。
“那么,一起吃吧。”她的表情真像嗷嗷待哺的小宠物,他忍不住摇头一笑,脸上有着前所未有的宠溺神情。
“耶!”她什么都没发现,只顾着欢呼。“你真是大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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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饱
她只吃了两片披萨,再加上喝了两杯茶,已经饱得抱着肚子趴在沙发上了。呵!吃饱了,身体又暖暖的,有点想睡了
她昏昏欲睡的双眸眨了眨,望向一边吃披萨,一边看公文的冷向镂,忽然咧嘴一笑。
“什么事这么好笑?”他头没抬,却知道她在做什么。
“没有啊,只是很难想象你会吃外送披萨当晚餐。”他是大老板耶,可是却吃这么普通的东西。
但是,即使是这样随意地吃、这放松的时候,他还是有他独特的霸气在,就像是一只正趴在远方的黑豹,尽痹拼起来佣懒,但危险性依然不减。
“它很方便。”他简短地道。能填饱肚子又不至于太难入口,也不必浪费他太多时间,是他一个人用餐时的最好选择。
“可是,你一边吃,一边看公文,不会消化不良吗?”专家说,吃饭要专心,才不会弄坏肠胃耶。
“我习惯了。”他继续一心三用,一手在note波ok的键盘上敲打,一手拿着披萨,还分神跟她说话。
“噢。”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突然发现他这样很上相。“我可以帮你拍照吗?”边问,她边坐起来想着自己的相机丢哪儿去了。
“不行。”很简单丢出两个字。
“可是”
“如果你还想在这里继续待着,就别拿相机出来。”他警告。
“好嘛。”她只好继续趴回沙发上,咕咕哝哝:“你答应要让人采访的,可是连照相都不准,好恶质”
“你说什么?”
“没什么。”她只敢暗自嘟着唇,没胆大声抗议。
冷向铠停下动作,看她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
“我答应让你采访,但是家居生活除外。”他向来低调,当然不可能让自己的私生活曝光。
“可是你在公司我又见不到你,现在你又不让我问,那我要怎么采访你呢?”他的规矩真多。
“在公司见不到我?”他心思一动。“你今天到公司就是来找我?”
“当然啊。”她上班的地方跟他的公司不同方向,如果不是要找他,她干嘛特地去呢。
“那你怎么不上楼?”
“我又上不去”说到这个,她有点哀怨地瞥他一眼。“你是大老板,我没有预约,又没有够身分的名片,怎么上去?”他不会不知道他楼下的警卫有多尽责吧?
冷向铠一怔。
“你到公司很多天了?”
“嗯。”她点点头。“我每天都在楼下等你,可是都等不到你。”她不是在诉苦,司是冷向铠却听得内疚了。
“你怎么不跟警卫说,是我准许你上楼的?”
“我说了,可是警卫不相信,也不帮我问。”她一直不觉得身分地位有什么了不起,可是这几天下来,她真正意识到身分不同所得到的差别待遇。
那时候,她才明白,她与他之间的差别有多大。而在他办公室里见他的那一幕,美好的不真实;因为现实的情况,是她根本见不到他,在别人眼里,她只是又一个想攀附他的小记者。
“警卫挡着你?”他沉下表情。
“不要怪他,他只是尽自己的本分而已,”看出他的怒意,她连忙道:“而且,他对我已经算很不错了,至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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