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推开服饰店的门,一位气质高雅的中年妇人,立即堆满笑脸前来迎接。“班先生,您好。”
“我想替这位小鲍主找些休闲服和泳装。”班杰明拉过花语嫣,由后揽住她纤弱的肩头,貌似潘安的俊颜则往前贴上她的侧颊,言行举止中充斥着异常的宠爱。
“没问题,我们昨天下午才从巴黎空运一批新装,我马上吩咐模特儿换给您参考。”妇人精明的眼睛里闪过诧异。
班杰明是她的老主顾,每回带来的女人肯定不同,而他一向一进了门就坐进贵宾席不动,睿智的眉宇间总泛着讥诮,任由女伴死黏着他撤娇,他再见招拆招虚应故事,像刚刚那般主动亲昵对方的场面,她倒是第一次看到。
“不用,我自己挑。”班杰明风度翩翩地摇头。
“是,不打扰您,有需要服务的地方您再叫我。”妇人眼底的讶异加深。他向来只负责刷卡付账,绝不会亲自帮女伴挑选衣服,可见这位看来稚嫩的小女孩,在他心目中占的地位很不一样。
花语嫣一直等到妇人离开以后,才扯着他的衣角问:“你们认识?”
瞧他俩眉来眼去,惹得她心里闷闷的。
“还好。”班杰明笑,两手不时取起架上的衣服在她身前比来比去。
“你常来?”为了方便和他说话,她只好像跟屁虫,随着他走走停停。
“偶尔。”班杰明仍是笑,手中的衣服不断地从衣架上拿进拿出。
“你都带什么人来?”花语嫣不晓得自己干嘛问这些没营养的东西。
“朋友。”班杰明不在意地说。
“喔。”花语嫣黯然,此店全是女装,他带来的朋友不可能会是男性。
“好吧,就这几件,你去试试看。”谈话间,班杰明已熟稔地逛完一圈,壮臂上也挂满衣服。
“什么?花语嫣愣眼,这哪是“几件”根本就是“几十件”若非其他店员帮忙,她会被琳琅满目的衣裳给淹没。
“不喜欢可以再找。”班杰明看她蹙额,以为她不中意。
岂知她拉下他的肩膀,在他耳边小小声地说:“这衣服都很贵nb428。”
此架上随便一件衣服经她偷瞄的结果,最少都要到五位数,她虽然打从出生就含着金汤匙,身上穿的、脚下踩的,全是专人手工裁制的极品,但那并不表示她不知民间疾苦。只是去坐个船,需要这么大肆采购吗?
“钱方面你不用担心。”班杰明抬眉,对她不得不另眼相看。他一以为她和其他女人没什么两样,名牌衣服是越多越好,别人出钱买的更好。
“可是我衣服很多了呀!”花语嫣用一指卷着发尾玩,语气有点像埋怨。
“这不同。”他已经很习惯用物质、钱财来满足女人的胃口,而女人们在收到这些礼物,即使是家庭再富裕者,也都会抓着他又抱又亲,以示她们欣喜的程度,因此短时间内,他尚不能接纳有女人会拒绝。
世间的女人不全是一个样,衣柜中永远少一件吗?
“有什么不同?”她问。
“呃”是呀,有什么不同?以前他是为了填塞女人的虚荣心,对她呢?只是想让她穿上他买的衣服,好填塞他自己的虚荣心!?他真的从未想过万一女伴不屑这份“附加赠品”时,他能再付出什么爱吗?
哎唷妈妈喂!他怎么会有如此恐怖的念头出现?
“到底有什么不同?”她再问。
“你那些长裙衣衫太拘束,不方便行动。”没错,是他的虚荣心,他想见到她获得礼物时的笑容,他想用衣服来印上“她是他的”标签,而且欲望强到连他都感到匪夷所思他是哪根筋锈坏了?
“会吗?”不是衣衫太拘束,是她本身动作粗鲁。
班杰明闭眼摇晃头,好甩掉杂乱无章的思绪,张开眼,他恢复神色自若,然后弯身屈膝蹲在她的面前,和她大眼对大眼。“你到底想不想去玩?”
“当然想啊!”花语嫣眨着灵活的双目,他才一语便切入她的弱点。
“那就去换。”轻拍她光滑的脸颊,他扳过她的身子,将她推进更衣室。
曾经有一度,花语嫣非常羡慕舞台上的模特儿,她们不仅身材姣好,还能抢先换穿新一季的流行服饰,此对个子娇小、又只能穿花郁国传统服饰的她来讲,简直是不可能的梦想。如今她才知道这根本就是个苦差事。
“还要再试吗?”她依照班杰明的指示,拉着新衣服的裙子转一圈,非常不耐烦地问这是她从试穿第五套起便直挂在嘴上的话。
“这件不好,下一套。”班杰明对旁边的年轻女店员摇摇食指,显然没有将她的问话听进去。
“唉。”花语嫣叹息,实际上她觉得没有一件好。不是他的眼光不够,相反的,他选的衣服无论是剪裁和式样都相当适合她,只是她的身高不足,那些精品穿在她身上,若非袖子太长,就是腿太短,真正合身的并不多。
“唉”她加强效果再声重叹,希望博取他一丝的同情。
她真是与众不同。班杰明想。
别的女人是巴不得他买下全店的衣物,她却苦着小脸、噘着小嘴、拖着小步伐,一副小朋友上医院打针的要死不活相。
“我们别买,先去坐船好不好?”见他不言,她两手交合做少女祈祷状,盈盈星眸跳着几许灿辉。
他回她一个眩目的笑,鹰眼中的坚定不移逼得她只得哀声走回更衣室,任由另一位店员帮她脱下衣服。
“这堆衣服还不是不能穿去游泳!”她自言自语,竟无聊地打起呵欠来,心思不过是闪了个神,左脚蓦地绊住右脚,店员警觉到欲伸手扶她时,她已跌了好大一跤。
“哎呀!”花语嫣痛得趴在地上。
“怎么啦?”在外听到东西摔落的巨响,接连着又是花语嫣的惨叫,班杰明不用肚脐想也抓到九成的事实,但他仍是不放心地冲进来。
“没事,没事”花语嫣窘迫地抬起笑脸。
“你小心嘛。”班杰明不知能说什么,一把将她抱起,视她为易碎物似地轻放坐到椅子上。识趣的店员悄然退开。
“真的没事啦!”花语嫣难为情地绞着手。
“还说没事,你看你的膝盖都摔青了。”班杰明心疼地替她按摩“还有你的大腿、你的手臂老天,你身上怎么到处都是青青紫紫?”不明白的人还当她是受人虐待呢。
“喔,那全是之前摔倒撞到的啦。你”花语嫣腼腆,猝地她感到不对,他为何知道她身上“到处”都是乌青?她向来穿着长袖长裙,难不成他有透视眼?
她不禁垂首,这一看她倒抽好几口气不是他有透视眼,是她全身上下只剩有蕾丝边的胸衣和内裤她忘了她刚刚已褪去试穿的衣服!
他在她要尖叫出声前靠近她。“你不是想当我的女朋友吗?”
方才他是过于情急,以至忽略她几乎是全裸的事实,现下经她提醒,目光说什么也舍不得移开。原来她小巧的外表下,居然藏着曼妙玲珑的傲人曲线,白里透粉的雪肤令人双手发痒,直盼能一探究竟。
“是。”想当他的女朋友,和现在这种场面有啥关联?花语嫣不解。
“想不想学?”他贪恋的目光不断地在她怔忡的花颜、和泛着乳香的玉体上梭巡,耐不住心跳加速,他感到血脉喷张,呼吸愈来愈急。
“学什么?”她傻傻地问,他眼中的火苗令她悸动。
“这个。”他沙哑着嗓,一手捞住她的纤腰,一手按住她的后脑,趁她未及反应之时,将滚烫的唇瓣封住她想发问的小嘴。
刹那间,一直束缚他的礼义廉耻,全成了过往云烟,他现在只想将她一同卷入热情洋溢的爱潮中
叩叩叩
那是什么声音?
叩叩叩,声音持续进行着,每一声都好像是敲在班杰明的脑袋,他顿然止住他的动作,理智渐渐抬头,他霎时由欲望中惊醒,像触电般地从花语嫣一丝不挂的娇躯上跳起。
他在做什么?他怎会受到一个小女孩如此强烈的吸引?只为了寻找梦幻里的感动?刚刚要不是有其他声音打断,他差一点就在这儿要了她老天,还是间狭窄的更衣室呢!
叩叩叩,声音再响,他这回听出来了,有人在敲更衣室的门。服饰店的老板娘,紧张地在门外探问:“班先生,一切都还好吗?”
他清清嗓子才说“没事。”
“对不起,因为我见你进去这么久”老板娘道。
“我们没事,马上就出去。”他就着室内的镜子整装。拜托,他这张欲望高涨的脸,一出去就会泄漏他做过什么好事,不过花语嫣的情况更糟。
她无力地瘫在地上,意乱情迷地望着他,一副搞不清状况的模样。
“快起来,我们要去”看她把他搞的,他脑海里存的尽是占有她的可耻念头,原先他们要去什么地方均已不复记忆。“来,穿衣服。”
“喔。”花语嫣神志未清,只能坐在该处发呆。
“我帮你。”班杰明迅速为她穿妥衣物。
总算帮她穿好衣服,他已是满身大汗。
“走吧!”班杰明拉着她匆匆走出更衣室。
老板娘立刻上前来。“班先生,哪几件您满意的”
“全部,记在我账上,我有事先走,下次再来取。”班杰明抢白,牵着精神仍显恍惚的花语嫣,仓促逃出。
一路上,班杰明将车开得极快,试图让窗外呼啸钻过的风,吹熄他灼热燃烧的沸血。
“啊”从上车后便一直安静的花语嫣,忽然尖声高喊,害得旁座的班杰明措“耳”不及差点撞车。
“不是告诉你,不要在我耳边大叫!”他紧急地将车煞住,幸好这里已近郊区,往来的车辆不多,不然刚才那一个蛇行圆弧急转弯,非酿成交通惨剧不可。
“我你啊”花语嫣用双手蒙住脸又喊了声。
“怎么啦?怎么啦?”她突来的反应令人莫名其妙,班杰明扳过她的肩,和她面对面。
“不要看我。”花语嫣失声痛哭,两手捂得更紧。
“到底怎么啦?”班杰明这下也慌了,她遮着脸干嘛?该不是突然长麻子?不会吧!台湾的空气品质指数糟虽糟,还不至于吹一吹就满脸豆花呀。
他拨开她碍事的乱发,但是它们很不听话的又掉下来,奋战几回后,他火大地扯下领带,把它们捆绑成一束,哼,这会儿看你们再如何翘!
“呜”花语嫣那头已哭得凄楚莫名。
“乖,不哭,到底是怎么了?”班杰明再问,她又是眼泪又是鼻涕的,看得他怪心疼的。
“人家好丢脸唷”花语嫣泣诉。
“有吗?”女人心,海底针!虽然他从十四岁开荤以后,就在女人堆中打滚,但迄今仍未参透这个中的奥妙。
“还说没有,人家刚才和你哇”花语嫣掩着红面,难以启口。
“刚才和我?”班杰明百思不解。他刚才什么事也没做啊,除了开车、开车,就是开车嘛。
和他开车会丢脸吗?
“你哎呀,我该怎么办?”花语嫣放声大哭。
“你讲清楚好不好?”班杰明无奈。好个花语嫣!原来她老爸取名之意并非昭告天下她的“语笑嫣然”而是喻她说起话来“语焉不详”这要他如何猜测?
“就是在更衣室呜我好下流”花语嫣呼天抢地,令闻者唏嘘不已。
“更衣室?”班杰明险些断气。绕了地球半周,她指的“刚才”是两个小时前,他俩在服饰店的那场亲热救命呀,他真想捶死自己,小不点的反应也未免比常人慢太多了吧?
“我好不知羞耻喔!”花语嫣自我责备。
“怎么不知羞耻法?”班杰明叹,小家伙总是撩得人啼笑皆非又不得不怜。他拿出手帕为她拭去泛滥成灾的泪泉。
“人家居然没有反抗呜”适才她定是被下了欲蛊,所以心神涣散,现下经冷风一吹,她终于想起,她刚刚的行径简直跟荡妇没有两样。
“你想反抗吗?”班杰明柔声问。
“呜不想哇”这便是问题所在,犹记得她甚至主动回吻,而且吻得好色情。皇族的礼教于弹指间全回到脑中,狠狠地唾弃她的放浪。
“这不就对了?”他相当满意这个答案。
“对什么?”花语嫣抬起汪汪泪眼。
“你讨厌我吗?”明已知道答案,但不清楚为什么,他仍怕她会点头。
“不会呃”她回答得很干脆,由于先前哭得太尽力,她现在猛打呜。
“那一切不就ok?此乃两情相悦、天经地义之事,没有什么好羞耻的。”班杰明将她搂到怀里,为她拍背。
“你是说真的?”花语嫣咬着手帕不确定地问。原以为男女朋友之间很单纯,只是两人玩在一起,岂知心情无端被搅得乱糟糟,一些已往不曾有的情绪全窜了出来,她得好好细思一番。
“是呀,不然你父母哪会生下你?”班杰明抚顺她的鬈发。
她真是青嫩得叫人疼惜啊,所以说他素来不近处女,处女太麻烦,责任又太大只是,他为何不觉得她麻烦?他为何想负这个责?
“嗯”花语嫣不语。
“好啦,别乱想,我带你去坐船。”班杰明笑。对于长期闷在皇宫里的小女孩,这一招“玩乐转移法”虽胜之不武却永远有效。
“好呀好呀好呀!”她果然破涕为笑。
蓝天白云,碧海清风。
徜徉在大地辽广的胸膛里,常能使凡人遗忘凡间俗事,进而心平气和,海阔天空,这也是班杰明在心情杂乱时,喜欢来此一游的原因。
驾上他的私人游艇,任其在海面自由飘浮,吹着有咸味的海风,看着海鸥展翅翱舞,照理来说,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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