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烦乱难以抚平的贺绍威,为了摆脱脑子里莫名的情绪,及确认是否如同贺绍洋所言爱上郭芳瑜,他试着找有阵子没联络的女伴出来聚聚。
和女伴约在饭店的酒厅,两人聊没几句话,一杯酒下肚后,便迫不及待的直冲房间,女伴受宠若惊的使出浑身解数,打算藉由今晚成为他的女朋友。
可惜无论女伴如何千娇百媚的在他身上磨蹭抚摸,他都了无兴致,只是随意应付她,甚至她褪去全身衣物,躺在床上等待他的拥抱,他都没瞧一眼,伸手抓起被单盖住她赤裸的身体。
贺绍威颓然坐在床角,无法置信的喃喃自语“不可能、不可能”
“威,怎么了?”女人的纤纤玉手从背后环住他的颈子。
“没事,你把衣服穿上吧。”贺绍威不着痕迹的拉开她的手。
“为什么,你不喜欢吗?”女人的热情被硬生生的浇了盆冷水。
“跟你没关,是我的问题。”
闻言,女人误以为神勇的他不行了,惊讶的倒抽口气“你不行?”
“嗯,抱歉,我今天不该找你的。”
女人迅速穿戴整齐,失望之情溢于言表。“你以后不用找我了。”
话毕,她连跑带跳的离开房间,还不忘把这消息转给姐妹淘知道,避免其他人“受害”因此“贺绍威那话儿挂了”的流言很快便传递出去。
一个不能当作百分百肯定,贺绍威抱持这个信念,寻找其他女人,然而当电话拨通,对方却都吓得找借口挂电话。
“威,不好意思,我今天不方便耶,改天再联络”
“你太晚说了,我已经有约”
“什么?我这里收讯不良,喂喂”
“我这里好吵,什么?你再说一遍,喂?真的不清楚耶”
“我下个月要结婚了,所以没办法,你找别人吧!”
这、这大家都心有灵犀吗?怎么都不约而同的推托,记得之前只要一通电话,不管多远、多忙,她们都会赶到,现在居然换他成了拒绝往来户!
好样的,没人可以试验,他该如何是好?
还有一个人,对,剩下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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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口中的那个人,便是造成他近来频频发作怪异脾气的郭芳瑜,凭着印象,他驶到那条阴秽的暗巷。
他下车扫视过几栋大楼,根本就不晓得她住在哪一栋?
懊死!这时候他才不想去求助爷爷跟绍洋,免得让他们起疑心,不管了,想想她昨天跑进哪一栋?
闭眼回想着昨夜的情景,他灵光一闪,急忙冲到她跑进的那栋楼。
贺绍威一间间的询问,幸好在三楼时,透过铁门看到她。
未干的头发披挂在肩上,粉颊因热气而染上淡淡晕红的模样,别有一番风情,他心上敲下一记记响亮的钟声。
咚!咚!咚!完了,此时他已无法再否认驻扎在心园的那根爱苗。
乍见他的身影,郭芳瑜警戒得彷佛一只战备的猫咪,板起脸容盯着他。
“有什么指教?是来确认我是不是住在这里吗?既然看到了,就快走。”
“方便让我进去好好聊聊吗?”贺绍威低声下气的请求。
“不方便,很晚了我要休息了。”
砰!她毫不留情的甩上大门,顺便将因他而扰动的思绪,狠狠压回内心深处。
望着冰冷不会说话的门板,贺绍威自知理亏,带着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离开。
开车回家的路程中,身心疲惫的他,睡意不断侵扰他的理智,他强迫提起精神,依然抵挡不了两天没睡的折腾。
贺绍威突然眼一闭,在失神之际,手一滑,撞上路边的消防栓,猛烈的撞击震醒他的神志,但清醒不到几秒的他,紧接着头又因冲劲击中方向盘,人就这样昏过去。
骤然,类似的情节窜过他的脑海,画面开始倒退,播放着他车祸前的历历往事,一幕一幕不停的流转,好似八点档肥皂剧的内容,不过却是他真实的遭遇,是他失去已久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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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恶梦中吓得一身冷汗惊醒的贺绍威,睁开眼映入视线内的是担忧的郭芳瑜。
“你”“你醒了,我叫护士小姐来看一下。”
他虚弱的嗓音迅速赶走郭芳瑜沉郁的阴霾,只是她又立刻摆出拒他千里的漠然神情,让刚醒来便瞧见她,心境漾着暖流的他失望。
“你一定要这样吗?”
“这是你想要的不是吗?如果不是爷有事,其他的人又要上班,我也不想来医院照顾你,因为我不想自讨没趣。”郭芳瑜拿他的话堵他。
“我收回那句话。”
他突如其来的话,语气虽显得微弱,却清晰可辨,但她只想送他一句话。
“莫名其妙!”
“你会这样说我可以理解,只是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我或许还在失忆中。”贺绍威真诚的道出重拾记忆的心声,这样的感觉好踏实。
冰芳瑜觉得他撞坏脑子,连忙按下呼叫铃。
“你怪怪的,我叫医生帮你仔细检查一下。”虽然已打定主意不管他,奈何听见他异常的话语时,她还是忍不住担心起他的状况。
“我没问题”
“不管你有没有问题都要检查,有什么话等你出院后再说,我现在不想听。”郭芳瑜打断他,要他安静等医生的检查。
她命令的口吻尽管给人有距离的感觉,但他依然听得出她不知不觉流泄的关怀,这样的体认像在寒冷冬夜,身处外地,但裹着棉被,喝着热汤般,有种得之不易的幸福。
可惜这份感触只维持到医生进来,及其他经由她联络来的亲人到后,在他们的围绕下,退到一旁的她默默的离去。
她以为没人知道,殊不知她一切的举动都落入贺绍威眼中,而他的紧紧凝望,也尽入贺正武及贺绍洋眼里。
他们面面相觎,露出不着痕迹的浅笑,雨过天青也不过就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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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院观察的贺绍威,连日来盼望着郭芳瑜能来探望他。
可惜每天都是抱着遗憾入眠,等到最后一天,贺绍洋抽空来帮他整理东西办理出院,他终于忍不住问起她的状况,不过他尽量假装满不在乎,先以闲话家常起头。
“这几天真是麻烦你,要上班还要照顾我。”
“有没有很感动?”贺绍洋嬉皮笑脸的道。
“何止感动,要我怎么答谢?”
“都是兄弟说什么客套话,不过你确实该感谢一个人。”其实贺绍洋也在等待贺绍威开口询问郭芳瑜怎么没来,因此他听得出来贺绍威按捺不住的语气,于是顺水推舟的将话题绕到她身上。
“你是指?”贺绍威故作不知。
“芳瑜啊!她在你住院这几天到公司坐镇,帮你处理一些事情,起先她并不是很愿意,但多亏爷爷出面,她才勉强答应,不然你以为怎么没人来打扰你?”贺绍洋大致交代郭芳瑜的近况。
“我还想公司最近很平静。”醒来那天,他有拨电话回公司告知他的情形,也吩咐若有重要或紧急事项,来医院找他没关系,但都一直不见员工的影子,原来是因为有她的缘故。
“这是好听话吧,老板不在,不闹翻就阿弥陀佛了。”
“这是身为老板的共同感受。”贺绍威戏谑着。
“没办法的事,老板都有想偷懒的时候,员工当然也有啊,将心比心,只要别耽误到进度,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
“是呀!那你觉得我该怎么做比较好?”贺绍威着急的拉回重点。
“管理公司吗?你做得很好,不用我这小弟教导。”贺绍洋刻意吊他胃口,制造他紧张的心情。
“我不是问这个!”贺绍威白了他一眼。
“不然呢?”贺绍洋明知故问。
“这”贺绍威迟疑着该用何种措词,才不会引起贺绍洋的猜忌。
“有事就说,吞吞吐吐的不像你的为人喔!”贺绍洋消遣他“还是你觉得说出来怕我误会,譬如说”
“贺绍洋,原来你在装傻!”贺绍威嗅出他调侃中隐含的比喻,朝他射出一道锐利的眸光。
“嗯二哥,我是揣测,揣测你懂意思吧?如果不是,就当我猜错,那么我想的办法就不适用了。”见风转舵的贺绍洋,连忙装出无辜的神情,怨叹的哀声连连。
“说!”贺绍威命令道。
“说什么?”
“你想的办法。”
“莫非你真的是那个意思?”贺绍洋暗笑在心头,却得假装讶异的询问,免得惹来他另一波严厉的眼神攻势,所谓杀人于无形,当数眼神第一。
“对,说不说?”贺绍威用低沉厉声来掩饰胸中迫切得知的鼓噪。
“说”
在贺绍威拿出兄长气势的威胁下,贺绍洋总算“勉为其难”的提供建议,给这个刚寻回记忆,对女人依然带了点多疑、胆怯的男人,期望他能顺利抱得美人归,就不知被他伤得千疮百孔的她是否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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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院的贺绍威,等不及休息到隔日上班,便迫不及待的赶到公司,美其名是要突击检查,实际上是想早点见到魂牵梦萦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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