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太失礼了。
“还是让宋护卫送我好了,我不想麻烦你们。”
男人见林娟已坐上车子,不理会阮若萍的话,吩咐着:“开车。”
“是山脚下的医院吗?”林娟问道。
“不是。”阮若萍左看右看,不知在找什么。
“这里。”男人由暗袋里取出钢笔,再打开侧旁的盒盖,从里头拿出一张白纸一并递给她。“你写下来。”
阮若萍再度吃惊,惊叹道:“你好像什么都知道似地。”
“是你的表情告诉了我。”男人语气平板地说。
“我的表情?”
林娟端起刚倒好的热茶,先喝了一口,才道:“俊矢的意思是,你想做什么、说什么,你的表情会先告知你绝对是一说谎就很容易心虚的人。”
佐藤俊矢无异议地点点头。
阮若萍尴尬地垂首,忙着写下医院的地址。“我们要去的地方是这里。不知道会不会太远?”
“不会,若是开快点,十几分钟就到。”林娟看了字条一眼,很快地将它输入车内的迷你型电脑中,不消一会,驾驶座前的小萤幕便出现类似区域的路线图,好方便护卫前往目的地。
阮若萍惊诧地张大嘴“这部车好先进。”
“炎盟提供的,我们在日本也有几部。”
“你们是日本人?”一遇上他们就惊讶不断,虽然只知道他们是萧名云的朋友,但以萧名云的身分来猜,眼前的几位肯定不是普通人。
“除了我之外,他们都是。”林娟先递一杯热茶给佐藤俊矢,另外扬着热情的笑容也给阮若萍一杯。“菊花茶,清脑。”
“谢谢。”阮若萍深感林娟的亲切,老实说,这两人身上都散发着慑人的气势,可言谈之中,又有种料想不到的和善。“你们是夫妻?”
佐藤俊矢连咳好几声,茶还没人腹就先噎到。
“对不起,我只是猜想而已,因为你们连续两次一同出现。”
“我们不是夫妻,不过都已经结婚了。”林娟灿然笑道,暗自想:还好没让佐藤俊矢的妻子听见,不然他会有一阵子“宠爱”不到他宝贝得要命的老婆。
“林娟,你不是有东西要给她?”佐藤俊矢指着藏放物品许久的皮包。
“不提我倒忘了。”林娟依言从皮包取出一条设计精美的项链“这送你。”
“我不能收你的东西。”这项链一看就知价值不菲,就算是熟识,她也不敢收,何况是只见过两次面的林娟。
“名云要是知道你拒绝我,一定会不高兴,我可是他的好朋友。”林娟干脆搬出萧名云来,倘使这小女人非常在乎萧名云,一定不会再拒绝。
想当然的,那句话奏效了。
白晰的小手虽有些迟疑,却还是把项链收了去。“谢谢你。”
“别握着,要戴的。”林娟提醒着。
“好。”
林娟满意地看着她将项链戴上。“女人要是懂事听话,男人绝对不会讨厌。”
“是真的吗?”阮若萍双眼喜孜孜地张大。
“问俊矢吧。”明明是自己提及的,一见阮若萍起了兴趣,马上因为懒得解释而推卸责任。
“大概是”佐藤俊矢暗地里踢林娟一脚,然后巧妙地转了话题:“令尊是什么原因住院?”
“外伤。”阮若萍简略地说,不想说出父亲其实是因为“不良嗜好”才住院,每个人都有尊严要维护,所以她也不希望父亲受到歧视,毕竟,他已有心改过了。
“我爸爸是个很好的人。等会看到他,就会觉得他很幽默。”
林娟发现阮若萍有了笑容,猜想能让她暂时忘了伤痛的,就是要她说些愉快的事。“喔,怎么个好法?让我们了解一下。”
阮若萍脑海里浮现以前快乐的回忆,先是灿烂地笑笑,接着才娓娓道来
以前的故事其实十几分钟的时间根本诉不尽,不过,够她开怀了,也够她暂时遗忘因萧名云绝情所产生的伤痛。
可真要严格说来,她躲得开一时的痛楚,也否决不了已被他厌恶的事实。
倘若“女人要是懂得听话,男人绝对不会讨厌”的话,能够令他多看自己一眼、多留一点时间给她,她会照做,有了这些,她就满足了
“我们在车上等你们,不进去了。”
到了医院外头,林娟没有跟着阮若萍下车,只是待在车上等待她进去把父亲接出院。
“那.....就麻烦两位在车上等我们。我先进去了。”阮若萍转身,轻轻叹着气。
她应该请护卫开慢一点,因为在到达医院后,心情竟然比之前还要沉重。她不知道接父亲出院后,要回哪里?别墅吗?
现在的他,应该是正亲吻,爱抚着外表强过她几倍的美丽女子吧
林娟笑笑,在目送她离去之际,与佐藤俊矢一同发现远方一辆急速开来的厢型车。
“不对劲。”佐藤俊矢双手环抱,平淡道,凝神听着凶猛的引擎声。
“看见了。”林娟气定神闲,整一整坐姿,显然没有下车的打算。
转瞬间,厢型车从不知情的阮若萍身后开过去,在绝尘远离医院后,满身怅然的娇躯也随车子消失在医院广场前。
“夫人,不追?”护卫森高转过头来问。
“不急。”林娟抚摸自己的颈项“她戴着追踪器不是吗?”
“秋元,开启追踪系统。”佐藤俊矢沉声吩咐。
秋元摀着舌头受伤的嘴,按下启动键。
“我们先去接阮若萍的父亲出院,然后吃饭”林娟仔细想了想,再道:“喝下午茶吧不行不行,去买衣服好了。”
“不救她?”佐藤俊矢侧头问,觉得这女人玩得无法无天了。“当一个女人被一群全是歹念的男人绑架,会发生什么事你很清楚。”
“这倒是那我们先去交接,再通知名云。”
“交接?”
林娟兴奋地猛点头,顶一顶佐藤俊矢的胸膛,诡谲地笑道:“欸,想象突然失去一颗心的滋味我好期待啊!”“名云会杀了你。”
“我拿你当垫背,你也有份,是不是呢,佐藤歹徒?”
“让我留在你身边我不想走。”女人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抓住萧名云的大手,大胆地放在傲人的胸脯上,微撅的朱唇暗示对他的渴望。
萧名云不屑地嗤笑,大手强劲揉握其浑圆。“还没进房,就原形毕露?”
“面对你,很难矜持,你太迷人了。”女人倒抽一口气,眯起双眸感受胸前被盈握的快感,手里的杯子仍有残酒,她却已经醉了。“这里好像还住着其他人--那女人是谁?”
“她不重要。”萧名云脸一沉,却忍不住想起阮若萍离去前那伤心难过的眼泪。
别想她!今天带这女人回来,不过是想让她明白,女人只是他泄欲的工具,只要他招手,谁都能取代她!
“那就让她离开这里,我陪你。”
萧名云拧起眉头,忍住异常的胸闷,厚实的大手设法寻找欢愉来掩盖适才一闪即逝的举止。“也行!”
女人因为开叉的迷你裙被撩高,不禁发出销魂的娇吟。“在这里?”
“你会在乎在哪里?”他相当笃定这女人在情欲上容易忘我,换作是阮若萍,他会为了她羞赧的性格而带她回房,好几次,他也都是因为这原因忍不住在客厅拥抱她,甚至亲吻她,这是不曾有过的情绪,对其他女人都不曾有过的渴望,唯独
懊死!
又想她!
男人气恼地低吼,将因她紊乱思绪的愤怒,全数发泄在怀中的女人身上。
他听着她难受的呻吟,却吝啬给予一丝疼惜,以前只要一见阮若萍脸色痛苦,他都会为她忍住欲望,缓下一切
混帐!
怎么又来了?阮若萍应该和这女人一样只是个工具,但为什么当他对相同身分的女人索取男性的需要,他的脑子还会去想她?尤其是忆起那张泪流满面的脸时,他的心情竟然低落到极点
内线铃声乍然响起,他即刻抛下怀中的女人,整装走到玄关处接听墙上的内线--
对方不等萧名云开口,急切道:“阮小姐出事了!”
“什么?”萧名云以为自己听不真切,可胸口却已有了强烈的反应,像是停止跳动般。
“佐藤的人打电话来,说阮小姐在医院门口被人抓上车了!”
突然间,一颗心宛如被残酷地抽离般空荡。
俊脸登时紧绷,剑眉似是悟出什么而轩动--
她不是为他暖床的工具!如果是,他应该只要她的身体,不会为她心疼,不会时时刻刻想着她,不会渴望拥有她的一切
他早该承认了是不是?明知那些感觉都存在,却不愿去寻找不断影响他的真正原因,偏偏选在就要失去了,才知道她的重要性
他爱她!
“找--把她给我找回来!”喧天的咆哮几乎要把屋顶给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