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罗拉多州边界,又穿入另一个山谷时,第一眼看见那座白色城堡建筑,视线就紧紧的被吸引住,再也移不开。
“就是这儿了,方小姐。”车子在这座城堡前停下,替她开车的司机微笑的对她说“谈好事情后,你再打个电话给我,我送完另一个客人之后会马上来接你。”
眼见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方旋雨心里有一点点的不安“你可以先在外头等我吗?我想应该用不着太久的时间,约莫一、两个钟头就够了。”
“很抱歉,方小姐,我是临时替你跑这一趟的,之前已经答应另一个客人要载他跑一趟圣塔菲,所以”
“我知道了,谢谢你,我会再打电话给你的。”付了车资,方旋雨深吸口气,这才上前按下门铃。
不久门便打开了,迎接她入内的是一名穿着白衣的佣人,送上桌的是溢着清新草香的不知名花茶,闻之令人神清气爽。
“方小姐请在此等候,主人很快便会来见你。”
“谢谢。”她微笑以对,看着佣人离开,便打量起城堡内的画作,过了一会儿,她觉得有点冷,忍不住搓了搓手,站起身,四处走动着好活动筋骨,让自己暖些。
走着走着,眼角瞥见桌上那杯花茶还热呼呼的冒着白烟,她忍不住走上前,双手捧起杯子,那芳香四溢的草香让她几乎要情不自禁的喝一口尝尝,可杯子到了唇边,却又有那么一点顾忌,最后还是把杯子放回桌上。
究竟还要她等多久呢?这位安东尼先生常让客人空等吗?还是他根本没有租借别墅的意愿,答应她的拜访只是为了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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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下一场戏的空档,秦醉阳趁隙打了通电话给楚华容,报告一下剧组的进度,也提了一下商借别墅一事,要她在纽约替他把事情搞定,没想到才挂上电话,一抬眼,顾惜风已幽灵似的出现在他面前。
“怎么样?还是觉得不行吗?”抽了根烟递给顾惜风,秦醉阳自己也抽了一根点上,深深吸了一口,再往天空喷了一口烟。
“还好,不过我想你要先搞定的是李莫,他的表情太僵硬,没有情生意动的感觉。”
“嗯,他是有这个问题,不过我们拍的是mtv,这个问题很容易解决,把脸部特写镜头以个人方式呈现,减少两人的对手戏,他就没有借口了。李莫是个容易入戏的人,唱独角戏对他而言是很轻而易举的。”
“总是个小小遗憾。”
“人生谁没有遗憾?”
彼惜风若有所思的扫了他一眼“努力过的才能叫遗憾,如果根本没有努力过,那只能叫愚蠢、活该。”
秦醉阳唇角微扬,笑了“又在指桑骂槐了。”
“我只不过是好意,不领情就算了。”
“收到了,大摄影师。”
“还有你怎么放心让旋雨一个人去找安东尼租借别墅?”
闻言,秦醉阳的手一个不小心被烟头给烫了一下“你说什么?旋雨去找安东尼?”
彼惜风皱了皱眉“你不知道?”
“什么时候的事?”
“一大早。”
“该死的!”丢下烟蒂,秦醉阳抓起一旁的外套便要走。
“喂,你这样丢下整个剧组,一个人跑掉行吗?”顾惜风也拿起外套跟上,跳上他停在公路旁的车。
“不行也得行,开除我好了!”低咒一句,秦醉阳倏地跺下油门。
咻一声,车子冲上了高速公路,往丹佛的方向前进,时速转眼间已高达两百。
一向爱开快车的秦醉阳,技术当然是一等一的好,只不过,此刻的他心浮气躁,顾惜风真的有点担心车子会开进山谷。
也罢,这辈子有幸当师兄弟也表示有缘,只希望再投胎时别再当兄弟便成,否则,他不知要死上多少回,才能真的跳脱这段与秦醉阳的孽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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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旋雨终于见到了这间别墅的主人安东尼先生,一个身穿白袍,斯文俊秀,戴着金边眼镜,约莫四十来岁的男人,没有啤酒肚,没有西方人满脸的胡碴,他看起来干净且洁白呃,洁白得让人感到怪异。
“方小姐不喜欢喝茶吗?”原封不动的花茶似乎引起主人的不悦,他轻皱着眉,审视的眸光落在方旋雨脸上。
“是不太习惯。”对方的目光让她觉得有些心惊肉跳,连挂在脸上的笑容都显得很假。
“这是亚利桑那州最好的花草茶,千金难买,你竟然浪费了。”
“对对不起,我平常没有喝花茶的习惯。”金边眼镜下的眼睛似乎要穿透镜面射向她,彷佛她犯的是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行,这让她全身不对劲起来,呼吸也难以顺畅。
“那就为我破例一次吧,以展现你的诚意。”安东尼修长的腿交迭着,身子半躺进柔软的白色沙发里,静静的看着她。
“这”要喝吗?如果这杯茶被下了葯,那么她就万劫不复了;可若是她不喝下这杯茶,可能连跟他讨论租借别墅的机会都没有,就要被人家扫地出门了。
懊如何是好呢?喝?还是不喝?
“看来方小姐是没有半点诚意,方小姐请回吧。”安东尼的耐性有限,没让她有考虑的时间,直接出言赶人。
“等等!”她不可以就这样锻羽而归!“我喝就是。”
轻啜了一口,清新的草香,淡雅的花香,轻轻的渗进她的唇齿之间,这分外爽口怡人的滋味果真是不同凡响呵,不甜不腻,却又别有一番滋味上心头,当真是杯好茶,要不是情况特殊,她可能会一口饮尽,半滴不留。
安东尼笑了,像是猎物到手般的得意“好喝吗?”
“嗯,真的很好喝,味道十分特别。”
“那怎么不多喝点?”
方旋雨为难的扯扯唇“呃那是因为我对花草过敏只是为了表示对安东尼先生的诚意,所以刚刚才希望安东尼先生可以体谅。”
安东尼朗声笑了“无妨,喝一口和喝一杯效果都是一样的,只是程度有所不同,我是不会介意的。”
什么意思?他究竟在说什么?为什么她有听没有懂?
方旋雨凝眉沉思之际,陡地一阵轻微的晕眩袭来,让她的身子微微一晃。
不对劲
这茶真的被下了葯?
思及此,方旋雨忙不迭地起身,想走向大门,却全身发软,双膝一弯,跌坐在地上,感觉胸口有把火在烧,而且越烧越旺
懊死的!她真是愚蠢!现在好了,逃不掉了,难道她注定要落入这人的魔爪吗?不!绝不能如此!就算要死,她也要抵抗到底
可以的,她可以的,她只喝了一小口而已,葯效应该不大才是
“觉得如何?胸口涨得难受是吧?”安东尼穿着白袍的身影轻缓地来到她跟前,蹲下身,他的手朝她的胸口伸了过去,白皙的指掌瞬间罩住了她起伏不已的浑圆。
她轻颤着想退开,却又同时感觉到对方指尖的热力与触感,竟奇异的让她胸口的涨闷感减轻许多
老天!她在想什么?她该想的是怎么逃出去,而不是臣服在体内葯性发作的渴望下!
蓦地,她咬紧牙根,伸手死命地拉开他的魔爪,用手臂支撑着身子,不住地往后退“你不要过来!否则我要叫了!”
“你叫吧,叫越大声我越喜欢。”他一步步朝她趋近,笑着逗弄她。
“你啊!啊!救命啊!救命啊!谁来救救我!救命”
“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