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八点钟,杨恭平还不见人影,连成恩就知道事情糟了!
等他的手机响起,而来电显示正是这位跷头的大牌,他就知道今天肯定不会好过了。
果然!
“帮我取消今天所有的行程。”那端,杨恭平金口一开,判他死刑。
“我的大少爷,就算你再红,也不能老是这样为所欲为啊!”今天要拍mtv,九点开工,现在才说不去?要他这个经纪人怎么解释啊?
“对不起,我也不想,但是真的没办法。”
“到底是什么天大地大的事?”就算要死,至少也要让他知道为什么吧?
“是欣菱”
“谁?”这名字很陌生。
“我的室友。”杨恭平静静回答“详细情形改天再跟你说,总之,我今天没办法去了,对不起。”
连成恩屈指算算,他认识杨恭平这么久以来,这一个月听他说“对不起”的次数,是相识以来的好几倍。
这算是奇闻之一啊!
事实上,第一次听见时,全部的人都被吓个半死。
什么时候任性的大少爷懂得说请、懂得道歉了?这一切大概都是这位室友小姐的功劳吧?
只是
“对不起不是嘴巴说说就算了,大少爷,你要是真的觉得抱歉,拜托你迅速赶来好不好?”
电话那端答得干脆“办不到,就这样了,by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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币上电话,杨恭平踱进房间。
清晨的阳光下,谢欣菱像个孩子般睡得好熟,他替她拉上窗帘,阻绝刺眼光线,然后放轻脚步走了出去。
来到厨房,他决定大显身手,准备一顿营养早餐讨她欢心。但他没有料到,烹饪这门看似简单的“学问”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容易。
单单只是煎个荷包蛋,厨房里便咒骂、脏话满天飞,两个荷包蛋让他那双“纤纤玉手”惨遭热油荼毒。
好不容易将荷包蛋装盘上桌,杨恭平不得不认命接受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变成擅厨艺的新好男人。
忽然门铃作响。
他放下手中的盘子来到大门前,透过门上的鱼眼看来人,他讶异的发现门外的访客竟是他大哥。
自他离家出走后已经一个多月了,这一个多月来,除了小妹曾经打电话“通缉”他回家之外,其它人不闻不问—连个影子都没有,他还以为他们已经彻底放弃了呢!
想不到大哥居然能找到这里来?
虽然满心不愿意,但他很清楚,今天他若是不开门,下一回大哥“登门拜访”的就不会是他的家,而是经纪公司和唱片公司。
于是他心不甘情不愿的打开门。
“什么风把您这位大忙人吹来的?”
杨学成一张没有表情的脸扫视着小弟的脸庞。“你一点都没变,还是这么讨人厌。”
“彼此、彼此。”他回以笑容。“大哥您也不遑多让啊!”其实他们兄弟两人并不是真的有什么天大的恩怨,只是一个处世认真,一个玩世不恭,因此向来不对盘。
“进来坐吧!”他转身往里面走。“有什么话您赶快说,说完了赶快走。”
杨学成也不打算废话,连场面话的客套和开场白都省了下来,一开口便道:“你马上给我回去。”
被直接!他也很明白的回答“想都别想。”
杨学成脸色一沉,不悦的问:“你还要任性到什么时候?这一个多月来,你知不知道我们大家为了你的事吃了多少苦头?”
“是我的错吗?”他扬眉。
“难道会是我吗?”每天要处理繁忙的公事就够累人了,回到家还不得安宁,杨学成受够了。“你马上回去!否则我就算找人把你五花大绑,也会把你绑回家!”为了自己的平静生活,牺牲这个不肖弟弟,他可不会有半点良心不安。
“那快去找吧!”杨恭平懒洋洋的打了个呵欠。“要我回去,那是绝不可能的事。”好不容易光明正大的走出那座深宅大院,他哪有再回去试凄受难的道理?
杨学成瞪着他那毫不在乎的样子,厌恶的道:“你也不是小孩了,任性也该有个限度吧,到底什么时候你才肯扛起自己的责任?”
“我不认为杨氏企业是我的责任。”
“身为杨家的子孙,你当然有责任!”
谢欣菱站在走廊上,听着外头那对兄弟针锋相对,两眉紧皱。
她不喜欢他大哥的语气,不喜欢那种咄咄逼人、霸气十足的态度,尤其是他说话的内容天啊!简直像个独裁者。
而且由她所听见的内容判断,他的家人都习惯擅自为别人的人生作主!
她咬唇,忍下冲出去为他辩护的冲动。
那是别人的家务事,和她没关系,她没资格,也没那个立场去管。
话虽如此,可当她听见一句比一句还狠毒的批评,并且还“命令”杨恭平马上回家,否则要他好看时,她爆炸了。
她最恨这种喜欢命令别人、干预别人人生的家伙!
来不及深思究竟妥不妥当,她人已经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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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杨恭平笑倒在沙发上打滚。“我长这么大,头一次看到我大哥那种表情,笑死我了,哈哈哈”谢欣菱啜了口茶,回想杨学成的表情,也忍不住扬起笑容。
他抹去眼角的泪“从来没有人敢这样跟大哥说话。”
蚌性严肃、长相威严的杨学成,天生自有一种让人很难反抗的王者气势,除了他的家人,从来没人敢顶撞他。
刚刚,谢欣菱不但顶撞他,还当他是小学生一般,义正辞严的教训了他一顿,杨恭平一想到大哥的表情,笑声又起。
“我很惊讶。”她习惯性的皱眉。“我无意批评你的家人,但他简直是秦始皇再世。”
“那是事实,不是批评。”杨恭平耸肩。“不过,我大哥算是好的,你该见见我爷爷,他才是真正的秦始皇。”
“所以你才离家出走?”
“严格说起来,是被扫地出门。”他咧嘴,脸上丝毫没有难过的表情。“我爷爷本来想藉此要胁我,没想到刚好给我一个光明正大离开的机会。”
谢欣菱无言的看着他,久久才道:“我很羡慕你。”
“有什么好羡慕的?”他不明就里的问。
“你活得很潇脱。”不在意别人的眼光,不迎合家人的期望,毋需别人赞同,只做自己想做的事。这些,都是她做不到的。
杨恭平脸上的笑敛去,知道她想起了自己的父亲。
他猛然站起身,拉着她往外头走去。
“带你去一个地方。”
“哪里?”
“去了就知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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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跑车在公路上奔驰。
“我们到底要去哪里?”这是谢欣菱第n次问这个问题了。
她不喜欢意外、不喜欢变数、不喜欢惊喜。
“凡事都要得到答案,不觉得很累吗?”他从置物盒里拿出一张cd“不要想太多,享受当下吧!”
播放键一按,刺耳的摇宾乐几乎震破她的耳膜。
“这是什么鬼音乐啊!”她捂着耳朵大喊。
“仔细听。”杨恭平拉下她的手。“这是解放你灵魂的圣乐。”
谢欣菱看着他的表情像在看一个疯子。
“我想回家了。”
“别急。”他按着她的手“闭上眼睛,感受一下这个节奏。”
“我可不可以回家?”她一点兴趣也没有。
“试试看嘛!”他的手指在她掌间打着拍子。“就像这样,跟着这个节奏,什么都不要想。”
她瞪着他好一会儿,最后终于认命的发现,自己已经上了贼船,没有退路了,只好无奈的跟着照做。
她闭上眼睛,试着感受他所谓的节奏。
“怎样?”好一会儿,见她似乎不再抗拒,他咧嘴一笑。“有没有觉得整个身体都轻盈了起来,好像飘浮在空中一样?”
“我只觉得我的头好痛!”她从来没听过这么吵的音乐不,她甚至不认为那能被称之为音乐,她只听见一堆鬼吼鬼叫。“还有,我还是想知道我们要去哪里?”
“唉,你这人啊”他很无奈地被她打败。
二十分钟后,车子缓缓驶上坡道,接着在一间豪华别墅前停了下来,谢欣菱讶异的看着他拿出一张卡片,下车在大门旁的感应装置上轻轻一晃,雕花的铁门应声而开,接着他又坐上车。
“这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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