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别在这里徘徊。”
守卫的厌恶明摆着在脸上,这些打不死的记者真是讨厌,自从他们五少爷历劫归来之后,每天都有人想来访问他,赶都赶不完。
火虹挥去守卫带给她的不愉块感觉,镇定地说:“我认识东方放五,你告诉他我是火虹,他的未婚妻来了,他一定会出来见我的。”
闻言,守卫嗤之以鼻地摆摆手。“神经病,我们五少爷哪来的未婚妻?劝你不要痴人说梦,快走吧!”
守卫不再理她,为了杜绝她的胡言乱语,他们还关起了铁栅门,全退到守卫室里去。
“该死的!你们……”火虹气结地杵在原地。
原来他真的回来了,而且要见他还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他们根本不愿为她通报,她该如何连络他呢?
事到如今,无论如何她都不会打退堂鼓,放五总不会永远关在屋里吧,只要她有耐心,总会让她等到的,千里迢迢来此,不见他一面,她不会甘休!
???
放五自从恢复记忆之后,便绝口不提火岛,不提在那里发生的一切,不提岛上那个一度令他不想离岛的女孩,他又变回过去的东方放五,在东方财阀里的表现甚至更胜以往。
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大家都以为他恢复记忆之后,反而忘了在火岛上的过往,也认为这样好,省得麻烦,反正那个来通风报信的火阳说过,不希望放五再回到火岛,最好永远远离火岛,如此一来大家都落得轻松愉快。
放五与师师开始出双入对,这与众人的期盼不谋而合,大家都希望在历经一次劫难后,他们能更珍惜这得来不易的情份。
“晚上甜品你吃得不多。”放五看了师师一眼,她利落的驾车弯进殖民区,高明的驾驶技术一直是她令他欣赏的一部份。
这三天他到香港开会,傍晚时才飞抵国门,回来后便立即约了师师在她喜欢的中式餐厅一起共进晚饭谈天,吃过饭两人便乘坐师师的车回东方家。
“我在减肥。”她对他眨眨眼。
“需要吗?”他淡淡一笑。“你的身材算纤合度。”
“你不懂,女人总是嫌自己身上多一分肉。”师师笑道:“就像男人总是认为自己的权势不够大,努力扩展自己的版图一样,没有人会对自己知足的,人都很贪心……哦,天哪,”
她紧急煞车,突如其来的情况吓了她一大跳,这里一向管制森严,怎么会有人冲出来?还是个披散着长发的女子。
“放五!”
火虹冲上前去,等到了,终于让她等到了,皇天不负苦心人,她终于见到放五。
三天,她没日没夜的守在东方家门口,每一部进出的车辆都带给她希望,复又令她失望。
“开车。”放五寒声命令师师,火虹的出现,使他不复通才与师师的谈笑风生,俊挺的容颜霎时罩上一层冰霜。
“她找你。”师师提醒他这个事实,因为挡住她车身的女子看起来可怜兮兮,艳绝的脸庞十分疲惫。
“我不认识她。”放五将头撇开,不愿多看火虹一眼。
“你应该看得出来,她快晕倒了,她的面颊很苍白,身子有点虚弱,两眼也显得无神……”说着,她遥控降下放五旁边的车窗。
“你——”他不悦的瞪了师师一眼。
在师师无辜的微笑问,火虹已经奔到车窗边。
“放五,”火虹激动的攀住车窗,大眼上一层雾气,眼看着就要滚落泪珠,但她的唇角却绽露出一朵美丽的笑容,又哭又笑地说:“我终于见到你了,我千辛万苦离开火岛就为了见你,不会再分开了,我们不会再分开了,我有好多话要跟你说!”
放五冷漠的看了她一眼,心像被蜂螫刺,又痛又麻。
为什么她要出现在他面前?当他正试着永远遗忘她时,他不要见到她,她会动摇他的意志,会令他忘了他不该爱她,他该恨她。
“放五……”火虹被他漠然的神情骇住,他不高兴吗?见到她没有使他疯狂吗?还是他已经……
强烈的压迫感袭上火虹心头,不祥在她体内蔓延,老天爷,难道他已经恢复记忆了?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放五仇视地瞪着她,一字一句地说:“也不懂你怎么还有脸出现在我面前,你卑鄙、狡狯、诡计多端,骗得我团团转,将我玩弄于股掌之间,火虹,你很聪明,你是得逞了,而我恨不得杀了你!”
他说他恨不得杀了她……火虹一阵晕眩,几乎要站不住脚步。
她将泪水逼回眼眶,不能哭,镇定点,不管他的话有多伤人,现在她都不能哭,她要对他解释清楚,她不要他这么冷漠,她要他像从前一样。
“我没有玩弄你的感情,或许我做错了,但我爱你,我真的爱你,没有骗你!”
“我为什么要爱你?”放五讥讽的看了她一眼,残忍地说:“你有哪一点配得到我东方放五的爱?容貌?身材?还是家世?”
“放五……”他愈问她愈软弱,为什么他会变得这么尖酸刻薄?她来错了吗?她根本不应该再来干扰他的生活?
“看到我身旁的女子了吗?她叫柳师师,她才是我真正心仪的对象。”放五嫌恶地对火虹皱眉。“如果不是你的欺骗,我跟你根本不会发展出那段莫名其妙的感情,你让我的纪录有了污点,你让我愧对我真正爱慕的女人。”
火虹睁大眼睛,污点……他居然说她是他纪录的污点?
她泪眼婆娑看着车子在放五的胁迫下缓缓驶进东方家,她的爱难道会像人鱼公主的爱情一样,在瞬间幻灭吗?
她机伶伶地打了个冷颤,已经不能奢望放五再爱她。
???
优美的音乐令舞池里衣着考究的绅士淑女放松了心情,这是政界大佬欧阳夫妇结婚五十周年庆,汇集了上流社会最有头有脸的宾客,主人家面子十足。
放五与师师代表东方家出席,放五的俊挺与师师的端丽明媚是那么相配,轻易地成为镁光灯的焦点。
以往甚少参加应酬的放五,近日在各个大型宴会都捕捉得到他的身影,令媒体疯狂的追逐他这位东方家神秘的五少爷,也让名门淑女们纷纷嫉妒师师的幸运,只是东方家奶娘之女的她,居然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地掳获了放五这位最有价值的单身汉,叫人恨得牙痒痒。
“看到没有?这些女人都恨不得剥光你的衣服,吃了你。”师师取笑地睨了放五一眼,冷漠的他,不知道自己已经撩动多少颗春情意动的芳心。
放五哼了哼,不以为然道:“我倒觉得她们想剥光你的衣服,吞了你。”
“你说得对,她们看起来确实比较像想吞了我。”她忍住笑意,佩服女人嫉妒的眼光真是太可怕了。“拿杯饮料给我好吗?我想到露台透透气,这里实在太香了。”
众女的香水味简真要淹没她,师师嫣然一笑,翩然往无人的大露台而去。
放五取了香槟后亦往露台而去,然华美的帘后不见师师,但见另一抹红衣身影。
“放五。”火虹低声下气的看着他,就怕他又一怒拂袖而去,好不容易她才混进这个宴会,要见他简直难如登天。
他顺长的身子慢慢踱向她,表情沉郁,眯起眼睛睥睨的瞅着她。“师师呢?你在这里做什么?”
他刻意不去注视她的美丽,不去注意她腕上的红贝壳手链——真是见鬼,他怎么会蠢到去海里找贝壳串成手链送她?
“不谈别人,听我说好吗?”火虹把握时间,哀求地望着他。“我知道你很生气,我也知道自己不应该欺骗你,将你强留在火岛,但是相信我,我真的爱你,你不也和我一样吗?你也爱我,我们……已经是夫妻了,不是吗?”
这几天她住在饭店里,搜集了许多新闻报纸,知道他经由手术已经恢复记忆,这对她来说不只是个青天霹雳。
事到如今,她已经不知道放五的心里在想些什么了,但她不能放弃,就算他恢复记忆,他并没有忘掉她,所以就算只有一线希望,她也要力挽狂澜。
“夫妻?哼,你以为我真的会爱上你?”放五冷冷地说:“我是因为失去记忆受你摆弄,才会在火岛过那种无聊又毫无建设性的生活,你以为你的手段很高明吗?或者你认为你很有吸引力?要听真话吗?这里每一个女人身上的钻石珠宝都比你手上的贝壳手链耀眼,就像你永远无法胜过她们一样!”
“你真的这么想?”火虹一瞬也不瞬的看着他,他满脸的嘲讽与不屑,在在都说明了他对她的唾弃。
“还要我说得更明白一点吗?”放五扬起嘴角,无情地道:“我永远也不要再想起在火岛的那段日子,也不想再看到你这个令我犯下涛天大错的女人,你最好离我远远的,不要再来干扰我的生活,我不想令师师产生误会。”
听到最后一句,火虹的面色一片惨白,她再也没有力量为自己的爱情抗争,再也没有信心告诉自己放五还有一点点爱她,他已经明白的告诉她,他的所爱另有其人。
“我知道了,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她喃喃地点头,像个机械人般开口,“我不会再来烦你,不会打扰你的生活,我……我走了。”
她没有再看他一眼,转身黯然的离开露台。
放五的绝情逼走了火虹,火虹走后,他并没预期的块感,反而是浓重的挫败感攫住了他。
该死的!他还留恋她吗?他何必留恋一个心机如此重的女人,他是冰,怎么可能会惹上火,他与火虹根本不配,她也根本不配获得他的爱。
“好一段绝情告白。”师师掀帘走了进来,嘴角挂着一抹莫测高深的笑意。
放五瞪着她,不悦她的窃听。
“把她逼走,你不后悔吗?”她微微一笑,一针见血地道:“你还深爱着她,就因为深爱她,所以无法忍受她欺骗的行为。”
“你凭什么这么说?”他冷哼一声。“我爱慕的人是你。”
师师摇头微笑。“何必说这种你我都知道是谎话的话?你对我的心意早已转移到另一个女人身上,这些日子你对我的好,只是你压抑自我感情的方法。”
他皱起眉。“为什么对我说这些?”
她翩然一笑,“我为什么要强求另一个不爱我的男人?而你,在火岛的那段日子又为什么不把它当成是在度假呢?以前你说我对感情固执,你则是对你爱的人太苛求,一个爱你的女人,她罪恶不到哪里去。”
说完,她轻快的走了,外头的音乐正好响起,放五看见师师将手臂插进一名高大男士的手臂中,两人翩然起舞。
度假……
确实,回想起来除了失去记忆,在火岛的那段日子是他生命中最轻松愉快的生活,没有东方财阀的公事缠身,没有家族包袱,也没有东方盟的血腥介入,一切是那么美好。
然而他已经逼走了火虹,中断的假期该如何接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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