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在外面用脚步量过了,屋深有九九八十一步,里面却只有七十三步,这不见的空间一定就在墙壁后面。
只见他到处敲、到处摸,还用鼻子闻来闻去的。
“有了。”他欣喜的说,在黑暗中不知压了什么东西,只见整面墙退开。
骆凝蓝立刻冲上前,却被乔老一把抓住。
“等一下啦!没机关的话我跟你姓骆算了!毛毛躁躁的,你想坏事呀?”
被他训了一顿,骆凝蓝也只能哼一声,不去搭理他,谁叫人家真的有本事。
当贼当到这么精,也是不容易的。
只见乔老嘴里念念有词的,手指头折来折去,不知道在算些什么,一会才说:“左三步,退一,就是这样。”
阿福咕哝了一声“真的还假的?”
可是当他们这样照做时,原本完整的地面突然出现一道向下的楼梯。
“不用称赞我了。”乔老洋洋得意“小意思。”
“多谢。”骆凝蓝哼着,直接拖着阿福冲下楼梯。
乔老虽然满脸笑嘻嘻的,似乎很骄傲、得意,可是心里不免希望最好是让骆凝蓝找不到解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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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婷婷的心情很好,因为她偷错葯,而害骆凝绿变傻的罪恶,正慢慢离她远去。
原因很简单,因为解葯得手了,也让骆凝绿吃了,他晕在床上,现在就只等他醒来恢复正常。
骆凝蓝和她皇兄正在商量如何铲除国师这个威胁,她没事做,于是就想去看看骆凝绿。
说不定他早就醒了,完全好了。
当司马婷婷兴匆匆前往骆凝绿的住屋走去的时候,看见小乔坐在他门前的石阶上,双手托着腮,出神的看着天上的明月。
“你在这里干么?”她酸溜溜的说,想到骆凝绿跟她亲热的模样,司马婷婷就没办法让自己的口气好一点。
小乔猛然回神,有些慌忙的说:“没有,只是坐一下而已。”
“没有别的地方好坐,你一定要坐在这吗?”司马婷婷一哼,脸上有种瞧不起人的神情“我皇兄说,能拿到解葯要谢谢你爷爷,可是他又是个贼,要是大力表扬他,好像在鼓励大家做贼似的。”
小乔脸微微一红,说道:“爷爷也没有要讨赏的意思。”
她以前从来不觉得当贼很丢脸,毕竟她从小就跟爷爷当贼长大。
她把这当作一种生活,他们只是跟人家不大一样而已。
可是被公主这样贼来贼去的讲,她心里居然觉得难堪极了,仿佛自己非常见不得人似的。
司马婷婷自顾自的说:“不过你爷爷拿了宝库的东西,本来是要杀头的,看在他帮了这个忙的份上就饶了他。”
小乔默不作声,但心里觉得很气愤。
爷爷大可把宝库搬空,但他并没有呀,他只拿了几件而已,皇上钱那么多、宝贝那么多,分一点给百姓会怎么样?
司马婷婷瞄了她一眼“乔姑娘,我看你跟你爷爷还是早点出宫吧,要是你爷爷又瞧中了宫里什么东西,顺手拿走,那就不大好了。”
小乔一脸不悦“时候到了我跟爷爷就会回家去,不用公主操心。”
“我哪里是操心?我是怕你越晚走,就越伤心呀。”司马婷婷一笑“我知道你喜欢凝绿,可是那是没用的,你根本就配不上他,等他好了以后,你以为他会喜欢跟一个女贼在一起吗?”
小乔恨恨的瞪着她“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既然知道你怎么还不走?”她娇声笑着“我知道了,你想让凝绿亲口跟你说,你好死了这条心是吧?”
“是又怎么样?”小乔握着拳,一副恼火的模样“我就想亲口听他说,你管得着吗?”
“我们都是女人,我当然不想看你心碎。而且说起来也是我害了你,如果不是我拿错了葯,你也不会遇到凝绿,现在也就不会伤心了。”她假装同情的说,心里巴不得这个情敌快点走。
小乔不假思索的反驳“我干么要伤心?我又不需要爱情散来让他喜欢我!”
司马婷婷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气呼呼的说:“你以为他是真的喜欢你呀?那是葯效的关系!他吃了葯之后见的第一个人是你,当然就会喜欢你,等他醒了,没把你赶出去才怪。”
小乔火大的说:“你大概忘了,笨得分不清楚爱情散和失忆散,他吃的是失忆散,他是真心喜欢我的!”
“谁说国师不能把爱情散跟失亿散调在一起?他傻呼呼的时候当然喜欢你,现在他好了,还会喜欢你这个贼丫头吗?”
哼,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她这个金枝玉叶他都不喜欢了,有什么道理他会喜欢一个女贼?
“那是我们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虽然她表现出不被影响的样子,但是她心里非常清楚,公主说的并不是虚言。
他好了之后,他们就结束了。
“当然有关系,我不喜欢一个女贼缠着我未来的相公!”她伸出手指头,戳着她的肩窝“拜托你有点自知之明,不要让人家拿难听的话来赶你,你照顾凝绿我们都很戚激,也准备好好谢谢你。
“但是你别痴心妄想还有别的可能,告诉你,你永远都配不上他,也不可能飞上枝头当凤凰,趁早死了这条心,大家才不用给你难看,我话说到这里,如果你还厚着脸皮不走,我也拿你没办法。”
小乔看她一扭头推门进屋,气得脸色发白,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得站在这里听她侮辱。
说她不自量力、没有自知之明?这她有什么办法,管他什么身分,喜欢就是喜欢呀,如果她脑控制的话,还会这么难受吗?
她气的不得了,眼泪不争气的落下来,她气呼呼的甩手背抹去。
“傻丫头,人家说的有道理呀。”乔老舔着一根鸡骨头,带着一脸回味无穷的表情,从树后走了出来。
“爷爷!”她一跺脚,拉着他的衣服,委屈的泪珠扑簌簌的掉。
“有什么好哭的?趁早把眼泪擦干了,咱们回家去,还怕找不到要娶你的小伙子呀。”
怎么说他们家小乔也是水晶湖上的一朵花呀。
“爷爷,别胡说啦,我又不想嫁人。”
“小乔,不是爷爷说你,你就这死心眼、倔脾气讨厌!”他摇着头说:“当初要是把这傻蛋放在朱寡妇家就不管他,那不是很好?你偏偏要把他弄回来,好得蜜里调油、你浓我浓的,这下可惨了吧。”
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吧!他就不相信骆凝绿好了之后,还会对小乔这样出身的女孩有兴趣。
趁早带着皇上的赏银走人,也不算吃了多大的亏。
“我又没怎样,有什么好惨的?”她嘟着嘴说道:“我好的不得了呢。”
“是呀,给人骂得好痛快!”他轻轻的一掌打在她的后脑勺“笨丫头,你就是心软,要爷爷去帮忙偷解葯,你让他一辈子痴痴傻傻的跟定你不就好了?现在葯到手了,你在这哭也来不及啦。”
她一个哽咽“骆凝蓝说的对,我不能那么自私,我怎么能够为了自己的快乐,就害大乔害骆凝绿这样过一辈子?”
“那你就别哭啦!当作没这回事,咱们回家去,管那傻蛋聪明还是笨,咱们都不管了。”
“可是我”或许是她笨、她蠢吧,她想再看看他,想知道他一切安然无恙。
“不用可是了。”他将小乔的头一揽,让她伏在他肩上“爷爷知道,你也不想留在这里,猜测他到底会变怎么样吧?”
那太煎熬了,如果期待落空,他不认得她或是嫌弃她,那对小乔更是巨大的打击。
吧脆回家去,如果他有心还有情,总是会找来的。
水晶湖,并不是一个遥远而难以到达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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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玄的好梦正甜。
他梦到了自己的登基大典,百官伏地大喊万岁的美丽画面。
虽然一批不中用的属下坏了他的大事
他原本想将那对救了骆凝绿的祖孙抓来当作人质,好让对方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没想到饭桶属下不但让人跑了,还让他的黄金座车惨遭洗劫。
而且他派出去的笨蛋杀手不但没帮他办好事,反而让骆凝绿回宫!
司马玄已经想好一百种酷刑,打算都用在阿福身上,不过问题是,找不到他的人。
虽然他的大事有些挫折,但不影响他作着登基的美梦。
骆凝绿怎么都死不了,或许他可以改动骆凝蓝的主意,只要他一死,皇帝也活不久了。
他忙着作梦,不知道他的密室遭人入侵,解葯被盗走,更不知道他桌上的茶壶刚刚被一个摸进来的黑影加了料。
他有睡到半夜起身喝茶的习惯,托阿福的福,很多人都知道了。
如果司马玄知道他醒来之后,喝下的茶里有他最引以为傲,让人完全无法察觉的失忆散,那他就绝对不会喝了。
他作梦也想不到,是发明人的他,也避不开这个惨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