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新桥,二条商事。
看着桌面上那本时尚杂志封面的人物,元那气呼呼地用手指头狠狠地戳它两下。
“可恶。”
那封面人物不是别人,正是有“商界克隆尼”之称的法嗣。
“商界克隆尼?”她一脸不屑“简直是侮辱我的偶像!”
几年不见,她发现他已是风云人物,不只商业杂志争相报导,就连女性时尚杂志也经常采访他。
他已经远远地跑在她前面,而她必须使尽全力急起直追。
“说我有鱼尾纹?可恶”无意识地,她拿出方镜,注视着镜中的自己。
居然敢那么“伤害”她?再说她不自觉地将镜子凑近。“我哪有鱼尾纹啊?”她不满地咕哝着。
突然,敲门声惊醒了她--
“哪位?”她问。
“是我。”
她听出那是她助理浅仓的声音。“请进。”
浅仓是个二十四岁的大女生,也是她爸爸派任给她的助理。
“二条小姐,这是你要我印的资料。”浅仓开门进来,将一份资料放在她桌上。
她约略地翻了一下“嗯,谢谢。”
“咦?”这时,浅仓发现她桌上的杂志“我曾经在公司见过他几次耶,他本人真的很帅。”
看见浅仓一脸幸福的笑意,元那皱了皱眉头。
“他穿着很有品味,而且看起来温文儒雅,彬彬有礼,一点架子都没有。”浅仓一点都没发现她脸上的不悦,继续喜孜孜地说道:“他常出席时尚派对,杂志常常报导他耶。”
“看男人别只看外表。”她不以为然地回了浅仓一句。
浅仓一怔“ㄟ?”
“有些男人表面是一套,私底下又是一套。”她挑挑眉“别看他人模人样,他差劲透了。”
“会吗?”浅仓以怀疑的眼神看着她“他不像那种人”
“我比你了解他。”看见有人如此迷恋崇拜他,她不知怎地觉得光火“我从小就认识他,他是个坏心眼的家伙。”
“ㄟ?”浅仓眨眨眼睛“真的?”
“当然,他每次都设计我。”他害她掉进池塘的事,至今还教她耿耿于怀。
“噢?那真是看不出来”
“就是看不出来,才要你看仔细、看清楚。”说着,她惊觉到自己好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她是什么地位,什么身分,怎好背着人家在这儿跟下属嚼舌根?
她懊恼地皱皱眉“没事了,你先出去吧!”
“是。”浅仓一欠身,转身就要走。
“浅仓小姐。”元那不知想起什么地叫住她。
“还有事吗?”浅仓转过身。
“你知道时尚派对怎么去吗?”她问。
浅仓一怔“二条小姐有兴趣?”
她对派对是没兴趣,不过看他老在杂志上出锋头,她当然也要不落人后。
以她的身家跟姿色,就不信比不过他。
“我刚回国,也该适时的露露脸。”她说。
“那倒是。”浅仓忖了一下“这种事,我会替二条小姐你注意的,交给我吧。”
“嗯,那麻烦你了。”
“没事的话,我出去做事了。”
“嗯。”她点头。
出锋头嘛,谁不会?哼!她二条元那绝不会让他斋川法嗣专美于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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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座,亚米茄新品发表会。
这是元那第一次参加所谓的时尚派对,为了让自己的“初登场”轰轰烈烈,一举成名,她可是花了不少钱,做了不少准备。
她知道法嗣也是受邀的贵宾,而这次,她要抢走他的丰采,让他知道这世界不是他一个人的。
进入会场,顶着二条商事女继承人光环的她,很快地受到注意。尽管有名模及贵妇的双面夹杀,她还是以出色的外貌及气质,成了镁光灯的焦点。
不过,毕竟是第一次,难免还是有点不太得心应手。
于是,与人应酬了一会儿后,个性低调的她选择坐在角落休息喘口气。
才刚坐下不久,现场就突然一阵騒动,直觉告诉她,应该是来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
她引领而望,发现那大人物不是别人,而是她的死对头--斋川法嗣。
她发现他并不是单身赴宴,而是携伴参加,
记者们一涌而上,不断地猎取他及女伴的镜头,而与会的来宾及名模们,也不约而同地将视线转移到他们身上。
可恶,他简直是个派对动物她懊恼地皱起眉头,低头生着闷气。
突然,有人站在她面前,挡住了光线。
她拾起头,发现是他,还有他的美丽女伴。
“真的是你?”在派对上见到元那,法嗣真的大吃一惊。
她从来不是个喜欢热闹,喜欢曝光,喜欢“见人”的女孩。
元那很想给他脸色看,但觑见他身边带着女伴,她只好勉强挤出笑容。
为了形象,她必须忍耐。
“真巧。”她说。
“法嗣,这位小姐是”陪同法嗣一起出席的财前一纱,以防备的、试探的、审视的眼光笑睇着元那。
“我来替你们介绍一下,”有“外人”在场,法嗣下意识地收敛起他不为人知的另一面“这位是二条商事的千金二条元那小姐,而这位是知名女性制作人财前一纱小姐”
“你好,二条小姐。”财前一纱是个见多世面,交际手腕极为高明的女性。
她伸出手,先行释出善意。
元那起身,伸手与她轻握。“财前小姐,请多指教。”
“以前好像没见过二条小姐。”财前一纱说。
“元那她一直在国外。”法嗣说。
“噢?”财前一纱轻挑挑眉“你们好像很熟?”
“她还包着尿布的时候,我就认识她了。”他说。
财前一纱微怔“你们是青梅竹马?”
这会儿,不等他开口,元那就抢着否认:“不,我们并没那么熟。”
听见她这么说,法嗣露出了不解的神情。那表情似乎在说着“不熟?你鬼扯什么”?
元那故意痹篇他的目光,看着财前一纱。“有你这么出色的女朋友,他真是幸运,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财前一纱微蹙眉头“我们交往不到三个月”
“是吗?”元那微顿。不到三个月?看他们如胶似漆的模样,根本不像刚开始。
“二条小姐一定不知道法嗣的三月魔咒吧?”财前一纱说。
她一怔“三月魔咒?”
“跟法嗣交往的女性都不会超过三个月。”她挑挑眉,语带抱怨“我的日期也快近了”
“一纱”法嗣浓眉微叫,轻搭住她的肩,然后在她额前一吻,像是在安慰她似的。
看见这一幕,元那的心头突然一紧,疼得她蹙起眉头。
这是怎么回事?看见他亲密的拥吻他的女友,她居然觉得心痛?
敝了,怪了,她她真的病了?!
有了他的温柔轻吻,财前一纱露出了笑容。
“二条小姐,”她转而看着元那“我们一起到那边吃点东西吧?”
“不不了。”元那心头直慌“你们去吧,我我吃饱了才来的。”
“这样吗?”财前一纱抿唇微笑“那我们失陪了。”
说着,她勾着法嗣的手“法嗣,我饿了”
“唔。”法嗣轻点了头,然后望着元那“元那,你真的不一起来?”
“不,不必了。”她果决地拒绝。
“那好吧。”他撇唇一笑,旋身与财前一纱离开。
看着他们登对的背影,元那的心越来越沉。
好奇怪,这是什么感觉?这不是生气,不是懊恼,不是天啊,这究竟是什么?
她只觉得她不想看见这一幕,不想看见他身边有个她,不想
“不!”她不自觉地惊叫,然后又急忙掩住自己的嘴。
她的耳根发烫:心跳加速,血液沸腾她在吃醋?
不,不,不!这不是真的!她怎么可能吃醋?她讨厌他,他他是这世界上跟她最有深仇大恨的家伙,他
不会的,她不是在吃醋,她只是觉得被他占了上风,她只是
对,一定是这样的,他身边有个漂亮女友,而她身边没有帅哥相伴,所以她才觉得懊恼、觉得不爽、觉得矮他一截
没错,她不是吃醋,更不需要吃醋。
她现在最需要的,是找个可以跟他匹敌的男伴,好好的、狠狠的把他比下去。
抓起皮包,她迅速地离开会场,连秀都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