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我背着他坐在门口:“总有一天我也能有这么大的住所。”
“这就是你的目标?”少年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背着我不怕我偷袭?”
我回头瞧了一眼盘腿正襟危坐的少年,闷闷道:“如果要动手早就会了吧,假如你真要把我扭送给那人……但你都把食物收了起来,这么送我出去也得不到什么好处。第二点你自己比我大不了几岁就有了这样的住处,我就算是正对着你也打不过吧。住上这么大的地方只是短期的目标吧,最终目标当然是出流星街。”
“不错的分析,好大的口气。”少年眯眯眼,“你叫什么名字?”
“问别人名字的话先说自己的名字吧?”我转过身,撇撇嘴。
少年哈哈大笑起来:“我怕我说完了吓到你。”
“在流星街自恋的人都死得早。”我歪头地看着他,有些不屑。
“但如果自恋的人有资本呢?我叫阿天,你没听说过?”少年心情大好,似乎逗弄我很开心。
我呆在那里,张张口:“阿天?”
“听说过我?”少年凑过头来打量着我,我后退靠在集装箱的墙壁上推开他,“谢谢阿天哥那天晚上的帮忙,如果不是你,婴儿可能早就惨死在别人手里了。”
“库洛洛鲁西鲁?”阿天的表情变得奇怪。
“你还记得我的名字?”我诧异道,“我以为你会转眼就忘。”
“……嗯?不,当时我还感慨你的名字里带着姓氏。而且我以前认识一个人,她叫鲁西西。名字差不多所以记住了。”阿天有些出神,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情绪有些低落,“我的名字,也许称不上名字吧。”
毕竟是救过自己的恩人,刚才又救了自己一次,我好声安慰道:“我来流星街以前有个朋友,他婴儿时被一个酒鬼捡到随口诌了个怪名,他不喜欢那个名字,于是自己照着书本上起了个‘查尔斯’的名字。不喜欢的话,可以自己起个啊。”
“是吗?”阿天垂下眼眸,“但是名字这种东西……很重要,寄托了父母的期望吧。怎么能轻易换呢?”
我突然想起了库西西和库洛洛的事情。代替,然后活下去。
“真的有那么重要吗?重要的不是存在的意义吗?”反问道,这句话惊醒了阿天,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失态了。
在敌我不辨的情况下,靠得如此近又发呆是很危险的事情。
他勉强勾了勾嘴角:“也许吧。”
再次谢过他的收留我准备离开,背后传来阿天的声音:“有时间过来玩。”
我打包票他又眯起眼睛笑了。
当晚我返回临时住所,打了一会儿拳,就感觉脚下不是很安稳。低头看看,白天怎么就没发现那东西?我移开那锅盖,地下露出一双恶狠狠的眼睛。
我倒退几步被绊倒在地,那人从地下爬出来,吼道:“我以为你可能就这么一直打下去直到屋子塌了!”
“你今天来的?”我好笑地把锅盖还给他。
“躲避追杀。”老头一把夺回锅盖扣在地上,自个却爬了出来,叼上了烟斗狠狠吸了口烟。
我的笑僵硬在嘴角:“您打算……把我灭口?”躲避追杀什么的,不是很怕被人告密吗?
老头磕磕烟斗鄙夷地打量了我一眼:“你毛没长齐我杀你做什么?”这么说着就把烟斗塞进了嘴里,嘴巴巴地吸了一口,那白发苍苍的胡子随着嘴巴的蠕动而一跳一跳的,颇有些搞笑。
我放心下来坐在一旁擦擦汗:“你哪里人啊?”
“流星街人。”
我:“……向您老人家打听个人行吗?”
“说吧,这一片没有我不认识的。”
我轻轻嗓口:“您认识一个叫阿天的少年吗?他怎样?”
“阿天?你问那小家伙干吗?”老头终于正眼打量了我一眼,“他是我一把手教出来我再熟悉不过了,不过你不说原因我怎会把他的底都泄露给你?”
我做出了一个仰望的动作:“他救过我两次,我特别感激他,他好像挺厉害的啊。”
老头蜷缩着身体回头冲我满脸褶子地嘿嘿一笑:“我就知道,你这样说那是没问题了,那小子老好人惯了。今年大概……”他掐着手指头算了算,“十六了吧。”说着又抽了一口烟。
“他十六了?为什么说他老好人惯了?”
“流星街哪有那么讲伦理道德的。如果不是能力高,哪能去帮别人。这样迟早会被人拿住弱点一下攻破。遇见他时明明是个七岁的小孩,一晃十年了,应该能说是铁打实的流星街人了,还是坚持那些条条框框。”说到这里老头似乎有些不赞成,凝成了一个川字眉。
“不知道他来流星街之前是打哪儿来的……”
不知道他来流星街之前是打哪儿来的。
我怕翻了个身子,睡不着觉,一直思索着这句话。
当天晚上我做了个梦,梦里正是那个栗色头发绿翡翠眼睛的少年,他皱着眉头跟我说:「我把以前的名字弄丢了……」
我安慰他:「没法找回来吗?」
「找回来也没有意义了,我已经不是我了……」
他幽怨的眼睛一直看着我。
作者有话要说:在BS上求了张人设图……谢谢节操君妹子。
然后做个小广告,昨晚兴致一来写的:《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猎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