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藏小学时侯就学过东边大阳西边雨这句话,也曾经见过。但是却没有见过这么离谱的,摇了摇发胀的脑袋,真是后悔没有带着相机过来。他依旧穿着斗篷,聋拉着脑袋,三藏朝前面走去。喝酒的人自己不觉得无聊,但是他的行为别人看着无聊。
比如,三藏现在就盯着自己的影子走路。
此时太阳正在头顶上,所以自己的影子真是又矮又粗,自己迈出一步,影子也迈出了一步。
三藏就连这情形,也看得呵呵大乐。忽然间,他觉得自己的影子只有半截了,只有下面的一半,上身的一半不见了。抬头一看,心中一惊,真是见鬼了,太阳也只剩下一半了。前面一半,黑压压的天空;后面一半,碧蓝蓝的天空,半个太阳金灿灿的。
接着,前面,他的眼睛一凉、一痛,豆大的雨点滴在眼睛上,后面,大阳刺人的光芒射在他的眼睛上。三藏就像醉酒,见到这种情景,整个人仿佛吸毒一般的飘渺。诡异、匪夷所恩,离奇,都不足以形容他心中感觉的万分之一。此时他心里兴奋无比,因为见到了如此诡异的情景。
此时的他,恐惧万分,因为这种诡异的情形。
仿佛世界末日要来临一般。这种大阳与乌云割据天空的场面仿佛要撕裂颠覆这世间的一切。三藏依旧仰头望天,然后往前迈出一步,顿时,浑身就入冰窖。压抑的天空,湿闷的空气,黑暗的乌云,倾盆而又不知疲倦的大雨。
眼前的一切,都烟里雾里,大雨阻挡了三米之外的视线。“轰隆隆,卡嚓”巨雷不停地响,闪电不停地劈。这一切使得人心惊肉跳,浑身彻骨的幽冷。三藏讨厌连绵的雨点,害怕乌云密布,劈雷打闪,倾盆大雨,刚刚下午,就仿佛到晚上那么暗的夏天。
而眼前,就比这两种加起来还要讨厌一万倍,让人害怕一万倍。
于是,三藏往后退,想要离开这个让人讨厌又害怕的地方。一步,两步,三步,后退的时候,三藏始终抬头望天,指望着那明媚的太阳钻出来。退了三步,退了五步,退了十步,三十步,怎么还没有看到大阳?看到的只是无穷无尽的乌云,无穷无尽的黑暗。
刚刚明明只前进了三步。
为何现在后退了三十步,还回不到过去?于是,三藏越退越快。忽然,脚下被什么东西绊到,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他伸手想要在地上一撑,发现触手处不是软绵绵的草皮,而是滑溜溜、硬冷冷的东西。三藏不由得低头一看,
“啊”他一阵尖叫,瞬间酒醒,全身是彻骨的冰凉。他手里摸的是一个骸骨,一个滑不溜丢的骷髅,没有了眼珠子的眼孔。黑漆漆地望着三藏。而三藏屁股下坐着的,脚下踩着的,眼睛所能够看到的,全部是一具具骨骼。有脑袋部分的,有上身部分的,有四肢的。
无穷无尽,无边无际。
刚才望不见头的是绿油油的草地,现在望不见尽头的是白花花的骨骼。草地哪里去了?旁边山上的绿树哪里去了?可爱的松鼠哪里去了?一直乱叫的鸟儿哪里去了?通通都不见了。见到的只有满地的骨骼。边上的山还在,不过没有一裸树,没有一株草,有的也只是骼骼。鸟儿和松鼠也没有。
这里没有半个生命的存在,除了三藏以外。
河流也没有了?哦,河流还有,三藏拚命跑到河边上去,想要梳洗,一种和刚才一样的景致:河流还在。水也依旧流着,只不过河水里面,密密麻麻布满了骨骼。
而且三藏还看到了这条河的源头。世界上所有的河都是有源头的,有的是冰川,有的是山上许许多多的小溪汇流在一起,成为了河的源头。所以,这个世界上所有河的源头都是不明显的,你只会发现河越来越窄,但是你始终弄不清楚它的源头究竟该在哪个点上。
而眼前这条河的源头是极其明显的,有一条明显的分界线,前面是河流,后面就是陆地,干枯死灰的陆地(干枯并不是指没有水,而是没有生命)。没有源头,那么水往哪里来呢?毕竟这条河水好长,三藏早早走了几天几夜,都是沿着这条河走的。
水的来源很简单,就是这满天的大雨,仿佛从天上泼下来的大雨,从不间歇,也不会变小,所以河水就一直地流。三藏呆坐在河边,他的酒早已经醒过来了,却陷入了更醉的境界。这就是蓝叶子说的那个神秘而又可怕的地方了。蓝叶子说错了,这不是神秘,这不是可怕,神秘恐怖的程度重了一百倍也不止,找不到形容词来形容这里的感觉。
蓝叶子高估三藏了,他见到三藏那神级威力的一现后,就将三藏当作神一般看待,所以没有相劝,让三藏来到了这里。
他不知道,三藏并不是真正的神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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