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尘莫及!所以,你却也不必太过自谦了。’见王重阳无所适从之状,张三丰连忙起身圆场道。
此言一出,王重阳这才放开拘谨,与众人把盏言欢了起来。一时间,摒弃了江湖身份,众人畅谈阔论;座上气氛好不热烈!再推算起阳顶天的师承辈分,当算出阳顶天竟与王重阳同属武当派第五代弟子;存有同门渊源后,热烈气氛之中更是凭添了几分亲切之感!一顿饭下来,虽然席上并无多少荤腥,但众人还是一直吃到客房连连催促后;方才尽兴而归。
看看诸事均已交待妥当,次日一早阳顶天便与一众兄弟向王重阳等人告了别;匆匆赶往了天山派而去。按照途中所议,此次前去乃是以拜访名义主要是探听对方虚实为主。因此,来到了柱州以后,众人并未急于上山;而是先在城内歇歇脚捯饬了一番后,方才前往了天柱峰上的天山派而去。
上山路径虽然极是难行,但好在一行人俱是身手高绝之士;将身法展开后,只片刻功夫便已来到了天祝宫前。再将拜访名帖交与了执事之人后,一行人当即便被引入了殿内奉茶。众人刚刚落座后不久,接到通报的李复朝便匆匆赶了过来。
‘不知贵客光临,有失迎迓;恕罪!恕罪!’未及近前,便听到李复朝忙不迭说道。‘看此人言语做派,其应该并非是那种凶神恶煞之人呀!’心念一起,阳顶天不由对这位别人口中的头等汉奸打量了起来。只见其身形高大,朗目阔口;虽然已近耄鼈之年;但稀疏灰白的眉须之间,仍然难掩其一股依稀可辨的英雄豪迈之气。
‘前辈,你莫不是?……’一番打量下来,认出了这李复朝正是早前指点自己前去柳公岛拜师的那人后,阳顶天不由脱口愣在了当地。‘没想到!一别数十年,你我果然再次相见了。’与此同时,李复朝也认出了阳顶天惊呼道。
于是,二人当即便说起了阳顶天后来前去柳公岛学艺时的情形。如此一来,在气氛大为缓和的同时;二人交谈起来也立时轻松了许多。见越扯越是近乎,阳顶天遂当即便就江湖中对天山派的传言首先向李复朝求证了起来。
‘我天山派涉足中原江湖势力确是不假!但此等情形在我接手掌门之位前便已是这般光景了;至于说我是汉奸,想必是由于我天山派与西域多有来往;被人误会所致……’李复朝愤愤解释道。见氛围丝毫不差,再问起此前的全真教立派之日遭袭一事时;李复朝当下便又说出了一番话来。
原来:当年得知了师祖铁冠道人尚在人世的消息后,天山派虽然苦苦寻觅了百余年之久;但也一直没能找到铁冠道人闭关修炼的藏身之所。其间,为了找到祖师下落,天山派不但访遍了各方角角落落,而且还不惜占据了天下各处洞天福地查探!而铁笔门之事,也正是发生在这一时期。没成想!既是寻遍了各处洞府,但也一直没能见到铁冠道人踪迹。
后来,也就是在我天山派对寻找祖师之事已不抱任何希望之时,却突然被一神秘人物告知:铁冠道人修炼之处不但早已被人发现,而且其所藏秘籍也已全部被武当派一个叫做王重阳的人据为己有!得知了消息后,由于我与那王重阳本就相识;遂当即便向其进行了求证。
后来见王重阳一口咬定并无此事,想到我当年与武当苍溪道长的交情后;此事却也只能就此作罢,再不深究了。却不料!王重阳的创派之日,竟然还是发生了有人上门追索之事……一番话讲完,李复朝面上立时现出了一副讳莫如是的无辜神情。
看其情状,阳顶天情知多说无益;遂只得话锋一转问起了逍遥派的情形。‘此事还要从雪山派的韦老掌门说起……’李复朝长叹了一声后,当即便开始讲了起来:当年这韦昭南由于不甘心一直被西域邪派控制,自裁谢罪后;按其生前嘱托,李复朝遂将其幼子收养了起来;同时为了使此子秉承其父刚烈,并为其取名为韦承烈。这韦承烈成人后,却也并未使李复朝失望;不但秉性善良刚烈,而且年纪轻轻便已学得了一身本事。却不料!后来由于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当时为了助其报仇,不得已之下,这才促使韦承烈拜在了青衫客门下。